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是期盼已久的人重新回到身边,却又不想把这份思念溢于言表的样子。
牙婆心下定了许多,果然,就算是专一如二殿下,也是有心悦其他人的时候,看来之前自己赌这沉水木是对的。
“回殿下话,水木不在这里。”
“不在那去哪儿了”
听到沉水木确实不在这里,木柳逐月的脸更黑了,牙婆倒像没事人一样,毫不惧怕地站起来,拖着大竹篓准备离开,小春却腿软的走不动道儿。
“去哪儿自然是和我们的沈大老爷出去游山玩水,逛街逛庙会。那沈大老爷可是将我们的沉小姐包了呢,殿下您去过春风得意了吧梦姑应该不敢告诉你,沈大老爷已经很久没有去过她那儿了吧”
牙婆向来不怕任何有权有势的人,也不怕自家这个残暴的主儿,生死一条命,她早就看淡了。
木柳逐月是更为喜欢这种不卑不亢的性格的人,所以牙婆和梦姑,他还是更偏心牙婆的,只是当初关了紫气东来,也是迫不得已的事。
“哼,敢包了本殿的女人,他沈风胆子也真是大。”
逐月何尝不知道沈风的势力和能力,就连自己的金坤宫,也是出自沈家匠造局,从父辈的父辈起,沈家就有着连木柳家都要礼让三分的本事。逐月宁可他包了金盏,反正他也没碰过金盏,也不想碰。
沉水木却不一样,她是连飞鸢都承认的,木柳逐月未过门的妾室。
逐月让牙婆她们继续忙她们的事,自己坐在一旁等候,眼看着日头正中,这沉水木还没有回来,逐月开始焦急起来。
正当逐月准备将手里的茶壶摔掉之时,远远听到了马蹄声。
“诶,月儿,你在这发什么呆呢”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刚从某将军府出来的大公主木柳逐星。她穿着金色的铠甲,系这红色的披风,头发像男子一样束起,远远看去,好似谁家的虎威将军,根本想象不到是个金枝玉叶的公主。
“姐姐你来的正好,带我回去吧,累的慌。”逐月对高天宇说“你,在这里等沉水木,她回来后,带回王城和我汇报情况。”
“是,属下明白。”
高天宇扶着木柳逐月上了马,坐在了逐星的后面。
“属下恭送殿下,公主。”
逐星挥起鞭子,狠狠一抽“驾”
胯下的马像触电一样机械地迈开了腿,快的根本看不见,只隐约听见风中似乎残留这逐月的求饶声。
“好姐姐,你可慢点,吓死个人了”
高天宇笑笑,坐在方才逐月坐的地方,继续等着沉水木。
话说这关久久去哪儿来呢
自然是每天一次的剐丁乐了。
沈府匠造局。
今日一大早,关久久就起来了,甚至比狂风暴雨都早,她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那个丁乐,是死是活。
三个人来到了匠造局,发现院子里已经坐满了人,丁乐被人抬了出来,平放在一张长板凳上。
双童依旧在门口守候,见到关久久,两个人深深地行了个礼。
“哟,童儿回来啦去哪儿了”
关久久也摸了摸童儿的头,嗯,两个人连头发的手感都一样。
“没什么要紧事,劳小姐挂心。”
童儿乖巧地回答,关久久捏捏他的脸,笑笑就往里走去。
路过丁乐身边,看了看被包到跟木乃伊一样的丁乐,关久久眉头一皱,整个人都寒冷了下来“全部解开,包这么整齐做什么”
狂风暴雨听令,掏出匕首就将丁乐身上的布条全部挑开,露出了血淋淋的身体。
前一日剐的百刀的伤口根本没有愈合,只是勉强止了血而已,布条一撕开,又开始慢慢地冒血花。
丁乐气若游丝,见到关久久,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冷笑。
沈风将关久久的两只小手握在手心里,捂的暖暖的“速战速决哟,可别像昨天那样,剐的你自己满身血,手还冰凉冰凉的。要么直接让他死了得了,他那些个点子,我想你也是会的。对吧”
关久久点点头,缓缓抽出手。
“长工。”
关久久的叫唤让长工又是一个激灵“诶小姐,小人在呢在呢,是要去启一桶冰来吗”
“不,”关久久明眸皓齿,莞尔一笑,“去弄一桶辣椒水来。”
辣椒水
别说工人们了,就连沈风都倒吸了一口气。正常人被辣椒水抽一百鞭也差不多半条命了,何况这个已经是命悬一线的丁乐。
长工不敢违抗,快速地跑向了厨房,在厨娘的帮助下,很快就提着满满的一桶辣椒水来了。
整桶水都是红的,还有辣椒的皮和籽随着水的摇晃而嘚瑟着,这桶才刚被提出来,众人就闻到了空气中的辣味。
几个姑娘甚至都开始咳嗽起来。
长工把桶交到了关久久手上“小姐,这一桶下去,保不齐是会死人的啊”
“他死了,你们就解脱了,不用每日见我来折磨他。”
冷冷的语调,毫无人性的话从关久久诱人的红唇里飘出,显得格外突兀。
“来两个人,把他架起来,不然就是把他绑在柱子上,你们看着办。别躺着就行。”
关久久搅着辣椒水,呛的自己也咳嗽了两声,吓的沈风连忙跑过去给她顺着背。“水木,这么辣,让别人来吧,你是要沾剑上剐吗还是一口气倒啊”
看着沈风一脸的认真,关久久浅笑了一下,“不行,我必须亲手来了结他。”
长工和阿彪阿良动作迅速,架起了一个十字型的木架子,把丁乐固定在了上面。
“小姐你看”
关久久拍拍长工的肩膀“技术真好,麻烦你再去弄桶油给我。”
长工转身就往厨房跑去,关久久让其他人都站远点,一口气将辣椒水全泼在了丁乐身上。
霎那间,所有人都耳膜都要震破了一般,长工在厨房里,都被震的一个踉跄,半倚在了灶台上。
“啊”
丁乐痛苦的叫喊声响彻云霄,匠造局外哭泣的小孩都被这惨绝人寰的叫声吓的停止了哭闹,躲进了娘亲的怀里。
同样,这叫喊声震的匠造局内外的树木都纷纷落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个内力深厚的人闲着没事干震叶子玩。
关久久被沈风护在怀里,待叫声停下来后,才探出脑袋来,“去,看看死了没有。”
阿良从地上爬起来,探了探丁乐的鼻息“回小姐,很微弱,一进三出。”
“哼,那就是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