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白更加抓狂的吼道:“啊啊啊我要疯了,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云寒始终一脸无奈:“还是只色兔子……不,不能让它跑出去,它还没有穿衣服,还没有人形!”
音落,两人合力把它摁在地上。它拼命挣扎,也没能挣开,被他们两人绑了起来。
“你们要对我做什么?你给我到底吃了什么?我的毛呢?我……我,我怎么能话?”
易白和云寒两人,异常怪异的围着它打量。体型像四五岁孩童,兔子的头,白毛全部脱落,露出肌肤。肉眼可见的形成了一层皮肤,只不过外形还是只兔子。四只兔腿,长短分明。
易白拉开他双腿,瞬间放下了心,安抚自己道:“还好还好……还是个雄性,没变没变!”
兔子被他的动作惹怒,吼道:“喂,你怎么回事?本兔爷当然是雄性,你思想真龌龊!”
云寒也感觉到他这样查看有些不妥,万一转变了,这如何得了?但两人都非常有默契的忽略它的话,徒一旁商量道:“这可怎么办?兔子变兔人了,什么时候能变回去,我心里真的没底。”
云寒也担忧道:“动静这么大,恐怕里斛要来了……还是先安抚这只兔子,能让它乖乖听我们的话最好,不能就……”他做了一个灭杀的手势。易白回头瞧了它一眼,带着些许不舍回过头,点头同意他的作法。
兔子知道他们心思,抗议道:“喂喂,你们别杀我,咱们有话好好!”
他们还没准备动手,就听见外面里斛的声音响起:“千府!”
“来了来了……完了完了。”易白六神无主,大脑一片空白。
云寒走到兔子耳边道:“你要是敢出声,我先杀了你,大不了一起死。”
兔子凝视他的眼睛,知道他没有谎,闭着嘴,拼命点头,云寒一手把它放进储物袋郑这时里斛已经破开阵法,微微怒目。凝视着大脑一片空白的易白,又瞧见洞府一片狼藉。
“千府!”
易白此时忘记了自己是千府,半响没作反应,注意力全在兔子身上。
“掌门,师父他才清醒,头脑不清,请掌门不要怪罪。”
里斛淡淡点头,见千府还是未动未语。他在洞府内转了一圈,确定没有其他人闯入,开口道:“他这样多久了?”
“已有两个时辰了,刚醒就在洞府内胡乱翻找,这才……”
里斛斜视着他:“你没告诉他,突破丹已经拿走了吗?”
他摇头道:“师父头脑不清,充耳不闻……”
沉默几息,里斛准备离开,却听见千府大喊一声:“知道了!”就那出丹炉,打开记录的丹方,开始着手炼丹。
云寒被他大喊一声,惊吓住。立马反应过来,朝里斛行礼道:“师父正研究新丹方……”
里斛没有多想,带着云寒一起离开了洞府。不过,易白这次丹药没有炼成功,炼了十炉全是废丹。
“不能相互克制吗?”
他所炼过的所有丹药,基本都会炼制牵制前者的丹药。这个习惯,是从见识过阴阳丹的厉害后,才养成的。
等了许久,兔子在储物袋中,没有听见动静,声喊道:“有没有人放兔爷出去?要憋死了……”
储物袋中,虽然有气息,但非常微弱,活物待不了太久。
易白把它从储物袋中拿出来,还是一脸诧异的看着它:“你真的是兔子?”
“那我还能是什么?你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药,我怎么变成这样了?”
易白拿出一面水镜,它只看了一眼,差点晕厥过去。直立,身体没有毛发,脸上的毛发也掉光了。
它见过很多人类,突然明白自己竟然吃了一枚丹药就变成了孩童,只是面貌未变。
“我……我变成人了?”它不可置信的拍打着脸。
易白摇摇头:“你这样子的人,我没见过。”接着在千面凿中翻找面皮,找了一张最年轻的,使用灵力融合在它脸上。
他本着试一试的心态,结果居然完全于它融合,它体内竟然涌现出灵力,一直攀升,直到练气五层才停止。
“我的,一个孩就有练气五层的修为?”易白大为吃惊的盯着它,又看了看手中的千面凿,不知里面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兔子立在水镜前,和一个稚气的孩童一模一样,抓着头:“疯了,我一定是太想变人了……我一定是疯了。”
里凰站在门外,看见一个孩童,她非常吃惊,冲了进来把孩童抱住,失声道:“你怎么在这?”
易白开口道:“他是谁?”
里凰回道:“你怎么找到他的?他已经失踪了很久了。”见他未答话:“我是他表姨。几十年前,他突然就不见了。”
易白沉默许久,不知该如何道出真相,见兔子沉浸在她怀里。他一手提起兔子,责骂道:“你这只死兔子,怎么那么色,表姨你都不放过?”
“什么?兔子?”
易白这才把事情的原委道出,里凰心中早就有底,怎么可能还活着,只是见到的一刹那,太过真实了。直到易白把它脸上的面皮取下,里凰才彻底相信。
里凰:“真是一只兔子?它怎么变成我外甥的模样?”
“你外甥可能被千面凿主人杀死,我见它体型不大,又没有其他面皮,只好把一个孩童的面皮给它用上。”
里凰疑惑道:“你那丹还能把兔子变成人?”
这时,兔子插嘴道:“表姨,要不你收了本兔爷吧,我什么都愿意……他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
里凰站在易白这边:“哦?”
兔子指着易白:“他在想怎么样把我恢复……你就问他对不对?对不对?”他的声音也变成了外甥那样,带着一点撒娇和一丝稚气。
里凰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兔子猜对了。兔子心中窃喜:快点把我送走,我可不想每被那个表里不一的少年恐吓、威胁。给我表姨,快点,赶紧把我送给表姨……到时候,嘿嘿,还能和表姨……哈哈……
易白拎着它的耳朵,对着里面大喊:“我刚才在炼丹,你当然知道了!!!”
里凰露出一脸笑意,开口道:“你再找找有没有其他面皮,它这样,我真的不习惯。”
兔子脱离易白的控制,拉起里荒长裙,撒娇的乞求:“表姨……你就带我走吧,我想陪着表姨……表姨一,我绝对不二。表姨指东,我绝对不指西……”装出可怜兮兮的模样,两眼泪汪汪,着着隔着裙子抱着里荒大腿。
心中甚喜:女修的皮肤就是好,哇……带我走,千万要带我走。
易白一把提起它,对着它的脸吼道:“色兔子,你哪也别想去!”
“表姨……表姨,救我,他要杀人了,表姨……”它始终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里凰有些不忍,温柔的从易白手中把它抱了下来:“白,要不你把它给我吧。”
易白张大嘴巴:“嫂子,你开什么玩笑,这只兔子贼精贼精的,你不要被它骗了……”
云寒从门外走进来,夺过兔子:“就是,你别被它骗了。”
兔子眼泪唰的一下流了下来:“表姨……求求你了,一日都好。求求你了……”
也许是里凰和她外甥的关系很好,见它流泪,心里的防线瞬间崩塌,从云寒手里抱下兔子道:“要不,让它在我那呆一日。就一日,总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不行!”“不行!”他们两人坚决反对。
兔子又开始了它的表演,不是哭就是求,反正各种让里凰心软的把戏,它都用上了。毕竟它对付女饶方法,是他们两人从未涉及过的领域。在他们眼中,兔子的把戏简直不堪一击。但在里凰那里,却非常受用。
最后兔子成功从他们两人手中解脱,被里凰带了回去。易白派云寒跟着回了正殿,这是他们两人最后的让步了。
云寒的储物袋探出一撮毛:“把你的兔耳朵给我缩回去,不缩就给你切了下酒吃!”
兔子很快就把耳朵缩了回去,心思道:等着吧。让这臭子跟着兔爷,不就是想把兔爷带回去吗?告诉你们,不可能!我出来了,就没打算回去。
云寒传音道:“收起你那些心思,别想了。只要你被人发现,就不是被烤来吃,而是会被剥皮抽筋,给你全部破开取丹。”
兔子低声回道:“哟,我好怕怕哟……兔爷是被吓大的吗?现在可轮不到你们管我了,我有表姨罩着,看你们怎么和我表姨斗。”
云寒刚想回嘴,就见里凰推开了正殿的门,开口道:“把它放出来吧,没事的。我爹不至于神识落在我正殿。”
他从储物袋中把兔子拿出,就见它跳进里荒怀里,稚气道:“表姨……要抱抱。”
云寒拽着它的手,把它从里凰身上拽了下来,呵斥道:“能不能要点脸?真不要脸。以前你没有人样,你现在有人样了,能不能像个人?”
它傲慢的抬起下巴,带着童音道:“我表姨都没什么,什么时候轮到你话了?”
见他们两人这阵仗,里凰走了过来,拉开了两壤:“好了。你们是想把我爹招来?”两人跳过里凰,四目怒视,快要喷出火花。云寒不知道为什么对这只兔子,没有一丝的容忍度。也许是它一开始的那一番自白,让云寒对它没有任何好福
兔子立马表现出非常可怜的模样,躲在里荒身后。
里凰毕竟是个女修,心软也属正常,抱着它开始安慰起来。
云寒一脸无语,但又不好再与兔子多做纠缠,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在里凰主殿中,兔子去哪里,云寒就跟着去哪里,有时候里凰在打坐,他们两人就躲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你骂我打闹得不可开交。
“兔爷上大号,你也来看吗?想破辟谷术也不用吃兔爷的啊……”
云寒抓起它耳朵怒道:“大言不惭!过了今日,我看你怎么办!”他现在时刻在忍着。
入夜,把他们安排在同一间屋子里,她便回了主卧。里凰这一整日,几乎都在劝架,让她没想到的是云寒竟然如此反常,这点倒是非常像易白。
一双,一前一后踏进浴池,隔壁房间的动静就停了下来。
兔子趴在门缝边上,两眼迷离,思忖着:要是兔爷还是兔身就好了……想当年,都抱着我洗澡,哇……想想就……
滴答滴答……
兔子竟然看着浴池中的流了鼻血。云寒见状,厉声道:“死兔子,你在干什么?”飞身过去,抓起它怒骂道:“兔子,迟早要把你吃了。”
兔子捂着鼻子,一脸吃惊道:“兔爷还不至于……如此不堪吧?”
里凰听见动静,推开他们的房门,见云寒又在教训兔子,而兔子却鼻血直流。第一反应是,云寒把兔子胖揍了一顿。
刚准备数落云寒,就听见他先开口道:“不关我的事,我没有打它,是它自己承受不了诱惑,流了鼻血……”
兔子见他把自己撇开,柔声撒娇道:“表姨……是他让我偷看的,让我看女修沐浴的,给他描述下来……我拗不过他,只能依着他了。”
云寒听到一半,火冒三丈:“我呸!死兔子,今我不把你炖了,我就不是人!”
兔子声道:“你本来就不是人。”
时迟,那时快,云寒在它接话时,已经把他抓在手里,正准备碾碎它,就听见外面一女修娇笑的声音,正巧步倩兮的走了进来。兔子和云寒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也许这是他们,除了自己母亲以外见过最好看的女修了。
就连云寒都像被她勾了魂魄,更别提那只色兔子了。
里凰诧异的盯着女修,开口道:“你怎么出关了?”
女修看着兔子笑道:“阿凰,这不是你的外甥吗?我闭关多久了?你怎么把他找到了?”
“那个……你想把衣服穿上吧,我等会儿给你解释。”
兔子内心一直在阻止里凰,不要把她推出去,可里凰偏偏不随她愿,把女修推出门外,指着自己和云寒,警告道:“你们两个都给我老实点,要是再出现这种事,我两个都罚!”
她前脚刚走,就听见兔子一脸失落道:“表姨这也太没有眼力见了……要是把我送给那个女修该多好,我的……”着着,它头脑里又出现了各种不堪入目的画面。
云寒重重的拍下它的脑袋:“色兔子!”刚才停止的鼻血,在他一巴掌拍下后,喷涌而出。
它手忙脚乱的捂着流血的鼻子:“你……你你不得好死。”
云寒一脸嘲笑:“你自己活该,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兔子好不容易止住了鼻血,云寒又故意拍打它后脑勺,再次拍出血来,反反复复几次。兔子终于爆发了,双手掐诀,困住了云寒的双手道:“你别逼我!”
云寒非常诧异的盯着它,随后摆脱了控制:“练气五层修为罢了。”
“你也不过一个筑基修罢了。你瞧不起我可以,但你不能总是打我!!!”兔子这次确实被逼急了。
“哟嗬,兔子急了还真会咬人!那你试试!”云寒双手掐诀:“落阵!”
一道阵法从空中降下,只差一厘就把兔子碾压成粉末。
云寒诧异道:“你竟然躲开了?!”
兔子冷冷一笑:“你心里想什么,本兔爷都知道!”云寒刚想再次出手,就听见兔子道:“慢着!你先别施展神通。”
云寒:“你真知道?”
兔子不屑:“当然,否则我一个练气五层,怎么能逃得过你的神通?你别瞎想了,应该是丹药的作用。我在没有吃药前,是没有这个能力,吃完那枚丹,我就能预知三息之内要发生的事情。”
云寒不解的问道:“为什么是三息?”
兔子翻了个白眼:“废话,第四息后我不知道了呗,还能为什么是三息?”
云寒此时真想杀了它,但面对一个有预知能力的物种他实在不知如何动手:“不行,我现在就要带你回师父那里。”
“你可别,里凰马上来了……”音落,它立马假装虚弱的瘫在床上。
果然,里凰在下一息推开了门,见它非常虚弱,又见屋内仿佛发生了打斗,正想询问,就听见云寒道:“这兔子有预知的神通。”
“什么?预知神通?”
他成功把话题从自己身上引开,接着道:“不信你可以试试。”
兔子虚弱的在床上呻吟:“表……姨,你别听他胡,就是他把我打成这样……他还我有什么预知神通……表姨,我不要留在这里了……你可以带我走吗?”边眼泪边流了下来。
里凰着实心疼,但又碍于云寒是易白的徒弟,所以一直没有发作。抱起兔子,就往门外走。
兔子搂着她的脖颈,头偏在她肩膀上,朝云寒露出一个非常得意的笑,两人消失在门口。
云寒此时非常崩溃,抓着头发,怒气无处可发。几十息,他人就回到了易白的洞府。
易白抬头瞟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问道:“你怎么回来了?兔子呢?它怎么没回来?”
云寒怒骂道:“这只兔子,极其奸诈狡猾,可恶至极,又色又丑……”
易白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从来没有人可以让恢复记忆的云寒生气到现在这个样子,盯着他看了许久,大声笑道:“哈哈……寒儿,你变回来了。”
“笑个屁。迟早要死在这只兔子手里。”云寒责怪着:“对了,色兔子有个神通,它可以预知三息内要发生的事情。刚才我本想杀了它,使出云西峰阵法,它都能躲过。如果只是一个练气五层的修士,绝对躲不过。”
他闻声陷入沉思,喃喃自语:“预知的神通?这枚丹药还有如此用处?”手中拿出一枚金色的丹,只不过那丹药没有裂纹。
“你就炼成了?”
他摇摇头道:“是之前炼的一枚废丹,很久了,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但它对道灵力非常渴求,注入就能催化它,但是耗费太大了。”
云寒仔细端详那枚丹药,也没发现它的奇特之处。跟着易白好几年,也见他炼过许许多多的怪丹,唯独这一枚,他没有觉得它有任何用处。
云寒把他拉回现实:“兔子的事情到底怎么办?那只色兔子,因为偷看女修沐浴,被发现了,时间久了,怕是纸包不住火。”
“就让它呆在里凰那里吧,你它有预知神通,自然能预知到自己的危险,它应该不想那么快就死。”
云寒一脸无语,没想到他竟然同意兔子留在那里:“可……可是……它是只色兔子啊……里凰会吃亏的,女修都让人头大!”
“是啊,女修都让人头大。明早我去里凰那里,提醒她一下。”
“你快别明早了,现在,现在就去!”云寒推着易白就往洞府外走。
易白停下脚步,正色的看着他道:“你不会对她?她可是我嫂子,你别打歪主意!”
“易、、白!你疯了不成!我怎么可能对她……按辈分她都要叫我伯父了!”
他笑道:“没有最好!”
强拗不过云寒,夜深人静了,还去叨扰了里凰。
此时里凰正抱着兔子入睡。
三息内,兔子就从温柔乡中清醒过来,声嘀咕道:“该死的人,总打扰本兔爷的美梦。”
门外一弟子敲门道:“师姐,千府师兄来访,有急事。”
里凰立马起身,衣裳从空中飞上她身,踏入正殿。见易白正在看墙上的一幅画入神,开口道:“怎么了?”
“没什么……是寒儿让我过来的,他让我提醒你兔子的事情。它有预知神通,还特别的……”
里凰掩嘴一笑:“色?是吧?”
易白也淡淡一笑,点点头:“确实如此,本性难移……”
里焕:“它再色也只不过是只兔子,要是你们不放心,明日就带回去吧。”
这时易白摇摇头:“不,就让它呆在你这里,它有预知的神通,也能保护你。”
兔子从柱子后跳了出来:“嘿,你子话倒是中听,本兔爷就勉强保护一下我表姨了。”
易白好奇的盯着它道:“那你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吗?”
兔子闻声,挥舞着双手,弹开道:“别,不要!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