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安宇喝了口茶,压了压惊,严肃了自己身为“上神大人”的表情,从结界里出到结界外。
就见林雅舞仿佛旁若无人的,翘着二郎腿坐在靠墙的椅子上,宽大的男装像毯子,遮住她的身体。她玩着手机,听到动静,就抬起头看向夕安宇。
而在房间的另外一个角落,一个二十八岁的青年热双手捂着纸杯,似乎在严肃思考着什么,听到了声响,也抬头看上了夕安宇。
这个男人面熟,是相缘鹿坐下的一个神使。
穿着东旭神社的西装制服。
“这是什么状况?”夕安宇拉开长桌后的椅子坐下,先问林雅舞。
“这家伙,我的前同事,他想和你谈生意。”林雅舞自顾自的玩手机,嘴上则直接了当。
但还是和老样子一样一点都不给夕安宇面子。
“啊?生意?”夕安宇愣了愣,“什么生意?”
“你问他。”林雅舞扭着脖子示意道。
夕安宇揉了揉太阳穴。
有诸多不爽想数落林雅舞,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先问问这位相缘鹿的神使有什么打算,秋后再和林雅舞算账。
不用夕安宇开口,那男人就一副老业务员的模样,上前来递交了名片。
“你好,夕安宇神,又见面了。我叫宋小风,您见过我,就是相缘鹿的神使。”他努力挤出了个微笑。
“你好,请坐。”夕安宇打出了个请的手势,让小风坐到长桌面前的椅子上,然后倒茶。“阿舞说你想和我谈生意?”
“额,是”小风自嘲一笑,刚想说些什么,角落里跷二郎腿的林雅舞就先发出了惊呼。
“啊舞是什么?啊呜?!”她站了起来,“着什么肉麻的称呼。”
夕安宇:“”
然后改口:“林雅舞同志,你先坐下。”
林雅舞感觉夕安宇对他的称呼更奇怪了,身体里仿佛燃烧起了钢铁的意志。
“你就不能好好叫人名字。”林雅舞上前一手称到桌子上。
“你先冷静,在和客人谈生意呢。”夕安宇淡定喝茶。
林雅舞急性子就不爽,拉过椅子坐下来,指着小风说:“这家伙也想成为你的神使,就是不好意思开口,所以换一种方式说要和你做生意。”
“欸小舞你这怎么能曲解我的意思!”小风就急了。
“哦豁。”夕安宇再喝茶,看着两人的表演,“那先给小风同志描述。”
“那我说!”小风再犹豫下去,就没有了表达的机会,赶忙腆着脸道:“我想购买您的神力。”
“购买?”夕安宇有些感兴趣:“要如何购买?”
“您将您的神力储存到符咒中,或者是储存到开关之物中,又或者是直接定量赐予到我身上,我支付相信的报酬”小风桌子底下的手搓了搓,把交易方案告诉了夕安宇。
“这倒是可以,但是你购买神力是打算做什么?”夕安宇撑住了脸颊,饶有兴致。
“用来创业或者是工作。”小风的眼神有些飘忽。
林雅舞就又看不下去了,翻白眼,帮小风解释:“这人就是想用你的神力注入到自己身体里,让自己有神力可用,还能干活。不过就是碍于拉不下面子拜你为上神,换种方式曲线救国而已。”
小风一说,马上就急了,“小舞,你怎么能凭空乱说!”
“难道不是吗?”林雅舞抬起下巴针锋相对。
“你好吧。”见林雅舞老是拆台,小风也不挣扎了,就说:“是有这样的想法,不过就是不太想劳烦夕安宇神。我们可以自己承揽业务,自己完成工作,自己进行修炼,平日里生活就不需要劳烦你”
“而您也可以得到应得的收益”小风希冀道。
夕安宇靠在桌上的手指微微敲了敲桌面,眼里光芒闪烁,“那你想要多少神力?”
小风眼里一亮,觉得能成。
林雅舞露出了一副“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你看,我就知道他有钱一定会赚,而且最想赚能躺着赚的钱。”她毒舌夕安宇。
夕安宇不置可否,他反而觉得林雅舞说得非常在理。
他循循善诱:“小风同志你不必绕这么大的弯子,你可以成为我的神使。或者换一种方式表达,理解为接受我的神力的投资。”
“投资?”小风却是有些懵了。
“对,是投资。”夕安宇背靠到座椅上,“我出神力投资你,你利用我的神力做你想做的事情,只要不犯法和不触犯道德底线都行。”
“而你需要给我回报的,就是支付你每月收入的百分之三十给我,或者给我的贤虞神社带来利益,你看如何?”
小风诧异。
夕安宇开出来的条件有些古怪,但逻辑上却觉得没有问题。
自古以来由上神的赐予神使的力量,变成了同等于金钱的投资品。夕安宇就变成了投资人,小风他们变成了创业者。
事实上小风最开始提出的“购买”的建议,也和夕安宇的建议有异曲同工之妙。
就是买卖双方的关系,变成了投资与被投资的关系。
好处是小风不需要支付太多钱,坏处就是万一以后他做大了,利润会被摊得更多,甚至还有可能会被夕安宇控制。
小风皱着眉头思考了起来。
夕安宇在等待他的回复
只有林雅舞露出了茫然的神色,皱着眉头:“你们在说什么?”
林雅舞作为十八岁的女生,早早就通了灵,在学校里成绩一塌糊涂,不能理解资本的核心。
夕安宇笑笑回答:“就是我给小风同志提供了一个建议,一个合作的建议。”
然后对小风道:“小风同志,你可以慢慢考虑,不用急。当然可以的话,你可以叫你的同伴一起加入进来,我随时恭候。”
小风感觉有心动到。
但他还要保持谨慎,“那我要回去考虑考虑。”
眼前的夕安宇,就像是个狐狸似的。
而且资本家都是很可恶的。
“那我就等候你的消息咯。”夕安宇不缓不急的笑眯眯道。
小风点了点头,双方再奉承了一会儿后,他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