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鹰,回来!”
忽然,大祭司冷斥异兽的声音,在远处响起,云朵猛然回过神来!
她连忙推开了帝修,脱离了他的怀抱!
刚刚一惊吓,一害怕,她竟然忘了,这是先皇的忌日!
她惊惧地抬眸,朝那还在祭祀的人群看去!
就见数百双眼睛,全都死死地盯着她和帝修!
这些人,她全部可以不在意,但她不得不在意最前方的帝凌渊!
她朝帝凌渊看去!
就见他孤高傲岸地矗立在陵墓前,俊脸阴森可怖,檀黑深邃的眸子里迸着冰冷无温的光,冷冷地扫视着已经远离帝修的她!
此刻的他,不似往日那么冷清矜贵,卓然出尘。
浑身上下,散发着阴鸷冷漠的肃杀之气!
帝修赶在了她面前,以温雅的嗓音,解释道,“皇上,请不要误会,方才有黑衣人出现,企图掳走贤妃娘娘,本王只是出手相救罢了,咳......”
他咳嗽了两声,又不卑不亢地道,“贤妃娘娘是本王的侄女,如果侍卫保不住贤妃,那本王必定亲力亲为,尽全力护她周全。”
天啦!
在场众人,纷纷惊讶地瞪大了眼!
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天子脚下,竟然有人,想趁大家注意力都在祭奠先皇时,掳走贤妃娘娘!?
找死啊这是!?
嫔妃们则再次睁大眼睛,准备看一场好戏。
呵呵,这已经失宠的小贱人,竟敢再次当着皇上的面,勾引起皇叔来。
这又一次惹恼皇上,后果可是无法想象啊,嗨呀,真是好期待......
一些郡主和公主,却是纷纷化身柠檬精了!
九皇叔好暖啊,不愧是全京城贵女心目中的完美情人。
可是,他怎么能当着大家的面,护着那贤妃呢?
那可是皇上的妃子啊!?
德妃温婉地笑道,“原来是这样呀,好在贤妃妹妹安然无恙,要不是皇叔及时出现搭救,凭借贤妃妹妹的美貌,若是真的被掳走了,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无妨,此事,贤王做的好。”
不过片刻的功夫,帝凌渊便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还淡然地对帝修道,“没想到,贤王竟对爱妃如此上心,怪不得爱妃自小便亲近贤妃,这次的事,朕确实疏忽了。”
语气云淡风轻,好似刚刚阴鸷暴戾的他,不存在一般。
他派人去追击那隐藏在暗处的黑衣人,又命外围的侍卫严加把守着。
随后,便淡定地朝云朵招手,“有朕护着你,方才那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爱妃,过来朕的身边。”
云朵担心再次被黑衣人尾随。
便将自己和帝凌渊闹别扭的事,抛之脑后,屁颠屁颠地朝着他快步走去了。
毕竟帝凌渊看起来很强大的样子。
帝凌渊周身气息冷冽逼人,她一靠近,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砰——”
她原本并没有挨着他的,但男人长臂一捞,将她带进他怀里。
帝凌渊一只大手搂着她的小腰,另一只大手搭在她小脑袋上,将她往他心口按压,“方才可是吓到了?好了,不怕了,不怕了。”
他还状似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
看似淡然无波,看似哄她,看似安抚她。
可她却从他身上,感觉到了阴冷肃杀之意。
由于身高差的原因,她的小脑袋紧挨着他胸膛,便能听到他那强劲有力的心脏博动声。
这个男人,既危险又惑人......很容易令人迷失。
帝凌渊大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淡淡的口吻,“陪朕焚香,插柳,看着便好。”
云朵没回他,坐到他身旁不远处的大石块上,双手撑着脸颊,百无聊赖地看着他插柳。
自从宴会上大闹了一次后,她变得很反常。
不爱和他说话了,惜字如金。
一旁独自插柳的宫妃们,纷纷咬紧了下嘴唇,恨恨地瞪着被帝凌渊带在身边的云朵!
公然勾引皇叔,非但没有被皇上降罪,反而还因此复宠了!?
这才多久,又翻身了?
昨日,她们还在御花园里嘲笑这小贱人,说她被皇上冷落了,失宠了呢!
华妃心里暗骂:呸,小浪蹄子,先皇忌日,都不忘勾引皇上和皇叔!
欣妃暗道:小贱人,瞧瞧那粘腻的劲,就好像皇上的宝贝女儿似的!
德妃时不时抬眸,看一眼高大俊美的帝王,又看一眼他身边坐着的云朵,心底难过得很,但她没有表现出来,继续安静地插柳。
柳贵妃高抬着下巴,手里提着柳树苗,直接走到了帝凌渊身边。
一靠近帝凌渊,她立马换上了一副端庄大气的模样,得体地对着帝凌渊道,“皇上,那边已经插好了,这边还有空地,臣妾过来和您一起吧。”
帝凌渊淡淡地应了声。
柳贵妃与帝凌渊始终隔着一米远的距离,一起插着柳树,她还故作忧伤地和他说了几句关于先帝的话。
“皇上,潜伏在暗处,企图掳走贤妃娘娘的黑衣人,已经抓到了!”
这时,为首的侍卫统领,恭敬地跪在了帝凌渊面前。
四名潜伏在暗处的黑衣人,也随之押送到帝凌渊脚下。
他们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侍卫将之翻转身来,发现他们早已咬舌自尽。
上前搜查了几遍,也是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
帝修从容地坐在轮椅上,略显苍白的嘴角轻启道,“这些人出任务前,便得到了主子的命令,若是任务不成,只有自杀谢罪,恐怕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帝凌渊俊脸冷若冰霜。
他蹲下身,撕开两名黑衣人的衣裳。
冰冷的眸光,漠然划过他们敞开的古铜色躯体。
肌肉健硕发达,强壮结实异常,且面容刚毅冷硬。
他眼眸微眯,深邃的瞳仁不经意间微微一缩,眸中有道狠厉的光芒一闪即逝......
云朵走过来凑热闹,被帝凌渊揽进怀里,他强势霸道地按着她的脑袋,不让她去看那些已经死掉的黑衣人。
帝修温润如墨玉的眸子,深深地看了眼依偎在帝凌渊怀里的云朵,便推动轮椅离开了。
他感觉心痛得无法呼吸。
他的朵儿,已是皇上的妃子,还有了他的孩子。
到中午时分,先帝祭拜完毕。
大家坐着马车沿路返回。
由于出了黑衣人掠夺一事,返回时,云朵便和帝凌渊同乘一辆马车了。
马车里,帝凌渊将她按在他腿上坐着,还将他喝过的水壶递给她。
看起来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
云朵坐在他腿上,接过他递到面前的水壶,“咕噜咕噜”大口地喝了起来。
喝完水后,还未来得及擦拭淌落嘴角的水渍......
男人骨节分明的修长指节,就捏起了她精致微翘的下巴,俯视着她道,“爱妃,是朕最近没有满足你?”
“所以才在宴会上献舞献花,所以才扑进帝修怀里,所以才想尽一切办法,勾引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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