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美的丽妃,听了这话,一瞬间就被气到了。
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变了又变。
差点将牙齿咬碎,好半晌都没有说话了。
“就是,就是。”惜春见状,开心地点头附和,“山珍海味是娘娘吃剩下的,吃腻了的,换个口味而已,再说了,我们娘娘筷子都没动,那是因为娘娘昨夜宿在皇上那,今儿个,也是和皇上一起进的膳。”
“做梦吧,我看你们,是住冷宫住得都快发疯发霉了,大白天做起白日梦来了吧!”
丽妃用帕子捂嘴,嗤笑不已。
“爱信不信,随您。”惜春也就是胡乱瞎编的。
但她就是看忘恩负义、落井下石的丽妃不顺眼,咽不下那口气。
仰着脖子又道,“我们娘娘就算被打入冷宫了,那也只是暂时的,总有一天会翻身的,到时丽妃娘娘您可别后悔!”
丽妃是后宫里最爱美、最注重身材的,但此刻,她却不屑地道,“你们要是能从冷宫翻身,我即刻胖二十斤。”
云朵双手一拍:“行,那就打个赌吧!”
丽妃扬起下巴:“赌什么呀?”
云朵:“三日内,本宫若是从冷宫翻身了,丽妃妹妹无论如何,要在一个月内增重十公斤,也就是二十斤,而若是三日内没能翻身,那本宫增重十公斤,也就是二十斤,如何?”
丽妃:“不行,你都是将死之人了,增重对你来说,有何意义?”
云朵:“那你想赌什么?”
丽妃:“你若是输了,就叫本宫一声奶奶,并给本宫磕三个响头,把你这张面皮割下来赠与本宫。”
云朵:“......”
这是赌定了顺安侯府要被满门抄斩,她也会被砍头吧。
不然,就凭她是天烬国唯一一个~能接近暴君的女人,也不能这么笃定啊!
还有,这丽妃究竟有多憎恶原主啊?
割她的面皮,有些变态啊!?
丽妃见云朵不说话了,以为是被她的赌注吓到了,便轻笑一声,主动吩咐在院子里候着的宫女,去拿了笔墨纸砚过来,逼着云朵在宣纸上画了押。
“哎,不行,咱两赌注不平衡,丽妃妹妹这边,得多加一项赌注才是,若是妹妹输了,不光要在一个月内胖二十斤,还要供本宫差遣一个月。”
云朵在宣纸上,给丽妃多加了一条赌注。
然后故作惊慌、不情不愿地画好押后,又故作担忧地叹息了几声。
“加就加,无所谓。”
丽妃一见她这心虚后怕的样子,心里更得意了,大方地应承下来后,马上也咬破手指,画了个押。
这个宸妃,公然给皇上戴绿帽子,刺杀皇上,不砍头都算好的了,还想翻身?呵呵~
反正,皇上最近是不带看她一眼的了,她赢定了!
她就是要让她死后,都做个无脸的鬼!
“走吧,三日后再过来,听人喊本宫奶奶。”
丽妃自信满满的,勾唇轻笑一记,长袖一挥,在丫鬟的搀扶下,弱柳扶风似的出了冷宫。
丽妃一走,惜春急得跳脚,“娘娘,您怎么能和丽妃打赌呢,输了可怎么办?”
云朵挑眉,“你也觉得,本宫会输?”
“娘娘,皇上都下令了,顺安侯府不久就要......”
惜春差点说漏了嘴,连忙捂住嘴巴。
暗道:哎呀,娘娘自杀未遂醒来后,好不容易看开了,也顿悟了,不再像从前那般了,自己怎么能在她面前,说侯府要被满门抄斩的事呢,这不是惹娘娘烦心,惹她担心自责吗?
“不是还没到那一天吗?”云朵淡淡地说。
虽然心内担忧,但面上却是出奇的淡然。
见惜春欲言又止,不禁莞尔一笑,转移话题,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本宫昨夜睡在龙吟宫,和皇上在一起的?”
惜春蓦然怔了怔,过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自己说过的话,尴尬地道,“奴婢就是胡编乱造的,唬那丽妃的......”
说着,她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瞥了眼云朵身上的穿戴。
她记得,昨儿个,娘娘特意化了病态寡淡的妆容,穿了一身素雅的藕荷色襦裙,头上也没戴几个饰物的。
而此刻的她,面若桃花,穿的是粉牡丹曳地长裙,头上的饰品也都是顶好看的样式。
整个人站在那里,艳光四射,灼灼生辉,美得不行。
又想到娘娘突然间不吃冷宫的饭菜,也不吃她最喜欢的煎饼了,一下子就意识到了什么。
惜春顿时把双眼瞪得贼大,惊呼道,“娘娘,您昨夜,不会真的和皇上在一起吧?”
云朵点头,“是啊。”
“天!”惜春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一时之间无法回过神来。
“星雨宫接令——”
蓦地,院子里,响起了林公公尖细的公鸭嗓。
云朵推了推处于震惊中的惜春。
惜春一见林公公,顿时更震惊了,嘴巴都合不拢了!
暗道糟了糟了,肯定是娘娘偷溜出冷宫的事,被发现了!
三人走出屋子,就看到林公公带着数十名太监,在院子里排队候着了。
林公公一见整个冷宫只有三人,愣了一下。
但转念一想,这是个嚣张跋扈、冷漠苛刻、不好伺候的主,也就了然了。
一甩肩上的拂尘,便道,“陛下有令,宸妃怀有龙嗣,给记大功,升位份,今册封为四宫之一的贤妃,赐居灵犀宫,即刻移驾,好好养胎!”
云朵起身谢恩。
她扫视了一眼屋内的物品和摆设,然后吩咐太监们,帮她把原主的几大箱子嫁妆,以及贵重物件,都给搬到灵犀宫去。
太监们还想给她搬走一些别的东西,她连连摆手,“剩下的,就不用麻烦你们了,都是些破烂玩意。”
见她没有整什么幺蛾子,林公公用异样的眼神看了她好几眼,有些不习惯。
惜春和小顺子跪在那,还没起身,完全处于懵逼傻眼的状态。
龙嗣?
贤妃?
灵犀宫?
惜春用力眨了眨眼,看着云朵,不敢置信地道,“娘娘,这是不是真的呀?我不会是在做梦吧?娘娘,您是真的有孕了吗?您不是......”
不是每次侍寝前,都偷偷地吞服了避子药吗?
而且,侍寝后还不放心,忍痛扶腰,在那又蹦又跳的。
“咳,咳咳......”云朵干咳几声,一本正经地说,“太医都诊断过了,自然是真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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