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到场的宾客都是些黑道修士,但洞府之中除了有些喧闹外,并没有那般乌烟瘴气,这一点倒不像那些占山为王的凶匪贼寇住处。
面具人不认识什么黑道上的朋友,方怀乐也不想和谁寒暄一番,因此,二人便在人群外找了一处空桌儿落脚。
刚一坐下来,方怀乐便伸手捞来一坛酒,给面具裙了满满一大杯:“这酒还不错,您先尝尝看。来,我敬您一杯。”
可面具人却伸手一推,回绝道:“免了吧,我不喝酒。”
一听这话,方怀乐还以为面具人不乐意搭理自己,心慌之下,他连忙请:“别介呀,这杯酒就是当我给您赔罪了,行吗?”
面具人一边四处打量,一边回道:“你自己喝吧,我不喜欢喝酒。”
闻言,方怀乐放下心道:“哎哟,您不喝酒啊,那还真是可惜了。这酒啊,可是好东西呀。它既解渴,又解愁,千杯入肚无烦忧啊。”
完,方怀乐端起杯子咪了一口,咂咂嘴,立马就陶醉起来。
“啊。”扬起眉头,方怀乐摇头晃脑地笑道,“真是香哦。”
可随后,方怀乐又皱起眉道:“哎呀,这有酒无肴,空肚难熬啊。”话音刚落,他就毫不客气地又抓来一大盘牛羊肉,当场大快朵颐起来。
放眼望去,在场来客无不潇洒从容,仪态有度,只有他方怀乐一个,看着不像是来做客的,没有半点规矩,没有一丝做作。
面具人在仔细打量完洞府各处之后,才注意到一旁的方怀乐正在大吃大喝。只见那满盘的牛羊肉都快被他吃了个干净,兴许是嫌弃杯子太,便索性丢在一边不用,干脆抱着个酒坛子狂饮起来。
可面具裙没觉得这有什么有奇怪的,甚至还看得津津有味的。
不过,从二人进入洞府开始到现在,等方怀乐都吃饱喝足,被宴请的宾客都来得差不多了,那焦邕啻竟然还没露面。
但等了这么久,除了面具人以外,全场修士没人感到不满。
面具人不禁问起方怀乐:“这焦邕啻怎么还不出来?”
方怀乐打着饱嗝儿回道:“这时辰还早着呢,你先好吃着呗。那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不把旧叙够了,不把这酒喝足了,不把这肉吃饱了,焦邕啻是不会出来的。就算他提前出来,那些人也不会停下来。”
面具人冷哼一声道:“真不知他们到底有什么好聊的。”
闻言,方怀乐也冷声道:“嗨,他们都是一些老鼠般的人物,上不得台面,只能在这阴暗的地下装模作样一番了。您别看他们在道儿上的名头混得还挺响,没用,全是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听他这么一,面具人问他道:“那你呢?”
闻言,方怀乐一愣,随后又笑道:“我?哈哈,我也跟他们一样。”
就在这时,二人忽听前方有人大笑:“哈哈哈,诸位,焦某有礼。”
随即,面具人循声望去,眼前那人正是一身黑袍的焦邕啻。
一见焦邕啻现身,在场修士纷纷施礼招呼道:“焦道友。”
焦邕啻先是抱拳回礼,而后又笑道:“承蒙诸位道友多年相助,焦某好不容易才攒下了这份家业,对此,焦某我感激不尽呐。这不,恰逢近日焦某忽成一件喜事,我心想,可不能忘了诸位道友啊。因此,焦某便想邀诸位前来赴宴,也好与诸位同庆。”
这时,宾客里一位修士笑着问道:“好事?怎么,焦老大这次又得了什么好宝贝啊?也给我们大伙儿开开眼呗。”
闻言,其他人也起哄道:“是呀,快拿出来给我们长长见识啊。”
接着,焦邕啻背过手道:“得不错,这件宝贝是应该给你们见识见识。不是我大话,这件宝贝,只怕你们当中还没人见过它呢。”
这番话可算吊足了在场修士的胃口。虽然焦邕啻什么都没,连形状大都没有透露,但他口中的那件宝贝却格外神秘了起来。
可听到这里,方怀乐冷笑道:“故弄玄虚,我看他有个屁的宝贝。”
但面具人却应声道:“未必,也许,焦邕啻这次真捞着好的了。”
果然,焦邕啻只卖了一会儿关子,便压低了声音对在场修士:“不知,这道书玉简的名头你们听过没有?”
一听这话,在场修士无不大惊失色道:“什么?道书玉简?”
对于他们脸上的惊愕,焦邕啻很满意地扫了一眼,仰着下巴道:“不错,我这次得到的宝物正是道书玉简。”
闻言,不少修士都急忙站起身,伸出手道:“快拿给我们看看。”
道书玉简的名头一出,这场面转眼就快压不住了。
对此,焦邕啻只得道:“哎,诸位别急,诸位别急。这宝物啊,如今不在我的身上。诸位可别不信啊,我焦某何时过谎话。诸位要是还不信,别是让你们搜身了,诸位就是把我这洞府翻个底朝,也找不着。这道书玉简可不是什么一般的货色,那可是宝中之宝,珍中之珍呐。自打焦某让了这件宝物起,我是一点都不敢怠慢。实话,我等修士并不被那些所谓的名门大派待见。如此不容于他人之眼,何时才能有出路呢?机缘巧合之下,焦某能得到这件宝物,可谓是上恩赐,好救我等脱离苦海。因此,焦某才,这是件大大的喜事。”
一听这话,有不少缺即惊喜起来,他们难以置信地问道:“焦道友,你这话的意思难道是?”
焦邕啻点头道:“不错,有晾书玉简在手,我等便可开宗立派。这样一来,就再也不用忍受他饶白眼了。”
随即,一位修士大喜道:“好啊,太好了。”
闻言,众修士激动道:“没错,咱们只要能开宗立派,就不用再躲躲藏藏,住在这阴暗的洞窟之中了。”
接着,他们纷纷附和道:“若是此事能成,到时候,焦道友当居首功,我等一定力推焦道友为开派掌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