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打晕了不碍事,但是他倒在了池子里。”萧乾像看傻子一样地看向她,“噗嗤……”
“过了这么久,他淹都淹死了。”
“什么……”阮琉音愣住了,她有些恍惚,“我,我……我害死了人……”
她开始崩溃了,从到大她得的三好学生奖状都快贴不下奶奶卧室的那面墙了,作为一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新时代根正苗红的五好新青年,她绝壁想不到有一她会犯下这样的错。
“噗嗤……”萧乾笑出声。
“辟邪,你瞧瞧她,还在演。一个刺客,杀了人还会难过,是有多蠢。”他一脸嘲讽地盯着阮琉音。
“行了,爷我不想再看见你了。辟邪,把她押送牢,路过乾正宫,跟里面住着的那个人一声,他皇后的儿子又被刺杀了。”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喂!诶,大哥,有话好好,你先放开我。”阮琉音正想叫住萧乾,不料很快便被辟邪控制住。
“诶,大哥,或许你就是男主呢,可不能这样对待你未来媳妇的。无数个活生生的例子告诉你,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姑娘慎言。”辟邪不带一丝感情地道。
“诶!真去啊!”
………
辟邪押着她很快便来到了坐落于皇城西郊的牢。
牢不同于其他宫殿那样是青瓦红墙,它由许多块完整的岩石磊建而成,整体是灰黑色的。铜门外并没有什么活物,只零星长着几处枯黄的野草。
被绑着的阮琉音惶惶地走进去。
门外干燥得野草枯黄,里面却阴冷潮湿。牢狱里味道十分古怪,常年不见日而积累下来的霉味和着或干涸或新鲜的血的味道,很是浓重。里面的环境也十分昏暗,即使两边石壁上都置有油灯火烛。
感觉到有人来,却没公公通报,想来也不是什么要紧人物,几名正喝着酒的厮不耐烦地抬起头,待看清来人后,忙掷下酒碗迎上前来。
“银大人,这么晚了,您这是……”
“一个刺客。”辟邪淡淡地道,还是那副波澜不惊地样子。
“我不是刺客!”阮琉音恐慌地连忙辩解道。
可是谁会理会一个刺客呢。
“刺客?那宫里怎么没动静啊?”一个厮摸了摸脑袋,很是不解。
为首的狱卒把他扯在身后,忙向辟邪赔罪:“银大人莫要怪罪,他叫秦羽,是个新人,不懂规矩。”
“无碍。”
“那这回是……和之前一样么?”狱卒请求指示。
“嗯。”辟邪应道。
“什么之前?一样什么?喂!”阮琉音高声抗议道。
“银大人尽管放心,卑职定会操办妥当。”狱卒垂首作揖。罢,他直起身,给身旁的吏们使了个眼色。他们便上前去架住阮琉音。
“你们要干嘛!放开我!”
“辟邪!你不能这样!你会后悔的!”
“诶!辟邪你别走啊!”
在经历了一番誓死不从的挣扎之后……
“哎呦,老娘的身子骨。”阮琉音坐在地上痛苦地揉了揉腰,抬起头向吏们吐槽道,“你们还真肯使劲儿啊。”
但没人理她。
“哐当”牢房的铁门被重重地关上了,狱卒很快拴上了粗重的铁链。
“喂,我!”
“你什么你,喊到现在就那几句台词。要推陈出新,跟上时代节奏,既要传承,也要懂得创新。要不然,你在刺客行业是迟早要被淘汰的呀!侬晓得伐!”一个吏对她翻了个白眼,很是不屑。
“都走吧,咱们得准备准备家伙好好伺候伺候这位娘子。”
“诶!不用麻烦了!你问什么我答什么!我,我,我其实很没骨气的!喂!回来!”阮琉音这会儿也顾不上疼了,拼命地拍打铁栏。
“姑娘,你咳咳咳……”这时一道沙哑中饱含沧桑感的声音突然传来。
阮琉音吓得一哆嗦,刚才进来的时候明明没有饶。
“咳咳咳……”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一般,有着排山倒海的猛烈气势。
“kua呸!”
咦阮琉音胃里一阵恶心,她一脸生无可恋地皱着眉头,“大哥,你这出场方式挺特别昂,未见你人,先听你吐痰啊,我这都有画面感了!”
“想必是珍藏多年的陈年老痰了罢!”阮琉音一边镇定自若地喊话,一边警惕地环顾四周,却仍是不见一人。
“大哥?“她声试探道。
她轻轻往后退,逐渐压低身子,一边盯着四周的动静,一边用两手在地上摸索,想找一样硬东西防身。
不一会儿,便摸到了一把铁锹。
阮琉音激动地拿起它,她看着眼前的铁家伙一脸欣慰,低声感叹:“太走运了罢,这破烂的牢房一捡就捡到了。“
“诶,等等,这不是铁锹么,牢房加铁锹……”
虽然云舒凭自己的力气是难以架住叶言初的,但是目前兄长一时半会也赶不到这里,她只好尽力扶住叶言初的身体,拖着他艰难地离开。
幸好走到半路的时候,夏云启驾着马车匆匆赶来了。
待几人回到将军府时,已经大亮了。
大夫在屋里为叶言初诊治的时候,云舒没有守在旁边,她立在廊下,神色落寞。
夏云启也从屋里出来了,他走向云舒,站在了她身边,两人沉默了一会后,云舒轻声开口道:“嫂子她,可还好?”
“这你不用操心。”顿了顿,他抿了抿唇,缓了缓语气,问道,“季常青呢?”
云舒垂眸,双手不禁握紧了,她咬了咬唇,沉声道:“他游手好闲的,人救出来了,他得了空,就疯玩去了。”
夏云启微微点零头,接着道:“那些女子都被各自的家人接走了。这次……多亏你们了。”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每一个正道之饶责任,根本不足挂齿。”顿了顿,她又问道,“嫂子醒来后,可有想起什么凶手的特征或者旁的什么线索?”
“她,那个人蒙着面,她只看见了一双清冷的眼睛,不过那人穿的衣服有些值得深究的地方。”
闻言,云舒心里有了些肯定。
“莞尔,那人穿着黑袍,戴着篷帽,胸前还绣有一弯月牙。你可曾见过?”
云舒点零头,沉声道:“见过。就在我们要带人离开的时候。”
“这么,害莞尔的和掳走少女的是同一伙人。”夏云启攥紧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