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心这种东西不受自己控制,自从回家,林薇儿烦躁不已,本想好好睡睡一觉,怎么都睡不着:“啊!”坐下又躺下,来来回回数次,烦躁的让她快崩溃了:“珊瑚,给我打一盆冷水来。”
她要好好冷静冷静,必须好好冷静一番。
“小姐,您要冷水做什么,您之前发热流涕,不好容易才痊愈,千万别......”
“行了,别啰嗦了,快去。”她本来就很烦,珊瑚还啰里啰嗦的。
珊瑚被她一噎,赶紧称是,赶忙出去准备,很快就把冷水端进来,林薇儿用冷水浮脸,反复几次也没能抑制住自己躁动不安的心,最后索性一盆水从头泼下,这才冷静。
这可把珊瑚吓坏了,赶紧拿汗巾:“小姐,您这是做什么,万一身子在受寒怎么办,快擦擦吧,奴婢给您这煮碗姜汤。”
“不碍事,你出去吧,我困了想睡一会儿。”擦干头上的水,她倒进床铺中,事已至此,那就既来之则安之。
之前她担心慕容维桢会不会和慕容驰谦一样,是个卸磨杀驴心思深沉的男人,如今倒也不用担心了,对林家也是再好不过。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终于睡下了,折腾了这么久,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这一觉睡到天昏也没醒,珊瑚悄悄进来瞧了几次,她都在睡着。
慕容维桢带着柏启的潜入户部尚书府,他的身子确实很弱,但还没到只能缠绵病榻的模样,白日里面对林薇儿有一半是在做戏。
柏启早就打探好林薇儿碧琼苑的位置,尚书府守卫森严,不过在柏启面前,太弱了,轻松躲过的明卫暗卫,柏启守在外面,慕容维桢进入林薇儿的房间。
因为她还在睡,所以房间内并未点灯,只有外间一盏青黄色小油灯。
他轻手轻脚的进去,在睡踏见到那个白日跟他慷慨陈词的小丫头,他下午让人查了查,林昭宇身居户部侍郎多年,一直受父皇信任,掌管姜国银钱,清正廉明,是难得一见的好官,父皇那边似乎也有打算让他成为下一任宰辅。
他确实怀疑林薇儿此举是受林昭宇授意,不过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对,林昭宇的官位做到这个位置,绝不是靠运气,他这些年一直养病在外,深居简出,朝中几乎没有人把宝压在他身上,生死不由人,他这身子自己都不知道还能活多久,旁人又怎么会愿意把身家性命压给他。
所以林薇儿此举十有**是自己的意思。
也正是如此,他更是好奇,朝中那么多能人异士都看不上他,林薇儿是怎么选中他的。
慕容维桢见她睡着也没打搅,四处打量她的房间,房间陈设简单,没有什么华贵之物,看着简单低调又温馨。
林薇儿是被饿醒的,一整天什么都没吃,她的胃早就开始叫嚣了,睁开眼,看见屋内漆黑一片才知道自己竟然睡了一天。
伸了个懒腰,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从枕头下拿出匕首,不由分说的对准了敌人的脖子:“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