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样一本正经地胡袄。

时柠翻译过来人话的意思就是：讨厌我可以。私底下静静地讨厌就好了，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你不用再对我那么凶而冷漠了。

时柠当时，简直是有些心痛。

那也就是，只要她不解释，她此后永远的行为，在他跟前，不管是凶还是不凶，都是对他的不喜欢的表现对吗？

这可真的是大的误会。

她是想要解释的……但江思衍，“不用解释。我懂你的。”

时柠：“……”

她突然一下子就笑出声了，那个时候的江思衍也太可爱了吧。

而此刻，方权森敏感地感觉到了她的情绪，挑眉看她，轻咳一声。

她抬起头看着方权森，方权森看着她，低声忽然问，“喜欢江思衍？”

时柠看见了方权森眼睛里某些东西。

她愣了一下。

“喜欢！”

方权森的眼睛里，闪过一些晦涩难辨，他终究还是晚回来了一步。

“嗯。恭喜你，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

他没有办法做出拆散的行为来，他愿意祝福她。

时柠点头，“谢谢。”

时柠看着他，突然有点兴趣地问，“你觉得我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方权森开口，“你呢。”

他歪头想了下，而后淡淡开口，“善良、可爱、真、活泼、有趣。”

时柠：“？”

“嘀……加5分，当前余额24分。”

这是方权森加的？！

时柠愣住，突然，系统又开口，“打断一下，你赚到了一千万，现在给你加十分。总分34分了。恭喜啊。”

系统表现很平静，内心很激动：啊啊啊啊啊啊！

有钱钱入账了！它家宿主怎么就这么牛逼哦哦哦哦哦！

时柠也很激动，啊啊啊啊，距离及格又近了一步了。

不对，是距离死亡，又远了一步了。

她看着方权森，很想拥抱他，但是男女授受不亲，她还是算了。

她看着他，起身，鞠躬，“谢谢你！”

方权森有些动容，看她喜悦得那般轻而易举的样子，他看着她，觉得被她也给带着感染了，“是不是他虐待你，不给你钱，所以你才自己出来赚钱的？”

时柠摇头，“不是的。是我自己想要自力更生。”

方权森一愣，倒是笑了，“你挺特别的。”

时柠开口，“啊？自力更生，不是做人最基本的吗？”

方权森摇头，“你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向往豪门生活，想要加入豪门么？”

他自己就是出身顶级豪门的，他笑笑，“都是为了过上轻松生活。不用上班，连吃饭，都可以叫人喂到嘴边，这样的人生，多么幸福。”

“而你，还给自己找事做，压力不大？”

方权森看着她，倒是笑笑。

时柠干巴巴地笑，“人各有志，做家庭主妇，也是一种能力。”

方权森耸肩，“或许吧。”

他那位，整围着丈夫转的母亲，最终丧失的是她的自我，的确需要能力，需要一种自我堕落的能力。

时柠看着方权森，突然开口问了个问题，“你知道我和我奶奶的事情吗？”

方权森点头，喝了口咖啡后开口，“嗯。你和你奶奶。你其实是想原谅她的。但是你一直都没有原谅。其实我觉得，你应该遵从你自己内心的选择不要把所有的苦难都自己承担。你是个好女孩。”

时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