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们都很不愿意,但是因为是阅文川的命令,所以,他们即使他们不愿意心甘情愿的为你做事,但是至少他们必须要保护好你,你为阅文川在那幽冥古城守孝三年他们都看在眼里,当日你要与阅文川大婚之时,他们也曾觉得自己看错了人,可是当他们知道你屠了整个金陵城,知道他们当初的一切是阅文川设计南凌风之后,他们愿意站在你这边,
其实,这些东西都是我以前所没有想到过的,不过这如今也算是意外之喜了,原本我还想着怕是又要生灵涂炭了,却不想这事情竟是意外的顺利,现在基本全天下都知道你之所以会屠城,是因为阅文川要举全程之力要去杀了你,所以大家似乎都不怪你,反而有些开始理解你了,渐渐都站在你这边了。”
顾孟幽看了燕玖城一眼,微微皱眉:“我并不记得我与别人说过这些话。”
燕玖城笑着摇了摇头道:“这话自然不是你说的,是我说的,也是我找人把这些话传遍了整个九州的大街小巷,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所以我做这些之前并没有通知你,但是同样的我也没打算要瞒着你,要打要骂你随意,不过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算是打死我似乎也没有什么用了,不是吗?”
顾孟幽看了燕玖城一眼:“燕玖城,你就是个无赖!”
燕玖城突然之间笑出了声:“小幽儿,我这可就权当你是夸我了啊,我就知道你肯定是舍不得打我的,至于骂我,你现在好像也懒得骂我,不过,我就是有一件事不明白了,你到底有没有问一问封轻扬到底为什么非要把洛天佑跟成嘉馨给凑成一对啊?这已经是我现在唯一苦恼的地方了。”
顾孟幽看了燕玖城一眼道:“不知道,你要是真的想知道,自己去问便是了。”
燕玖城还要说什么,便有一小厮进们道:“军事,公子,门外有一人自称是洛天佑,要见军事。”
燕玖城有些不解的看向顾孟幽道:“哦?洛天佑?他来做什么?”
顾孟幽同样皱起了眉头:“不知。”随后又对那小厮道:“罢了,你让他进来吧,且看看他要说什么,做什么。”
那小厮退下不久之后洛天佑便进来了,洛天佑双手作揖,笑着给顾孟幽行了一礼,依旧是之前那一副偏偏公子的模样,顾孟幽曾以为,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洛天佑总该是要有些变化的,却不想竟是一成未变。
洛天佑笑看着顾孟幽,就像是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一般,并未让人感觉到有任何的敌意:“许久不见,姑娘且过的安好?”
见洛天佑并没有什么敌意,顾孟幽也挂起了笑容,伸手示意洛天佑坐下:“自是安好,只是不知洛公子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洛天佑笑了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我此次前来,不过是想要与姑娘合作的,我与姑娘的想法一样,都想杀了阅文川,只是,我的身份不合适,但是姑娘的身份却是合适的,说来也的确是好笑,明明是想要坐下恶事,却还要想方设法的保住自己的名声,倒是让姑娘见笑了。”
燕玖城笑出了声:“这有什么的?这天底下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的人多了,可是如同洛公子你这般开门见山的却是不多,只不过是我有些好奇,明明是小幽儿杀了你的全家,你所恨得的人不应该是小幽儿才对吗?怎么现如今反倒是恨上了阅文川?这不合常理啊!”
洛天佑笑了笑道:“燕公子秒赞了,在下也同样欣赏燕公子的直接,实不相瞒,于情于理,我都是应该恨姑娘的,毕竟是血海深仇,所以这也是我为何如今要偷偷过来见姑娘的原因,洛家之人的确是与我有着血缘关系,可是燕公子或许可以理解,有的时候血缘这种东西并不能代表什么,
想要在一个大家族里生活下去,有时候也不是那么一件容易的事情,世人都知道我与星儿是洛家嫡出的公子,小姐,却不知道我们的母亲究竟是何人,世人都知道我的父亲一生只娶了我母亲一个人,却不知道我母亲究竟是为何死的,
正如我当年在金陵城所说的话,虽然大多数都是假的,可却也有真的,那就是我母亲的身份,已经这世代流传下来的鲜血,这便是我的那一位父亲娶我母亲的原因,若是母亲当年只是一个普通青楼妓子,或许父亲连看都不会多看她一眼的,
所有人都以为我们的母亲身份尊贵,可是洛家的所有人却也都知道我的母亲不过是一个没有人私生子,是一个妓子,即使是我母亲嫁给父亲的时候是清清白白的,可是却没有人愿意相信这一件事,母亲活着的时候洛家的人对她白般凌辱,欺压,这些父亲全都看在眼里,却从未说过什么,
我出生的时候,家里最不开心的人应该就是我的那一个父亲了吧,因为,我是一个男孩,我的血没有用,所以我就成了家里最不受待见的哪一个,因为父亲的不喜爱,母亲的无能为力,我的日子也着实不怎么好过,所以,你杀了他们我应该高兴才对,为何要恨你?
若是说洛家还有一个是我在乎的人,那应该就是我的妹妹了吧,星儿出生的那一天,就是我母亲死的那一天,不是因为什么难产,而是因为我的父亲不是母亲家族里的人,所以星儿的出生就注定了母亲的死,这应该也是父亲所希望的吧,因为母亲知道了他的计划,但是星儿却不知道
星儿跟我不一样,他一出生便是父亲最宠爱的孩子,即使是其他人会在背后说三道四,却也从来不敢对星儿做什么,她在那个家里算是众星捧月的存在,但是因为我的地位并不怎么样,我几乎见不到这个亲生的妹妹,我甚至是想着可能那就是命吧,但是后来,星儿长大了一点,
那应该是她三岁的那一年吧,那时候的她白白嫩嫩的,真的特别的可爱,她就那样蹑手蹑脚的走到了我的身边,看着穿的脏兮兮的,躲在河边的啃馒头的我,她伸出了小手,拉着我去了她的房间,将桌子上所有的好东西都推给我吃,
她告诉我她是偷偷跑出去的,不能被奶妈看到,让我给她保密,就这样,她隔三差五的就偷偷跑来给我这个哥哥送东西吃,陪我聊天,跟我玩,尽管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我就是她的亲哥哥,一直到了她五六岁的时候,她跟我说,她会好好保护我,
然而,她也做到了,她不在偷偷的对我好,而是光明正大的,七岁那一年,她求着父亲让我住进了她的院子,八岁那一年,她插着腰,告诉院子里的所有人,谁都不可以欺负我,然后拉着我一起去上学堂,可以说,在我考取功名之前,她是整个洛家,对我最好的那一个人,
所以,你杀了洛家的所有人,我不怪你,但是阅文川杀了星儿,这是我所不能忍的,他是我这一辈子唯一一个在乎的人。”
顾孟幽看了洛天佑一眼,她打算与他坦白,而事实上,她也从未打算隐瞒,只是,在这之前她还有一件事想要问一问:“你可不可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这件事我困扰了很久,却一直都没有答案,在封轻扬死的时候,他曾经拉着我的手,将成嘉馨的手放在我的手里,他说,要我无论如何也要把成嘉馨嫁给你,
这件事我与燕玖城说过,可是来他告诉我,他似乎还未来得及动手,你便已经娶了成嘉馨,可以告诉我这是什么原因吗?”
洛天佑笑看着顾孟幽道:“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日成嘉馨找到我,说要我娶她,我问她为什么,她说,那是封轻扬的遗言,我问她为何要因为一个遗言就毁了自己的一生,她说,封轻扬便是她的一声,我从未有过娶妻的念头,甚至是想着就这样孤家寡人的过一辈子,我想着,索性不过就是多一个人住在家里,倒也无妨,这样倒也省的那些个媒婆每日踏破了门槛,便就此答应了。”
顾孟幽看着洛天佑,洛天佑的回答很真诚,并不像是撒谎,顾孟幽叹了一口气道:“魅星儿死的时候我就在旁边,杀她的人不是阅文川,也不是阅文川手下的人,她与封轻扬是双跳了崖,后来她的后背长出了一双翅膀,救了封轻扬,但是后来,她的那双翅膀消失了,她便从那悬崖掉下去死了,我全程看着,却没有帮忙,甚至是在她死后,我还撕了她的魂魄,想来是连转世重生的机会都没有了。
不过,就在前不久,我找回了她的尸身,不过因为无人埋葬,又是在那样的地方,过了那么长的时间,如今,就剩下这一堆白骨了,你若是要,我也不打算拦着,原本这就是我打算给你的,不过是我打算用来威胁你的,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没有必要了,所以,你若是要便拿走好了。”
顾孟幽说着,手中紫光一闪,一口棺材出现在了三人的眼前:“这里面便是魅星儿的尸骨了。”
洛天佑看着顾孟幽的表情有些复杂,似乎是在极力的压制着某种情绪:“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顾孟幽看了洛天佑一眼道:“我顾孟幽做过的事情从来不需要隐瞒,我也没有那种习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我不解释,也不打算解释,况且我也没有什么好解释,若是你非要用一个原因的话,那大概就是我当时心情不太好,所以想杀人了。”
顾孟幽说着有将一个锦囊丢到了洛天佑的面前:“这里头有我撕碎的魂魄,你可别误会,我可并没有打算要弥补什么,这些,不过就是我恰巧想这么做罢了,我不用你帮我,也不会杀了你,毕竟区区一个金陵城罢了,我能够屠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不需要帮忙,当然,你也不要想着要杀了我,你打不过我的,就算是下毒,能毒到我的毒你也弄不到。
如果在那金陵城里,你还有什么不想要被牵连的人,就赶紧带她走吧,不然,我这个人可是不会因为念着什么旧情,所以就对什么人手下留情的。”
洛天佑看了看手中袋子,又看了看那一口棺材,心情似乎有些复杂:“姑娘,她还有机会吗?”
顾孟幽看了洛天佑一眼道:“我也不知道,但是你若是想要让她活过来,那估计是没有什么机会了,但是若是好好修补一下魂魄的的话,倒是有可能有个转世投胎的机会,我听闻极寒之地有一盏灯,似乎是上古时期留下来的,你可以去试试,不过在不在那里,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
洛天佑的眸子稍微闪了闪,之后便又对顾孟幽行了一个礼:“多谢。”说完便带着魅星儿的尸体还有那个锦囊离开了。
这洛天佑才刚离开,燕玖城便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顾孟幽:“小幽儿,你自己说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你怎么什么事都敢往外说?那个洛天佑是个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你就算是不知道他刚才也跟你说的够明白了吧,那可是一个宠妹狂魔!
你呢,你倒好,你见死不救也就罢了,你还亲手撕了人家妹妹的亡魂,你竟然还敢跟人家说,我有的时候,我是真想把你那个脑袋砸开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这种事情你要是不说他怎么可能会知道?要是他刚才听完了这件事要跟你拼命你怎么办?是,我知道你厉害,你不害怕,但是你说说你无端端的招惹这些仇恨干什么!?”
顾孟幽微微皱眉,看向燕玖城道:“燕玖城,我问你,如果死的不是魅星儿,是离渊,站在我面前的不是洛天佑,是你,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吗?”
燕玖城微微皱眉,没有说话。
顾孟幽看着燕玖城道:“所以,我愿意告诉他,恨不恨我是他的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也是他的权利,找不找报仇,如何报仇,那也是他的权利,而我,既然做了便是做了,该是要承担的,就必须要承担,这是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