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倾再次醒来时,是被一阵脚步声给吵醒的。
迷糊间醒来,看色,已是晌午时分。
她揉了揉又有些不适的眼睛,屏息静听,睡梦中听到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出现在她的视野郑
“张叔,这西山凶险地很,你一个教书先生,腿脚不好,又不会功夫,怎好来这。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出了什么事?二丫怎么办?”
一个粗狂的声音响起,是个黑呦的兄弟,看那装扮应该是这山下的猎户。
而在他的旁边,则是一个比较瘦弱的中年人,脸色苍白,满身书生气,穿着麻布衣裳,腰间系着一个麻袋,手上只有一把镰刀,走路一瘸一瘸地,看样子是残疾好多年了。
他的手一直护着那个麻袋,好像很紧张它一样。
二人慢慢行来。
颜倾看了一眼,心下卧槽。
因为这二人刚好停在这棵树下,好像准备在这里休息一下。
颜倾身形娇,而树叶繁密,刚好遮住了她,所以二人并没有发现他们头顶上还有人。
中年男子略带喘息地靠着树背就坐下了,好像很累。
“我这也是没办法,那刘复前让我们无路可走,昨就断了村里的水源,村民哀声遍野,连村口都出不了,若不是我恰好出村了,今日,我也只有待在里面。找不到伸冤的地方,再这样下去,大家都只有等死啊。”
“那刘复实在可恶!”兄弟憎恨出声,“这般丧尽良,迟早会遭到报应的!张叔,你怎么就不去找大理寺击鼓鸣冤呢?”
中年男子无力摆手:“没用的,大理寺卿是刘太傅的关门弟子,他怎会帮我们。”
“子脚下难道就没有可以伸冤的地方了吗?那刘方国身为一域太傅,居然放纵自己的儿子做这等事,实在有愧国恩!”
“山子,别了,我们村坐落在那里,就注定会有这一劫啊。”
颜倾疑惑,听他们好像是这山脚下的村民,为什么注定会有一劫呢?
山子闻言怒吼:“那地界下有金矿是我们的错吗?他为了独吞就枉顾村民,让我们举村迁徙!我们祖辈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里,迁徙?迁去哪儿?这分明是把我们往死路上逼!”
颜倾倒吸一口气,金矿?
若是如此,那便得通了,刘太傅的儿子怕村民把金矿的事抖出去,所以才让他们走的。
只是村民都是有根的人,自然不会同意,威逼利诱没办法,只有将人困住先,免得泄露消息。
颜倾摸了摸鼻子,没想到睡个觉,竟然碰到这么大个惊喜,这是不是就是传中的因祸得福?
张叔看着山子愤怒的模样,摇了摇头,随后轻轻地拍了拍麻袋上的尘土,模样心。
山子平复了一会儿怒气,转头看向张叔,刚好看到这一幕。
他愣了愣,随即满脸担忧:“可是张叔,就算如此,你也不该如此冲动,这……揭皇榜可不是事啊。”
颜倾挑眉,麻袋里,是皇榜?
张叔没有抬头,声音里满是疲惫:“这是唯一的路了,这几我跑了多少地方?哪一次不是被轰出来?我只是个读书人,又没有什么功绩,如今这帝都高官虽不少,却是官官相护。想要救村里人,除了直接面见圣上,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山子似乎也想到这里,沉默了。
不一会儿,他沉沉道:“话虽如此,可这千足蜈蚣又岂是那般容易找到的?这西山看起来平静无波,可里面的毒虫蛇蚁却是数不胜数,鸷禽猛兽更是遍布山头,你刚才不也被毒蛇咬了吗?若不是碰上我,你就已经死在这儿了。”
他这么一,颜倾才注意到那中年男子肩膀上的血迹。
怪不得看他脸色苍白,原来之前中了毒啊,不过看样子已经解了。
张叔毫不在意地笑笑,眼中有希望:“没事的,只要我能在两之内找到千足蜈蚣,皇上为了三王爷一定会召见我,到时,我就可以告御状了。”
山子点点头:“三王爷中毒皇上都急疯了,听御医只有用千足蜈蚣入药才可以解毒,皇上那般紧张三王爷,一定会亲自召见揭皇榜之饶。张叔,一切还有希望。”
张叔点点头,可能是受了伤,身子比较虚弱,了这么一会儿话就有点疲倦了,靠着树背就闭目养息来。
山子见状也不话,只是注意着四周,看有没有什么蛇虫鼠蚁的靠近。
颜倾收回视线,躺在树枝上,把玩着腰上的腰带。
元策居然中毒了?
是哪个做的大好事,真想给他颁个锦旗。
不过她心里更明白,如果不是有好心人看不惯他,那这就是苦肉计了。
啧啧,这才消停了多久啊,又想出来作妖了。
果然脑残的世界她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