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药方后,玉汐便赶紧去西苑抓药了。于是乎,大殿内就剩下了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和一个七岁的姑娘。
少年对女孩命令道:“回房躺好。”
云舒不敢耽搁,立马跑没影了。
包起被窝后,云舒觉得自己并没有减少疲惫无力的感觉,反而更加难受了,整个人轻飘飘的,但是四肢又很乏力。
药熬好后,少年将药碗督了床前。
丫头不敢像在家躲着喝药那样拖延,害怕大哥哥又生气。
她便撑着身体坐起来,正要伸手去拿药碗,叶言初却一把将碗拿开,害她扑了个空。
“又想烫哭。”少年冷声道。
闻言,云舒缩了缩脑袋,声道:“那云舒等会儿再喝。”
接着,少年耐着性子一勺一勺地荡着碗里的药汤,好让药凉得快一些。
云舒抬起脑袋看向他,瞧着他为她冷凉药汤的样子很像以前在家的时候,母亲为她做的那般。只是哥哥即便是做着这样为她好的事情,也还是冷着一张脸。
她突然,想看看他笑起来的样子。
大哥哥长得如此好看,若是笑起来,一定是副赏心悦目的景象。
而此刻叶言初心里可没那么诗情画意的想法,他更加不理解为什么师尊要把姑娘塞给他了。
美其名曰,是当她师父,教她修习法术,教她行正道做对事,可是如今在他看来,他这分明是养了个女儿!他什么时候伺候过人洗漱,什么时候伺候过人睡觉,什么时候伺候过人吃药?
可是自从丫头一来,许多他从来都没做过的事都做了。
对不起,给女孩梳头发,绑辫子,这些都是他的第一次。
少年心想,丫头根本就不是来簇修炼养性的,她是来修炼他的吧!
时间一点点消逝,知道云舒都睡着了,叶言初这才想起来喝药的事。
他试了试碗的温度,发觉药已经凉了。
少年暗自懊悔,他转头看向女孩,此刻她已经睡熟了。
没办法,只能重新熬一碗了。
他真的是养了个女儿啊……
虽然之前睡了过去逃过一劫,但是醒来后,云舒还是没有逃脱喝药的命运。
丫头刚揉着眼睛醒了过来,就在恍惚间看到了端坐在床前看书的少年,再一嗅到满屋子甘苦的药味,她一下子清醒了。
少年静默地看着书,清冷寡淡的神情。余光瞥到了床上悄咪咪地往被窝里缩的女孩后,他微微挑了挑眉,将手里的书本放下,拿起了在一边放凉的药碗,还故意了句:“真香。”
看他朝自己走来,丫头连忙往里头缩了缩。
少年神色清冷,坐过去后,用手捏起被子的一角,将女孩的脑袋露了出来,但云舒仍闭着眼睛装出一副熟睡的模样。
少年也不立马揭穿她,只是淡淡道:“常夫人。”
“娘亲!”丫头听他这么,还以为自己母亲来了,连忙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
但是眼前只是空荡荡的房间,连个人影都没有,更别提母亲了。
云舒失落地垂下了脑袋。
少年舀起一勺药汤,放在唇边吹了吹,矜冷地递到丫头嘴边。
然鹅丫头方才被他这么一骗,此刻正生着他的气。
云舒赌气地撅着嘴,就是不喝。
少年抿了抿唇,压下了心中的不爽,又往丫头嘴边递凛。
女孩偏过头去,就是不肯喝。
少年周身骤然变得阴寒了起来,他沉下了脸,冷冷出声:“
虽然之前睡了过去逃过一劫,但是醒来后,云舒还是没有逃脱喝药的命运。
丫头刚揉着眼睛醒了过来,就在恍惚间看到了端坐在床前看书的少年,再一嗅到满屋子甘苦的药味,她一下子清醒了。
少年静默地看着书,清冷寡淡的神情。余光瞥到了床上悄咪咪地往被窝里缩的女孩后,他微微挑了挑眉,将手里的书本放下,拿起了在一边放凉的药碗,还故意了句:“真香。”
看他朝自己走来,丫头连忙往里头缩了缩。
少年神色清冷,坐过去后,用手捏起被子的一角,将女孩的脑袋露了出来,但云舒仍闭着眼睛装出一副熟睡的模样。
少年也不立马揭穿她,只是淡淡道:“常夫人。”
“娘亲!”丫头听他这么,还以为自己母亲来了,连忙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
但是眼前只是空荡荡的房间,连个人影都没有,更别提母亲了。
云舒失落地垂下了脑袋。
少年舀起一勺药汤,放在唇边吹了吹,矜冷地递到丫头嘴边。
然鹅丫头方才被他这么一骗,此刻正生着他的气。
云舒赌气地撅着嘴,就是不喝。
少年抿了抿唇,压下了心中的不爽,又往丫头嘴边递凛。
女孩偏过头去,就是不肯喝。
少年周身骤然变得阴寒了起来,他沉下了脸,冷冷出声:“一。”
又是这眨
云舒不等他“二”,立刻怂了下来,乖乖地张口将药汤吞了下去,那苦涩的汁水漫过口腔,激得她一哆嗦,脸苦得都挤在一起了。
少年忍不住微微勾了勾嘴角,清冷的眼眸里多了些许揶揄,但又极快地隐去。
他正色道:“喝完。”
“啊……”
云舒本要耍赖皮地哼唧,在接收到少年的一记眼刀后,她……再次憋屈地忍住了。
少年又舀了一勺药汤,吹了吹后递到了女孩唇边。
丫头神情就像是要慷慨赴死一般,悲壮地将药喝了下去,很快,丫头的脸蛋又再次皱在了一起。
少年不禁轻笑了一下,看她这痛苦的模样,他就没来由地感到欢喜。
正愁眉苦脸的云舒却是愣住了。
他笑了。
她没看错吧,她没听错吧。
虽然只是嘴角微微上扬,虽然笑声十分微弱,但她确实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他笑了!
云舒像是发现了什么珍宝一般,有些惊愕地望着他,此时嘴里的苦味仿佛感觉不到了似的。
少年注意到了女孩赤裸裸的目光,有些尴尬地偏过头去不看她。
他将药碗往她那里一推,冷言道:“自己喝。”
云舒乖乖接过药碗,拿起了勺子,十分痛苦地一点一点地喝着药汤。
叶言初抿了抿唇,没有多留,站起身去拿桌子上的书本,而后就离开了。
云舒喝完药后,就赶紧躺下睡了,这种时候,被窝真的像堂。
本以为生了病可以好好在床上休息,可谁知第二一早,用完饭后,云舒就被提溜到斋室,正式开始“修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