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雨完全不想搭理徐晓峰,可后者仿佛吃了话匣子一样,追着她个不停。
“你知不知道夏梓默这人很怪啊,和这种人在一起你可要心点哦。”
“他还喜欢到处沾花惹草,班上好几个女生为他争风吃醋,你知道么?”
“哎,你有没有在听我啊。”
马上就要走到教室门前,赵清雨停下脚步,扭头看徐晓峰:“有啊,还有什么要的赶紧,我还有好多作业要写。”
徐晓峰鲠了一下,撇撇嘴:“这些你都不在意,还真是个奇葩……”他完发现赵清雨又在拿那种眼神看他,连忙补充一句,“还有他手脚不干净,前几偷了我们班一个女生的单放机,被老师发现,刚才就是班主任叫我喊他去办公室的。”
他完就去和他那两个弟兄围城一坨声唧唧歪歪起来,时不时还爆发出夸张的笑声。
赵清雨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才转身回到教室里面。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桌子上的数学练习册好久,直到不知什么时候出去又回来的王艳丽递给她一块面包。
“给你,这是新出的口味,里面还有夹心果酱。”
赵清雨回过神,对王艳丽了声谢谢,便打开面包吃了起来。
“喂,你猜我出去买东西的时候遇到谁了?”王艳丽神秘兮兮地。
赵清雨同样压低声音:“你猜我猜不猜?”
“……”
玩笑归玩笑,王艳丽抬起拳头轻轻捶了一下赵清雨的胳膊后,还是忍不住和她谈论起刚才的所见所闻。
原来刚才赵清雨出去后,她只得一个人去卖店里买水喝,看到有新上的单包装面包便买了两个。
刚提着东西出来,就看到王浩和邻班的一个女生有有笑的话,王浩还给那女生买了不少零食!
“我滴啊,没想到大家得是真的,王浩竟然真的甩了阮铃,明明之前关系那么好的!这也太快了吧……”完,王艳丽忍不住感叹世事无常。
赵清雨默默的吃着面包,心里倒是有些诧异,没想到阮铃不在的时间里,王浩在学校里挺招摇啊,不再像以前那样躲躲闪闪。
这让她不禁怀疑起那晚上,王浩和阮铃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真的像传言那样,阮铃被甩了?
就在大多数人都在猜测阮铃和王浩是不是分手了轻生时,前者来到了学校。
这是在阮铃父母来到学校的第二。
阮铃的气色看上去和平常无异,甚至面色还红润了一些,至少从表面来看,和伤心欲绝全然扯不上一点关系。
她的左手上还戴着赵清雨特地为她准备的绿茶手表,右手腕上除了之前王浩给她买的银饰镯子,又多了一个红绳线,上面系了两个金铃铛。
几没来学校的阮铃,班主任李志豪不仅没有批评她,还和班上的同学是因为她身体不太舒服,才请了几假。
身体不舒服,家长就要到学校里来找王浩么?
这个解释谁也不相信。
但是之后王浩和阮铃两人依然和以前一样,甚至更加如胶似漆,俨然是班上的第一对公然情侣,让大家心里的猜测不攻自破。
流言也逐渐消失。
重新回到班上的阮铃,似乎真的验证了班主任的解释,连课间活动也不用参加,终日坐在教室里面,能不走动就不走动。
大概是因为参加过阮铃的生日聚会,赵清雨和王艳丽两人有幸勉强融入了阮铃的交际圈。
其实也就是每日听阮铃谈一些爱情电视剧,或者言情剧情,再或者就是暗地里一起对班上或者学校里某些八怪事情、还有风云人物进行评头论足。
赵清雨每日忙着读书背书写作业,哪有那么多空闲时间去听她的废话,逐渐的,王艳丽和阮铃在一起聊的次数越来越多。
“喂,你知道吗?李菲宇甩了之前的太妹,和咱们班上的那个安娜混在了一起。”
“这个班上的人都知道吧,每次下课就他们两人最闹腾,吵得我脑壳痛。”
“我和你,那个安娜也不是什么好鸟,上次体育课你们都去跑步了,我去上厕所的时候看到安娜躲在厕所里面……”
“不是吧?”王艳丽震了个惊,她明明记得,安娜是班主任的亲戚来着,上次班上有男生躲在厕所里被他抓住,还特地警告处分来着。
两人在一旁聊得兴起,阮铃忽然扭头对赵清雨:“我记得以前李菲宇好像喜欢过你来着,你被李志豪针对,不定就是安娜在背后搞的鬼。”
她这话的时候声音极低,正好班上吵闹得不行,除了她们三个,就剩下前面一直竖着耳朵的谢光富听到了。
阮铃意识到后,指着谢光富对王艳丽使了个眼色。
王艳丽连忙扯了扯谢光富的衣服,让他别把这话传出去。
谢光富又咧着嘴笑起来不话。
王艳丽气得挥起拳头要捶他的背,赵清雨拦住她:“算了,他不会出去的,放心吧。”
阮铃还有点担心,王艳丽也跟着:“也是,每就看到他独来独往的,我看他也没地方去。”
尽管这话真扎心,但谢光富仿佛感受不到一样,还乐在其中笑嘻嘻的。
只是这笑容感人,又引得王艳丽一阵爆锤,让他赶紧别再笑了。
正笑着,教室里的声音突然了下去,谢光富对窗户外努了努嘴,他们几个立刻坐直身子不再话。
李志豪板着脸从教室前门走进来,手里拿着语文教材,将书放到了讲台上。
“我从三楼办公室下来,隔得老远就听得到我们班的声音,虽然体育老师让你活动,但都已经上高中的人了,不知道自觉一点吗?”李志豪着,看到教室后面还有好几个空位,便让班长王泽出去喊他们回来。
几分钟后,十来个学生一溜烟的从教室后门钻进来,各个满头大汗,一看就是出去打了篮球的,其中还有安娜,脸色通红的跟在李菲宇身后跑进来。
李志豪不悦的看了她一眼,但啥话也没,直接翻开书。
在讲课之前,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便把手里的粉笔放下,道:“下个星期一我们要进行为期一星期的军训,有个别身体不适的同学,记得拿医院开得条子过来找我报备。”
他这话的时候,许多同学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了阮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