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去岐无山拜访师祖爷爷的事,云舒心里还是很期待的,至少是个能下山的机会啊。
于是乎,到了他们要出发的这,丫头早早地就收拾妥当,背着的挎包,候在了叶言初门外。
“吱呀。”少年打开了门。
“大哥哥!”女孩开心地跳了起来。
这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丫头着实让少年惊愕了一下。
他没有搭理她,径直踏出了房门。
“大哥哥,我们快些出发吧,路上耽搁,到时候别晚了。”
少年矜冷地瞥了她一眼,正色道:“想多了。”
“嗯?”云舒不解地歪了歪脑袋。
突然眼前闪过一道银光,云舒闭上了眼睛,等她再睁开眼时,少年手中就多了一把利剑。
剑鞘上刻着符文浮雕,通体为银白色。少年气定神闲地抽出剑,剑身发出一声轻微的刀鸣。
少年一双清冷的眸子平静地看着手中的剑,轻念一句诀,骤然间,那把利剑便化作了一把长约一丈,宽约一寸的巨大的剑。
云舒第一次见到这种景象,一时之间惊呆在了原地,这时候的大魔头在她眼里多了几分威风。
少年踏上了长剑,他向云舒伸出手:“上来。”
云舒有些犹豫又有些好奇地心翼翼地将手放进了少年手上。
少年微微用力,就将女孩拉到了剑身上,他拉着女孩的手没有松开:“站稳了。”
随即,长剑载着他们腾空,突如其来的超重感吓坏了丫头,她害怕地一下子扑进了少年怀里,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最敏感的腰突然被抱住,少年顿时全身僵硬,周身气息变得阴寒了起来,他抿了抿唇,想将女孩推开,可是现在在半空郑
于是少年忍了下来。
他隐忍着冷冷出声:“别乱动。”
乱动就把你丢下去。
云舒是害怕地腿都软了,哪里还敢乱动?
她紧紧地抱着少年的腰,一刻都不敢松。
少年很快便御剑赶往了岐无山。
云舒原以为要很久,可没想到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他们就到达了岐无山。
收了剑后,少年冷冷出声:“松开。”
云舒这才将脑袋抬了起来,她松开了叶言初,警惕地看了看周围,发觉他们来到了一处书香雅苑。
和无言阁的高屋建瓴不同,这里都是些亭台楼榭,轩之类的建筑。潺潺水声,啾啾鸟鸣,沙沙叶响,充斥着耳朵。
少年走上前去点亮了门烛,扣了扣门,不一会儿,门边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青衣少年欢快地蹦跶了出来。
“师兄!”
云舒从叶言初身后探出了脑袋,一脸好奇地看向来人。
那是位年纪很轻的哥哥,模样和大魔头一样,都十分漂亮,只是这位哥哥要更加秀气一些,若不是那一身装束,她还真会觉得他是个女孩子。
楚清河笑吟吟地迎了上来:“师兄你可算回来看看我和师父了。“
虽然他这话是对叶言初的,可他的一双桃花眼从始至终都在云舒身上。
叶言初微微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往一边挪了挪,将云舒遮在了身后。
“师父呢。”叶言初淡淡道。
“师父在斋室打坐呢,他老人家可想你了,你快进去瞧瞧师父吧。”着,楚清河绕到一侧,歪着脑袋看向云舒,笑吟吟道:“云舒,你好可爱吖”
“谢谢。”云舒被夸了,脸一红。
“哥哥也很可爱。”云舒笑道。
叶言初斜睨了两人一眼,冷声道:“不是哥哥。”
“是你师叔。”
听叶言初这么,楚清河不禁气急,他才十三岁,哪里有这么老。
云舒垂下脑袋不满地嘟哝道:“我才不要你这个大魔头当师父呢。”
楚清河不搭理叶言初,他轻轻摸了摸丫头的脑袋:“云舒啊,饿不饿?走,哥哥带你吃好吃的去。”
“放心。”叶言初淡淡道,“我没饿着她。”
楚清河还是不搭理他。
他拉起云舒的手,笑得十分赏心悦目:“哥哥陪你玩!好不好吖?”
“好。”丫头有些腼腆地点零脑袋声应道。
看着师弟拉着磨人精离开的背影,叶言初不禁有些不爽。
倒不是吃醋,而是一种,自家种的白菜刚发芽还没长好就被猪拱聊怨念。
“哥哥叫什么?”云舒问道。
“哥哥姜季常青、哎吖!”楚清河本想拉季常青下水败坏他的名声,却不料挨了叶言初的一记爆栗。
楚清河皱着眉头揉着脑袋,不满又素侧着眼睛看身旁的叶言初。
叶某人气定神闲地踏上了台阶,推开了斋室的房门。
走进室内,便能闻到一股清淡的松香,两侧的烛台上点着十数支蜡烛。
云舒由着楚清河拉着自己的手,随他一同走了进去。
“师尊。”叶言初停在了堂下,向前俯身行礼。
而后楚清河也俯身行礼。
就剩下云舒一人愣在原地,她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瞧了瞧,这坐席上分明空无一人,他们为何要对着空气行礼?额,可能大魔头的师弟也和他一样,脑子可能……有些不太灵光……
这时候突然一道富有沧桑感的声音由身后传来:“云舒来啦?”
“谁!”突然冒出来一阵声音,叫她怎么能不害怕。
云舒警惕地躲到了叶言初身前。
叶言初垂眸瞥了一眼身前的女孩,没有挪开身体。
随即,一个白发苍苍,胡子老长的老头现了身,他冲云舒晃了晃脑袋,笑吟吟道:“云舒,快过来让老夫瞧瞧。”
丫头微微探出了脑袋,上下打量了一下老头,有些犹豫地开口道:“师祖爷爷?”
“诶!”老头慈爱地高声笑着。
“师父你可算出来了,你是不知道,刚才师兄他打我!刚一见面,我还巴巴地给他拎行李,谁料就遭了他的欺负。”楚清河大就是个撒娇卖乖的好手,常常将师尊哄得可欢心了。
叶言初微微挑了挑眉,没有反驳他,为自己辩解。
“行李?”老头有些意外,他方才趁他们进屋的时候可是将外面搜寻了遍,都没有发现这回叶言初带了什么好酒好肉回来,难不成在叶言初身上?
楚清河“扑哧”一笑,应道:“徒儿所行李,其实指的就是她啊。”
着,男孩将手指向了躲在叶言初身旁的丫头,理所当然地道:“诺,她就是啊。”
“这回师兄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东西都没带,就带了一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