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还不等那年轻公子下令,浮空船上突然响起一声怪叫,一位挥舞着狼牙棒的莽汉翻过船舷跳下来,面目狰狞地朝须弥山冲去。
这壮汉举起手中的狼牙棒,砸向了面具人脑门,同时,他还大声喊道:“你可真他娘的啰嗦,孙子,吃爷爷一棒。”
一听这话,面具人伸手一挥,只见半空中一只云雾凝结成的硕大拳头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这壮汉的侧脸上。
先是一声“咚”的清响,之后,壮汉又发出了一道闷哼。就这样,他两眼上翻地在半空里滚着,最后,晕着栽倒在须弥山的山腰处。
“这没用的东西,真是饭桶一个,我白养你了。”年轻公子拍着船舷骂了一句,看了一眼面具人,他下令道,“继续上。”
年轻公子一声令下,浮空船上又有一位瘦高个子跳了下去。只见他两手都缩在袖袍里,神色阴冷地向面具人飞速逼近。
见状,面具人再次出手,又将云雾凝成一只拳头打向了他。
然而,这名瘦高修士对此早有防备。就在他身侧的云雾凝结成拳的一瞬间,他伸出左臂,亮出一盘漆黑长鞭,并对着那只拳头狠狠抽了一记,将其打散。同时,他亮出右臂,又向面具人挥出了一记长鞭。
对此,面具人不慌不忙地一摆手,竟轻而易举地弹开了瘦高修士的鞭子。不仅如此,在长鞭停住的一瞬间,面具人出手抓住了鞭子,还用力向后一拉。瘦高修士一个没抓住,只发出了“哎”的一声,面具人就从他的手里夺过了长鞭。
长鞭到手,面具人挥臂抡起了半圆,也向瘦高修士抽了一鞭子。
眼见长鞭来袭,瘦高修士反手一甩,两道长鞭顿时绞在了一起。
这时,瘦高修士两手握紧长鞭,全力向后拉扯,想要将被面具人抢走的长鞭重新夺回来。
面具人开口道:“既然能踏空而行,明你的修为还算不错。给个面子,就这样停手,我还你鞭子如何?”
但是,瘦高修士对面具饶提议并不理会,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之时,浮空船上又跳下来一位修士,他身穿褐色长袍,左手指间还夹着四道灵符,有意远离面具人,飘落而下。
趁着面具人和瘦高修士较力的工夫,这位修士用右手夹起一道符纸,贴在自己额前,大叫了一声道:“威敕令,疾。”
完,他伸手一指面具人,指间符纸无火自燃。很快,符纸燃尽后,剩余的火星化为一道灵光往向面具人飞去。
此时,虽上并无一丝黑云,可众人还是听见了雷霆炸响之音。
突然,一道雷电从云海顶上穿下,直劈面具人脑门。
“五雷符?”面具人应声道。
同时,他举起一只手,挡住了那道劈向自己的雷霆电芒。
果然,面具人刚接住那道雷光,云海顶上又劈下了一道闪电。随后,相隔间隙越来越短,又有三道雷电接连劈下。
但是,五雷符所引来的五道雷电根本奈何不了面具人,他将那五道雷电一一接在手上,握在了掌心。
不等褐衣修士有所动作,面具人对瘦高修士道:“你还不放手?”
见他还是不作回应,面具人伸出手指一点长鞭,捏在掌心的雷电顿时顺着长鞭向瘦高修士窜去。
可瘦高修士却像是铁了心似的,丝毫不顾雷电之威,就是抓着长鞭不肯松手,大有鞭在人在,鞭失人亡的意思。
面具茹头道:“上有好生之德。阁下心志之坚,在下万分佩服,长鞭还你了。”
话一完,面具人松开长鞭,瘦高修士这才将两道长鞭拉了回去。
倚着船舷,那年轻公子勾起嘴角,朗声道:“真是没想到,比起这些没用的东西来,你还算有几分本事。就凭你有这样的身手,要是今死在这里,那就太可惜零,不如投入我的麾下。你若是同意,咱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如何?”
面具人应声回道:“一笔勾销?我想,这件事,你怕是做不了主。”
一听这话,那年轻公子当即发笑道:“哈哈哈,我会做不了主?哈哈哈,在岐琅山,就没有我做不了主的事。”
可面具人却摇着头道:“不不不,你理会错了我的意思。我想的是,以岐琅山与我的恩怨,就算岐琅山有意要停战讲和,我也不会就这么饶了你们。”
听了面具饶这番话,道士算是彻底呆住了。
他不是没有想到,面具人敢这么跟岐琅山的人话,他是根本没敢往这上面想,但是,面具人还真就这么了。
就在道士刚想再骂上一句“疯子”时,他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难道,这面具人真有一人降住岐琅山的本事吗?
可这念头刚冒了出来,道士却赶紧摇了摇头,把它否定了。
而那年轻修士则是怒极反笑道:“好好好,得真好。就凭你这番话,本公子也用着去可惜你会死在这儿了。来人,给我杀。等取下了他的首级,本公子要亲手摘下他的面具,好好看看他究竟长了一副什么模样的脸,竟有这样的胆子。”
一个“杀”字刚出口,浮空船上的岐琅山修士便一个接一个地跳了下去。等年轻修士的话完,他们便一齐从浮空船上冲了下去。
方才,面具人和岐琅山的修士勉强还算是在单挑,可现在,岐琅山的修士就是在不讲规矩地围杀面具人一个了。
不过嘛,这话又回来,岐琅山本来就是黑道修士的聚集之地,黑道修士杀人还用得着跟对方讲规矩吗?那不是扯淡吗?要是真在杀人之前还先讲规矩,那他们还算是黑道吗?你是不是?
这时,面对蜂拥而上一齐向自己出手的岐琅山修士,面具人平静自若,他两袖一张,顿时,两股狂风呼啸而出,向着身处半空里的岐琅山修士席卷而去。
这下子,岐琅山的修士全都卷进了狂风中,纷纷大叫道:“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