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候府占地数万亩,里面庭院遍地,花草树木皆是众多,亲军,家丁,侍婢多不胜数。
而徐家祖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院落,占地不过十亩,虽然在其他人的眼里已经很大了,但是在外人的眼中,尤其是生活在这东华候府的人来看,着实是有点小了。
就连徐宏练习武技的练武场都有数十亩大,而这个祠堂却只有十亩,看上去确实是有点凄凉。
但是外人怎么看都不会影响他们徐家的自家决策,因为只有他们才会知道祖祠这个地方到底是什么东西。
现在数千人在徐宏的带领下来到了这个祖祠的院子里,徐宏拿出了一个晶莹剔透,上面流光溢彩的透明玉佩,在玉佩中隐隐约约似乎还能看到“东华”二字。
徐宏满脸肃穆的拿着这个玉佩,催动内力,同时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血,吐到了这个玉佩上,只见玉佩上面略有血迹,不过三五分钟,血迹便被吸收不见。
一道银光从玉佩之上而激出打在了祖祠的大门之上,只见祖祠之门顿时大开。
徐宏回过头来,对着紧跟在他之后的三位国公和大儒徐南,以及再往后的诸多徐家支脉族长,长老们说道:“走,进祖祠。”
外面看这个祖祠的屋子不过十丈方圆,但是进去了以后,却似乎进入了另一片空间。
诸多来过东华候府祭祀的人并未有所疑惑,但是其他刚刚来到东华候府祭祀的各个支脉的嫡子们却是一眼看出了不对,原本在外面,他们就在疑惑,堂堂的东华候府,大夏帝国的徐家之首,绵延三千多年,与国同休。
为何徐家祠堂会如此简陋,便是他们支脉的祠堂都不会如此简陋,不由的心中起了几分轻视。
但是进入徐家祠堂之内,却发现徐家祠堂颇为诡异,在里面,空间之大要远超他们的想象,让他们有一种空间错乱的迷幻感。
徐宏并未在意这些嫡子们的想法,因为他们还只是嫡子,并不是各家的掌事的人,这次各家族长带他们来,只是让他们见见世面,不要只在自己的那个小圈子里妄自尊大,他们这些族长耆老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这也算是一种传承了吧。
待他们这数千人进入了祠堂之后,却发现祠堂之大,远超过他们的想象,便是再来几千人,同样装得下,并且却也不拥挤。
刚有几个嫡子忍不住要出口问道,却被长辈狠狠瞪了几眼,偃旗息鼓了。
这么大的场合,在这里出丑可是真的将名声丢到了大夏帝国的十一州了。
徐宏跪倒在地,对着这数千人,大喝一声道:“拜。”
······
族祭完成后,诸多支脉的族长耆老并未离去,只是将跟随的嫡子打发了出去与其他徐家的各个支脉的嫡子去交流联系了。
这么好的时机可不是随时都有的,他们这一批嫡子基本上都是下一代徐家各个支脉的掌权人,趁这次族祭的机会,好好的相处一番,对于以后各自的发展可是极有好处的。
在东华候府的正堂中,整整齐齐的坐着数百人,这都是各个支脉的族长,便是那支脉的耆老都没有资格参加这次的议事。
他们分立两列,分别以英国公和大儒徐南为首,其他的人按照爵位,资历,名声等一一排列下去。
徐宏面带笑意的看着这数百位徐家族长,无论是在朝在野,在中央还是在地方,他们都为徐家提供了强盛的支持。
而皇族不敢动东华候府的一个原因便是这群徐家在这三千年来陆陆续续分出去的支脉,有的在东华候府的支持下顺利壮大下来了,有的衰弱下去了,但是在东华候府的支持下却也生存下去了,这来的这数百个徐家支脉只是徐家支脉中最为强盛的支脉,有的支脉在他们所生存的县镇或许称得上是豪族,但是在这东华候府以及这数百位徐家支脉的眼睛里也就是个乡下小土豪,根本没有资格来参见徐家族祭。
而这样的徐家支脉其实还不少,笼罩了不少的县镇,在当地可是素有威望。
“诸位长辈,还请喝茶润润嗓子。”
徐宏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是笼罩全场,仿佛就在这些族长的耳边说的这句话一样,这可是让这些族长惊惧,但是心底顿生出一种喜悦之感。
他们来到这京师多日了,自然也听说了徐宏赤手空拳短短几招边打死了暴云的炼脏境巅峰的首领的事情,这绝对不是同级别的高手能够做到的事情,况且暴云的首领一生都在战斗,可谓是战斗经验充足无比,这可不是自小生长在东华候府,锦衣玉食长大的徐宏所能媲美的。
除非徐宏是以一力降百巧,用超强的实力直接打死的暴云首领,但是在现在,炼脏境巅峰的暴云首领可谓是站在了武道的巅峰之处,若想以绝对的实力打死他,那么就是那···那内息境了。
而徐宏做到的这一手,内息境的武者可使不出来了,只有那修出内力的高手才能使出的手段。
诸位徐家支脉的族长知道徐宏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要不然不可能将他们这些徐家的大支脉的族长找过来,因为他们分处大夏帝国的天南海北,若非有此重要事情,东华候绝不会让他们长途跋涉的赶过来,毕竟他们就代表了徐家成的实力,来到京师,这不是给皇上上眼药呢。
徐南听闻之后,喝了一口茶,眼睛顿时一亮,舌尖生津,心神一定,细细品味了一番说道:“老夫当年喝此茶时还是与你的祖父共饮的时候,那时我不过一个刚刚通过考试的举人,你的祖父也不过是这京城中的一个纨绔子弟,当时相识却正是值得怀念啊。”
徐南长叹了一声,神情满是寂寥,年少贫寒时结识的朋友到如今却也寥寥无几了,时事伤人哪。
徐宏笑道:“晚辈却也听父亲讲过您与祖父相交的往事,当时的祖父不过一浪荡子,您也是徐家小支脉出来的,当时的您二位年少相交,互相扶持,才有了今日的功绩,可惜的是祖父早逝,不能与您再共饮了。”
徐南听闻此语,更是寂寥,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