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说,我可以带郡主离开,不用再被关在王府里,可以一直在外面玩,郡主愿意吗?”
易淮嘴里说着诱骗的话,可还是一本正经的表情,如果是原主,说不定就被他给骗到了。
“不要不要不要!”
俞子千果断摇头。
她可是要做任务,然后去改变命运的人,怎么能为这些短暂而且虚无缥缈的儿女情长所困?
易淮又作出一副伤神的样子:“既然郡主不愿,我也不强求。”
俞子千还以为他会再劝一劝,没想到他很干脆的放弃了。
反正俞子千是打定主意了要拒绝,而且一定要快、狠、准。
算算时间,自己在这个位面已经呆了45天左右了。
希望在自己离开之前,可以让易淮放弃自己。
所以在易淮送俞子千回王府之后,俞子千一句话也没跟他说就钻进狗洞里了。
可是当俞子千从狗洞里爬出来,看但一个白色的身影时,差点以为自己遇上鬼打墙了。
什么情况?等等,这好像不是易淮?
[是靖王。]
[系统你闭麦半天了?终于舍得开口了?]
其实易淮和靖王虽然都喜爱穿一身白衣。但是两人的气质却是天差地别。
靖王不苟言笑,穿白衣更显疏离;易淮温润如玉,穿白衣更显亲和。
但是不管怎么说,两人的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好啊!
靖王看着趴在地上不动的俞子千,怒道:
“还不起来?趴在地上成何体统!”
“哦。”
“郡主怎么样了,可是身体不适?”
俞子千刚想站起来,却绝望地听到墙后传来了易淮声音,心到要死,果然看见靖王的脸沉了下来。
他故意的吧他?
“来人,去把墙外的客人请进来!”
“不必麻烦了!”
易淮轻轻松松地翻过了王府三米多高的围墙,很快地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明明并不是在做什么正派的事,却面带笑意,一副皎皎君子的模样。
“靖王好。”
“好?好!又是你易淮,我记得我上次已经警告过你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找死!”
易淮:“靖王莫气,在下不过是保护郡主出去游玩,并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没有做什么?那我问你,千儿的暗卫是怎么会像如今这样人事不知的?难不成你要告诉我说是千儿自己动的手?”靖王冷哼一声,“要不要念在你曾经救过千儿,我定要让你进去走一遭靖王府的地牢!”
看来是真气着了,俞子千知道关于暗卫这一档子事有一天一定会东窗事发,只是她没有料到情况会像现在这样复杂。
按照她原本的计划应该是咬死不认,但是没想到把易淮也牵扯了进来。
也许她可以试着解释一波。
“哥,暗卫是什么啊?”
可她一开口靖王就回瞪:
“现在没你的事,闭嘴!”
那表情简直是非常的恨铁不成钢。
得,看来在俞子墨的眼中,易淮已经彻底成了一个对自己图谋不轨的小人,面自己成为了一个随时都有可能被骗心骗身的失足少女。
而易淮那边沉默了半晌才开口: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靖王可否让我看看那几名暗卫?”
“怎么?不想认帐?”
“非也,在下只是想看一下是否有什么线索。”
“哼,我到要看看你要做什么!来人,把他们抬上来!”
嗯?话说一定要在这里讨论吗?对着王府围墙的狗洞?
迷惑。
俞子千看着几个黑漆漆的暗卫被抬了过来,虽然抬他们的人动作有些粗鲁,但是他们却睡得非常安详
更有甚者发出轻微的鼾声。
看来大家都休息的很好!真好!
“可是千儿觉得他们只是睡着了啊……”
俞子墨横了她一眼,俞子千天真无邪地咧开嘴,俞子墨无情地移开眼。
“看吧!本王倒要看看你能看出些什么来!”
易淮蹲下,查看了几个人。
易淮:“依在下次之见他们不过中毒了,而且是比较温和的毒,看来下毒者很善良。”
“毒?本王当然知道这是毒!可是连我府中最好的医师都不知道如何解,更何况既是下毒,又有何善良之说!看来,这下毒者与你的关系是非比寻常了!”
明幌幌地扣锅。
最好的医师自然是阿扶,而易淮今天无论能不能把这个毒给解了,心怀不轨的帽子是一定会给他扣上的,往大了说,还可以把他和前朝势力扯上关系。
只能说俞子墨为了维护自己妹妹的名声,一定会这么做的。
俞子千叹了口气,悄悄地掏出藏在怀中的药瓶,趁靖王不注意,向后退了两步,趁着风势把瓶中的白色粉末倒了出来,确保风能够把解药送到每一个暗卫身上。
暗卫们一个个伸着懒腰,打着哈欠,醒了过来。
“哥,你看,他们醒了!”
俞子千夸张地惊叫,
“千儿就觉得他们是睡着了!”
俞子墨并没有回应,反而下令小王带她回去,说实话,要不是俞子墨叫小玉,俞子千都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原本她想留下来看事情发展的后续,然而当她看到小玉时,决定还是先回去。
因为按道理现在小玉应该和那些暗卫一样在睡觉,但她却一直好端端地站在一旁。
足以看出俞子墨之前说的什么解不了毒都是鬼扯。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应该不是为了惩冶易淮。
既然如此,自己还是回去洗洗睡吧。
确认俞子千是真的走远了,俞子墨直接下令把易淮关押到地牢里。
靖王府的地牢并不是建在地下,而把在王府西侧的一座山挖空了去,修成牢笼,并且将墙壁用铁浇灌,可保证除了大门以外暂无任何通道。
易淮虽然是被押着,但却一副悠闲的做派,仿佛是来参观旅游的。
“停,就这间,把他给我关进去。”
属下照做。
“你们都下去吧,我要单独审他。”
“是。”
半晌过后,这件牢房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相顾无言。
最终还是俞子墨先开了口:
“不是说了让你带她走吗?你是在做什么?又把她送回来了?”
语气可谓是咬牙切齿。
易淮幽幽地叹道:“我比任何人都想带她走,可她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