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回”白止才发现自己希望在楚卿倾身上找到什么线索,是多么白痴的一种想法。
看着眼前的翩翩少年,恼怒之后又专心埋头于手上的文案。楚卿倾趴在桌上,好奇的看着,小声试探,“小止止,生气了?”
眼前的文字如同消失了一般,白止静到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耳边回荡着“小止止要快快长大,才能保护姑姑呀!”
“白公子”楚卿倾望着呆住的白止,她还有正事跟白止说呢。
“七王妃还请回吧。”
“不回,本宫觉得呆在安国司有安全感。”
“安国司有责任保护上京城每个人的安全,七王妃请放心。”
“我要你白公子的暗卫,驻守七王府。”楚卿倾缓缓将头抬起,“不用整个七王府,就我日常活动的范围就好。”
李立第一个不同意,若是此事被传开,他家公子要清白不要。想起楚卿倾案卷的文字,果然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白公子应该不缺几个暗卫。”楚卿倾不在乎李立异样的眼神,但不表示她就要承受,来呀对视,怕你我就打死你。
李立感觉如同自己黑暗的一面被人一眼看穿一样,以至于慌不择语,“七王妃,衣冠不整,半夜来安国司已经是不妥,七王妃您的安全自然由七王爷负责。”
“李立?”白止转向看向李立,不敢相信李立会有如此失礼的一面。
缓过神来的李立,真想打自己嘴,整个上京城谁人不知,七王爷是个傻子,而且还养在城外长公主的别院内。
“本宫,是衣冠”
李立看着楚卿倾低头缓缓去解身上披风的绳,迅速蒙住白止的眼睛,自己则转过头去:“七王妃珍重。”
楚卿倾带着讽刺笑却不语,或许正常人都会这么看自己吧。空气中弥漫着异样的宁静。
白止一挥手打落李立的手,看到楚卿倾如看戏一般注视自己。心中自有惭愧,却不能言明。楚卿倾分明是诱导自己或者李立往那方面想。
“给我一个理由。”白止相信楚卿倾半夜出现在这里绝非只是想要戏弄自己。
“我帮你抓住那个黑衣人。”
“好”
“那黑衣人从皇宫里偷了什么?”楚卿倾见白止看自己的眼神,仿佛在看透人心,最是熟悉不过,曾经她也如同这般。
“庞统被革职,如今还被关押在天牢。白日,白公子还亲自上门,我猜这个东西一定不一般。”楚卿倾将心中所想坦然的说道。
“边防图”
李立难以置信,公子就这么告诉了楚卿倾,而且楚卿倾的人品至今看来真的太差。
如今的白止只能跟着自己心走,他相信楚卿倾,只是凭借楚卿倾在自己面前表现的坦荡。
从楚卿倾的角度,她是不明白为何他们如此紧张,“知道石头剪刀布的游戏吗?假设,你知道我下一步打算出石头了,但是我又知道,你知道我想出石头了。那你觉得我还会出石头吗?”
李立在脑子飞速的盘算,“这不是回到原点了吗?”
“边防图也一样呀!”楚卿倾歪着头笑着表示李立这个朽木还行。
“边防变动,先不说是否有合适将领可以替换,单单士兵调动所需时间和粮草,损耗也是极大”
“白公子,没说的是,韩国不允许有能拿走边防图这样的人存在,才是真的吧”
白止凝视着楚卿倾,是呀!杨平怎么可能喜欢一个花痴女,她自然有她的独特之处。
“那如果丢失的边防图,真假难分呢?”
白止思索着,楚卿倾话中之意。但似乎跟他所要的重点:抓住偷边防图的贼子,联系不上。
“如果是我去偷这个边防图,就把真的边防图拿走,再放一张假的边防图。然后假的边防图又被甲偷走了,甲知道你要抓他,可你却抓我,说我拿了边防图。甲得知,不管怎么样,甲都会来找我。你只要守着我,就好了。”
“什么你我甲,现在是真的边防图被甲偷了,我们要抓这个甲。”李立听着脑袋早已不够用了
楚卿倾托着下巴,看着思考中的白止,果然认真的男人就是最有魅力,骄傲的仿佛白止是她的一般,“你家公子懂就好!”
“那我是谁?”
“自然是最不可能是甲的人,不然~”
“不然,这个故事就破了。”白止恍然大悟:“多谢七王妃指点。”
看着楚卿倾大步流星的走路背影,李立怎么看,都觉楚卿倾不像公主。还有公子为什么要谢楚卿倾,对了,对了他明白了!
“公子,其实那句话到底是哪句话并不重要,甚至可能不存在。重要是大家都以为皇上答应了七王妃,若是皇上不出手,那便是失去君威。”
“不~那句话存在。不然皇上不会让安国司查这件事情。”那不羁,随心,欢脱的表面之下是一颗怎样的心,白止对楚卿倾燃起了一点点的好奇。
边防图失窃,本是锦衣卫的职责,当然因由锦衣卫负责调查,不是锦衣卫也应该是大理寺,安国司最多辅助。而锦衣卫和大理寺办案一向残忍著称,这次唯一的线索又只有七王府。韩昊明显不想让人对楚卿倾动粗。
“李立,派四五个人去七王府,别让老太爷知道。”
李立心中自是千百个不愿意,但却不敢言语,只能默默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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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念念好不容易在王府的杂草中找到了几株草药,捣碎涂在不悔的背上。
虽然知道疼,不想这么疼,不悔还是忍不住的叫出了声。
“喊什么喊,男子汉大丈夫这点苦都吃不消。”叶念念嘴上虽然说这,手上的动作还是轻了。
“叶姐姐,我是小孩子。”
楚卿倾一回来就看到这一幕,看着不悔的背,都是被蹭破皮的血丝,“念念,没有好点的药膏吗?”
“给这个臭小子,用什么药膏,能找到这几株草药就不错了。”叶念念叹息了一声,“其实是我们已经没钱了”
叶念念无力的说出事实,上次当掉的玉佩,换了一些要用的家具和日常用品,就没剩下多少。
楚卿倾坐在小板凳上,给自己倒了一碗水,想起刚刚在安国司喝的上好龙井茶,刚刚应该多喝几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