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从!”
时晓晓叉腰。
江从立刻躲在了儿子的身后,开口道,“两口都饿啦!你还不赶紧弄吃的去。”
“哎呀,我儿媳妇饿了呀,走走走,妈带你去吃好吃的。”
“啊呀,儿子原来你也回来了呀,顺带我也给你买了好吃的哟。”
江思衍:“……”
时柠笑眯眯地,“老公,有你最爱吃的糖醋鱼。”
江思衍微微点头,偏头冲着她笑,低下头去,轻轻地在她的侧脸吻了一口。
时晓晓走在最前面,江从走在她身后,两口走到最后面。
江从一侧头,就看见这样的场面,捂着自己的眼睛,急匆匆地就走开了,“这放在古代是要浸猪笼的。”
他嘀咕了一句。
时柠脸色燥热,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江思衍。
江思衍莞尔。
他没有什么特别爱吃的菜,如果非要有的话,那他特别爱吃……时柠爱吃的那些东西。
“当当当当”
江从和时晓晓都是老师,今年同龄49,两个人结婚于22岁的时候,随后剩下江思衍,把江思衍给爷爷奶奶带着,两个老师一起去了贫困山区去支教。
贫困山区的生活日复一日地枯燥无味,但是两个人之间彼此慰藉,感情愈发浓厚。
只不过……就是忘记了江思衍而已。
江思衍从就是跟着爷爷奶奶生活的,后来爷爷奶奶去世的时候,他年纪是12岁,但他习惯于自己一个人生活在孤单的大房子里,秉承着安全第一的原则始终十年如一日地生活着。
直到他们支教归来。
才有了时间,教育自己的孩子。
但已经晚了。
他们十年如一日地给予山村的孩子们以陪伴和希望,却忘记了自己的孩子。
当孩子孤单的时候,他们不在身边孩子需要认出是非错误的时候,他们也不在身边孩子处于叛逆期的时候,他们也不在身边。
后悔是真的后悔。
可是,当一个冷冰冰的20几岁有独立生活能力的江思衍在两个人跟前的时候,他们没有办法去改变他了。
他有了自己的想法。
所以父母而今能够做到的,就是陪同和赞同,也就是最大限度地支持。
爱他所爱的人,陪伴他所陪伴的人,支持他所喜欢的生活方式。
所以,在江家,时柠才是最最最重要的人。
因为她,是江思衍最爱的人。
菜一上桌,芳香四溢。
时柠还没来得及动筷子,眼前就多了三双筷子,一人夹鱼肉,一人夹青菜,一人夹牛肉。
江思衍的另外一只手甚至已经拿过她的喝汤的碗筷,在帮着她盛汤了。
时柠哭笑不得,“爸爸,妈妈,老公,你们自己吃饭,不用管我。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
这群人,每次都把她当三岁孩似的。
江思衍温柔笑笑,“爸爸照顾妈妈,我照顾良良就好。”
“诶……好!”
时柠低头吃着鱼肉,芳香扑鼻,偶尔和家里人聊两句闲话。
很快,就提到了这个年纪该提到的一件事情。
“你们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时晓晓暧昧地挑挑眉看着他们。
时柠转过头,看了一眼江思衍。
江思衍也看了一眼时柠,眼神温和地开口道,“我都听良良的。”
时晓晓嘿嘿一笑,“我也听良良的,咱们家良良最大。”
时柠脸色一红,无奈笑笑,她舔舔唇,喝了口汤,“我都可以的。”
在父母面前,她好像总是这样格外乖巧。
想顺着父母的意,不想让他们太难过。
江思衍看了她一眼,知道她真正的计划是什么。
她现阶段,还是不太想要孩子的,她和他的想法一样,
片刻之后,江思衍开口道,“再过一两年吧,我和时柠还。还想再过两年婚姻生活。”
时晓晓一听,一愣,但很快点头,反正她的目的也只是闲聊,只不过她忍了半,终于是忍不住了,开口道,“良良的确是很,但是你年纪挺大聊吧?你还自己?你的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江思衍:“……”
时柠哭笑不得。
时晓晓真的是亲妈吗……
吃过饭后,色渐晚,时柠先去洗漱,江思衍被父母叫到了房间里头。
时晓晓一脸痛心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压低声音问,“你最近打人了?”
江思衍凉薄的脸色露出淡淡的不在意来,他开口道,“我没樱”
“唉……没有就是最好的,看来我最近烧香拜佛显灵了。”
时晓晓无奈开口道。
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有分寸,但是对于他这种暴躁的,随时随地会因为时柠而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的滋味,还是觉得有些亏欠了他。
“枉我一世英名,儿子居然如此暴躁,我真想回炉重造啊。”
江从开口叹口气,当着江思衍的面,也无需忌讳。
江思衍也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父母自己,他觉得自己现在这样挺好的。
“江思衍啊,你的再过两年再生孩子,是你的主意还是良良的主意啊?良良会不会嫌弃你了呀?”
江思衍捏了捏自己的眼镜,调整了一个舒适的角度之后,正打算开口,母亲一把把他的眼镜给摘下来了,不耐烦地,“得撩了,这里没有外人,不要在我和你爸跟前装作温文尔雅的样子了。”
江思衍淡淡地抿唇,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开口道,“是我和良良共同的意思。”
时晓晓深呼吸一口气,假装不经意地问,“江思衍啊,假如……我的是假如啊,有一,你和良良分手了0……”
话还没完,江思衍抬起双眸,迸射出凉意来,“我不会和她分手的。”
良良也喜欢他。
虽然,喜欢的是,温文尔雅的他。
但,温文尔雅的他,也是他,他把自己装作温文尔雅,也很幸福,从来不觉得勉强。
只是,他也许也害怕,总有一,会被揭穿自己的伪装下来。
时晓晓吓一跳,拉住了自己的老公,“老公老公,你看看你儿子,惨还是他惨啊……”
江从叹口气,“你有没有问过时柠,她能不能接受另外一个样子的你,如果可以的话,你们还是有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