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林雅舞当机立断把相缘鹿留下的这封信交给夕安宇。
她搞不懂相缘鹿意欲何为。
留下这封信,不知是好意提醒,还是扔下陷阱。
有了一次被欺骗的经历,林雅舞不能断定相缘鹿的心意。好是
信留在手里就是烫手山芋,与其拦在手里,不如早点交出去。
夕安宇那么强,就把信交他,让他来扛这口锅。
她立刻拨打出了夕安宇的电话,正在打电话的夕安宇不情愿的朝响着半天的电话瞟了一眼,看到是林雅舞,就只好暂停游戏,接起电话。
“为,夕上神,我的老东家在这里留了东西,你赶紧过来看看!”林雅舞开门见山的就道。
“相缘鹿?!”听到这三个字,本来不是很情愿的思绪,立刻就绷紧了起来。
“那你等我一下。”夕安宇本想说马上就去,不过看了看屏幕上准备要打完的关卡,就决定要拖延一下,“我一会儿就过去。
“哈?还有什么好等的?!”那边传来了林雅舞错愕的声音。
“有事要办。”夕安宇用沉稳而有磁性的声音说道,仿佛这样能震慑到林雅舞。
林雅舞不知夕安宇在做什么,只能不爽的回复说:“行,我等你,那你快点。”
然后这一等,就等了十分钟。
她在公寓里,一会儿坐着,一会儿站着,一会儿来回踱步,度秒如年,暗骂夕安宇怎么还不来。
也许是因为太急了,居然产生了一些尿意,就到卫生间里坐下,放松一番。
很快就方便完毕,但就在要提起裤子的时候。
空间裂隙打开了。
夕安宇从空间裂隙里走出来,后面还带着青灯紫探出来的脑袋。
“”林雅舞抽着底裤的手愣在半空中,脸蛋急速升温。
夕安宇淡漠。
“抱歉。”
然后准备退回去。
但说时迟那时快,林雅舞化身发疯的母豹,腾的冲上来,挥手就在夕安宇的脸上拍了一巴掌。
“啪!”
“变态!”
“下流!”
夕安宇就在想:为什么每次找林雅舞的时候,这个小妞要都会在卫生间里抽裤子呢?
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我对你尿尿不感兴趣,真的。”夕安宇认真的、笃定的告诉林雅舞。
跟着来凑热闹的青灯紫帮腔道:“是的哦,上神大人对我这诱人可口的美少女都不怎么感兴趣,更加不会对你感兴趣的哦!”
花山茜的双眸里失去光芒,脸上保持着的微笑令人不寒而栗。
“上神大人这次一定是意外,是意外哦!”
对于这两人的劫持,林雅舞重重的哼出了尖锐的齿音,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木南皓就在旁边幸灾乐祸了,捂着嘴拼命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就阿离像贴心小棉袄,抚摸着夕安宇脸上的巴掌红印,十分忧心。
夕安宇用手抵住下巴,轻咳一声,拿起了那封信,进入正题。
“这封信,和这个阵法的破解图,是相缘鹿的?”就在刚才女人们聒噪的时候,夕安宇就把信的内容粗略的浏览了一遍。
从内容不能证明是相缘鹿亲笔写的,还是有人冒名顶替。
“看上去挺真的。”夕安宇补充了一句废话。
林雅舞双手抱胸,靠在墙上,说:“字迹是真的,其他你自己判断。”
夕安宇沉吟,然后问林雅舞:“它是哪来的?”
林雅舞:“我回来的时候就在桌子上。”
“有监控吗?”
林雅舞翻白眼:“没有!”
“那就很麻烦了。”夕安宇把这封信放回茶几上,拢着双手思考。
身边,好奇的青灯紫拿起了信,仔细的看着上面的文字,花山茜和木南皓也凑着脑袋靠了过来。
林雅舞说:“总之,我发现这个东西就交给你了,还没有告诉别人,信的真实性我也没法保证,你看着办。”
她妥当的把锅甩出去,然后等待夕安宇的答复。
“我脑壳疼!”夕安宇短时间内想到了很多种可能性,以及很多种走向结果,脑袋就隐隐做疼了起来。
首先,假设信是相缘鹿所为,那他忽然在今晚上把信交给林雅舞是为了什么?
是要她破坏白菊大神的阵法?
是让她交给夕安宇破坏白菊大神的阵法?
是挖了陷阱,等着夕安宇或者是东旭大神跳进去?
又或者是纯粹陷害白菊大神。
又又或者是要借别人之手放出鬼王?
其次,再假设这封信是别人留下的鱼饵,不是相缘鹿所为。
为何会选择把信交给林雅舞。
信后面的阵法是真是假?
有没有引诱夕安宇去调查的可能?
或者是扰乱思维?
夕安宇脑壳疼!
怎么莫名奇妙的就又摊上了这麻烦事。
信的来源无法证明,信中的阵法是真是假,也无从查证。
如果写信的人要扰乱夕安宇的思维,以这封信为“子弹”,那夕安宇算是“被子弹击伤”了。
过了一会儿,就幡然醒悟。
“先不要管这封信了。”他直起了身体。
“信里的内容不要全信,也别不要信。”夕安宇决定道:“到时候如有有意外,就按照信里面标注的位置毁掉白菊的阵法。”
“哦!”
“上神大人高明!”
“还是上神大人想得周到!”
听到自家上神想出了办法,一众神使们便附和。
只有林雅舞有些失望,“不调查一下吗?”
夕安宇看向她,“你去调查。”
“我?”林雅舞更加失望了,她想借助夕安宇的力量和关系来帮她调相缘鹿,而夕安宇却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根本不感兴趣。
“后天过了再调查,明天认真准备后天的决战吧!”夕安宇眼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我有一种预感,后天,相缘鹿一定会出现的!”
听到夕安宇的推断,林雅舞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些许,点了点头,“那行,我听你的。”
夕安宇掏出了手机,对着信拍了好几张照片,然后把信还给了林雅舞。
“这封信,你就先自己留着吧!”
他露出了和煦的笑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