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族来人正是鬼族八大将中的蝶将——蒲青其辉,蜂将——花席锦。走在前方的是花席锦,一个眉眼活泼灵动的女子,行走间流溢出的温柔却像是要人沉溺在其中一样,一旁的魔族侍卫不着痕迹地瞟了又瞟。
他们也疑惑自己为什么不看花席锦后面容貌明显更出色的蒲青其辉,反而对容貌一般的花席锦是看了又看,仿佛是看不厌,越看越欢喜。
反而对蒲青其辉,
第一眼是觉得惊艳,但是越看越讨厌。
再次看了一眼蒲青其辉
侍卫一号,皱了眉
侍卫二号,嘴角下撇。
第三眼,
侍卫一号翻了个白眼
侍卫二号小声呸呸呸。
感知一绝的蝶将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到这两个侍卫的小动作?但他没有多余做什么,因为身前的女子笑盈盈地拽住了他的手腕。
花席锦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今天担了大任而来,可不能让蒲青的冲动坏了事。
知道这样不是应有的待客之道,两个侍卫还是没控制住自己行为,像是中了毒,面对两个人,怎么可以有这么大的差别?
两个侍卫不懂,一接到消息,第一个赶来的祸源也不懂。
对着花席锦笑了笑,态度温和
“花医来了,有失远迎,走累了吧。”祸源将人迎进门。
完全没看见花席锦后面还有一个人。
祸源对着两个侍卫使眼色,让找凳子。
两侍卫会意,立刻抬了两张椅子往花席锦身后放。
花席锦挺替蒲青尴尬的
这人好像挺容易被别人忽略的
偷偷看一眼
脸还是一如既往地俊美,可脸色挺臭。
八大将平日里是不经常联系的,各自有去处,这是她第二次与这人见面,她觉得有点不好相处。
她赶紧出声:“祸军帅,这位是我族蝶将,蒲青其辉。”示意祸源看向自己旁边。
哈——
还有一个人呢?
祸源大惊!!
怎么没察觉?自己已经老到眼睛都不好使了?老眼昏花?
赶紧向这人赔罪
“唉,瞧我,糊涂了,竟没看到—”话说到一半,祸源看清了自己忽略的人,原本还带笑的面色一下就变了,隐约厌恶这人。
奇怪了,明明是第一次见。
想想鬼津笛的消息,这人是鬼族里行踪诡秘的蝶将,他也是第一次见。
想认真记住蝶将的样子,对他多看几眼,是很俊美。
可越看越讨厌,祸源对着不能控制的感觉感到诧异,自己连话都不能讲完整了。
赶紧移开目光,看向花席锦,感觉就好很多。
“咳,那什么,久闻鬼族蝶将大名。”
蒲青其辉象征性地点点头,他已经最大限度表达自己的善意了。
祸源脸色一僵,刚堆起的笑意瞬间破碎。
花席锦挡在蒲青其辉面前,用自己的笑意化解尴尬。
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女子,蒲青其辉不知怎么,心里一暖。
随着自己境界的进阶,隐匿功夫得越来越高深,但是只要出现在人前,他们无一例外都会对自己产生不良情绪,认识久了还好点,但是初见面的人就要看天意了。
显然这位魔族军帅对他第一眼感觉不佳。
哦,应该是,到现在为止,见过的所有魔族都这样。
还包括那一位早就到了在暗处却没出现的人物。
蒲青其辉对人的目光很敏感,更不要说这样不加掩饰的讨厌犹如实质。
祸源小胡子一挑,眼珠溜了个半圆,问到:
“不知今日二位来,所为何事?”
花席锦用余光瞥一眼蒲青其辉,发现他没有回应的意思,准备将来意说明。
可看见又有人来了,花席锦按耐下来。
匆匆赶到的天铭对着来人报了名
“天织魔部现任军帅,天铭。”
一男一女的声音随之响起:
“鬼族现任蝶将,蒲青其辉。”
“鬼族现任蜂将,花席锦。”
面对花席锦,天铭面色缓和
对上蒲青其辉,天铭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
却忍耐住了,随即开口:
“二位贵客,无事不登三宝殿。”
“天铭部主,一月前,可是贵族魔王出现在临渊?”花席锦试探开口,其实她心里着急,都没发现自己拉住了蒲青其辉的手到现在都没放手。
魔族出现了魔王,这要放在大战之前,可是令鬼族为之警惕的大事,因为魔族有了魔王便好战。
但,放到现在来,却是他们两族之幸事,他们终于有力量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说到底,鬼族还是被魔族所连累的,当年鬼族只是想吸收点新成员而已,还不起魔族管不好低阶魔族,任低阶魔族挑起事端后又被那群伪君子所利用。
停住诽腹,又见天铭军帅不回应,花席锦忍不住慌了。
族里派她来,正是因为她为人亲和,可见是一定要达成目的的。
拉住自己的手温润细腻,却微微颤抖,看她的样子,还不知自己在用力,蒲青其辉半阖眼眸,没挣脱。
天铭到后,鬼津笛从阴影处出来,祸源退居次位。
很显然,最后到的天铭军帅才是主事的人。
花席锦目光炯炯,真诚看着他。
蒲青其辉扫一眼鬼津笛后,视线也看向天铭。
“是,我魔族之主已经降临,想必蒲青兄弟隐匿查探的能力如此强大,知道我们在谋划什么了吧?”
天铭没有与眼前二人绕关子,直点主题,语气虽是疑问,可却不容许有反驳
眼神犀利,如狼一般。
听到回答,花席锦心里一喜,喜于进度如此之快,对上对方的眼神,她被吓一跳。
她只是个医师呀!
身旁的蒲青其辉注意到,迅速起身把人拉到自己身后,挡住男人的视线,自己对上了眼前男人
有一丝杀意蔓延
察觉到这一切的天铭不由得一愣,他没做啥,怎么了这是?
气氛一下子突然剑拔弩张。
一直当隐形人的鬼津笛咳嗽一声,试图提醒一下。
天铭会意,难道是自己的眼神将人吓到了?
鬼津笛微不可见点头。
天铭:……他的病越发严重以来,气质是逐渐变态了。可,变态了,也变强了,他也习惯了,要不是会死,他还挺喜欢的。
现在,他要怎么解释这是一个乌龙?
正想着,花席锦温和开口了:“对不起,大家,刚才我只是冷的,是蒲青他反应大了。”
偷偷扯住蒲青其辉衣角,男子杀意减缓,却不让步。
蒲青其辉开口:“我们带着诚意而来,也知道贵族所筹划,我族愿意为两族的未来付出最大的代价,毕竟,它是我们的共同目标。”
“最大代价?”天铭想知道是在哪个程度。
“包括死。”
天铭眼珠一转,道:“也不必。我们都会活的。”
“但愿如此。”蒲青其辉回道。
“我族之后就来,还请贵族尽力。”说完,男子拉住花席锦在大厅中消失。
想来,是回去复命了。
天铭心中却想:什么尽力?是倾全族之力也可能失败的事,怎么能只是尽力而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