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元玉今年应该才十五,还没及呢。
“倾倾,大家都我是元域最幸福的女子。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享受着锦衣华食,是元皇最宠爱的女儿。我虽然,可不代表我不懂。好多时候,我更希望做个平常百姓,做自己想做的事,走自己想走的路,不用看尽人心,不用享受孤独。”
“年纪就这么多感慨,这样真的好吗?”嘴角继续抽搐,真不懂这些孩子。
“什么年纪,的你好像比我大一样。”元玉不雅地翻了个白眼。
“不是我,你真的该多吃点了,你看看你,明明都已经十四了,却还长得像个十一二岁的模样,这个头太啦。”
颜倾:“……”
身高是硬伤,能不出来吗?
哼!
“我是,那你还来找我。”
“我……”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得知这个消息,几乎想都没想就来找颜倾了。
虽然知道她比自己,可是,看她在元域待的这两年,她打心底里就觉得她跟自己不一样,她总有办法的。
见她不出话来,颜倾也不再逗弄她了,只是将茶杯放在一旁,也学她一样扑在桌子上,跟她对视着。
“那你觉得那些寻常百姓过得容易吗?”
元玉眨了眨眼睛,好似想了想,好像,也不是很容易。
颜倾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你看吧,这个世界其实是公平的。人们得到一些,就会失去一些,就算你是公主,也不例外。”
元玉辩驳道:“才不是呢,那离宿就不这样!”
“离宿?”
“对啊,他前几日还退了慕容府的亲呢,那样子,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啧啧,是够嚣张的啊,慕容府同意了?”颜倾的八卦心出来了。
“那可不,不答应还能怎么办?离宿连上吊自杀什么的都出来了,慕容府再如何在元域也是有一定地位的,怎么可能还舔着脸求人家不要退亲。”元玉一脸嫌弃。
一个大男人,居然还搞女儿家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简直丢脸!
颜倾点零头,像是那子干的事。
“呜呜呜,倾倾,怎么办啊,我才不想嫁给一个武夫呢!”
“我你是不是傻啊,你是皇上宠爱的九公主,就算是招驸马,那肯定也是以你的意见为先,你若是看不上,他难道还会逼着你嫁吗?若真是如此,那又何必招驸马呢,直接和亲不是更好吗?”
颜倾不客气地戳着她的脑袋。“而且你现在才多大啊?就算是招驸马,那不应该是等你及之后的事吗?”
“耶?对哦!”被戳的人猛地抬头,一脸恍悟。
一拍额头,突然一脸愤怒,“该死的离宿,竟敢骗我!”
听她这么一,颜倾就想到了那个吊儿郎当的离王府嫡子离宿。
十七岁的离宿已经是一方闻名的美男子了,总是带着一个不正经的笑容,勾着外面的各家闺秀心神悸动。
偏偏这样一个公子哥,却是洁身自好得很,至今连个通房都没有,急死他娘了。
因为是离王府唯一的孩子,连元皇都很宠爱他,几乎没人敢惹他。
这样一个人不停地在玉玉这里碰壁,却老爱招惹她。
啧啧,以颜倾成年饶视角,这个孩子还真是……早熟地很啊。
打定主意回去收拾罪魁祸首的元玉又是一脸笑意,端起手边的茶一口一口地喝着,嘴里还嚷着,“啧啧啧,今年的贡茶还不错。”
面对这样的元玉,颜倾已不知道是第几次无语了,终究还只是个孩子,不管她在别人面前表现地有多么淡然,高高在上。
想她一个最年轻的医学博士,就是在家族里也是万众瞩目的大姐,专业涉及广泛,谁也不敢觑,却不想活的正辉煌时就被车给撞穿越了。
穿就穿吧,你怎么也给个公主贵缺当吧,至少也不该缺衣缩食吧。
她倒好,穿在一个十岁左右大的孩子身上,一来就躺在乞丐窝里,跟一群乞丐抢食,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又被抓去做下人。
在这个尊卑分明的地方,要不是她聪明,哪能活下来。
人生不易啊。
就在颜倾郁闷的时候,远书已经端着酒壶进来了。
将酒放在桌子上,远书从衣袖中掏出一只竹筒,那是用来装信条的。
而里面的信条没有颜倾特制的药水,就只会是一张白纸。
“姐,来信了。”
颜倾挑眉接过打开,拿出其中的信条,熟练地掏出药水倒在展开的信条上。
不过一瞬,信条上已有一行墨字。
见怪不怪的元玉早在果酒端上来那一刻就自己动手倒了一杯了。
她喜滋滋地品尝着,脑袋还不时地往颜倾那偏。
“怎么了?好久都没见你有信过来了。”
颜倾瞥了一眼上面的内容,不甚在意地递给她,自己则拿起远书方才替她倒满的酒杯轻呡起来。
“什么?!千脂阁毒死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