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月宫主与碧煞缠斗的时候，沈渊这边的情况却是很不正常，碧煞宗的众合道大能因为见过刚才沈渊出手的狠辣都不敢第一个上前，毕竟活了这么久了个个都是人精，老而不死是为贼说的正是这个道理。

梓只是虚隐着身体飞在沈渊的旁边一脸担心的看着他，毕竟沈渊现在的状态看起来很是不对，如今的他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啧，你们几个老家伙是怎么了？怂了吗？呵呵，既然你们不先出手那就别怪我不尊老爱幼了！”沈渊体内气息一动，第一次在溯本归源状态下催动法诀，他修炼的功法自然也是九玄冥月决，这套法诀不但是水月圣地的至强功法也是沈渊“水月圣子”身份自带的强大功法，在他接受这个身份的那一刻他便学会了这个强大的功法，如果以沈渊前世的目光来看的话，此功法绝对能归结在宙字级！

早知道一件事，仙魔修炼体系中功法的品级可是以“黄、玄、地、天、宇、宙、洪、荒”八个品阶排列的，宙字级功法是什么概念也就可想而知了。

随着沈渊的飞速掐诀，他的周身也有点点滴滴的水珠汇聚，但是与水月宫主截然不同的是：沈渊周围的水珠是若隐若现看起来虚幻不堪的。

“桀桀桀桀桀！哪怕是水月圣地至高功法你这练出来了一个半瓶水不满的程度能有什么伤害？”碧煞宗其中一名合道强者狞笑道。

“我等就现在这里，你这种连水珠都无法真正凝聚的半成品又怎会伤……噗！”另一名合道大能正一脸嘲讽的讥讽着沈渊可下一刻他的胸口上就出现了万千孔洞，他猛的捂住了自己的嘴，而后看向自己的手心却发现里面没有一丝血迹！

他身上的孔洞清晰可见，却没有渗出一丝红色，也就是说在水珠穿透他的身体的那一刻他体内的血液就已经被水珠抽走，又或者说……泯灭！

“呵呵，这就是无的力量吗？真是强大啊！桀桀桀桀桀！”沈渊此刻的声音如同两个金属片相互摩擦一张沙哑难听，与碧煞宗众人比起来仿佛碧煞他才是真正的单排是真正的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一位合道大能声音颤抖着指着沈渊问到，此刻他已经失去了战斗下去的勇气，也放弃了他身为这个世界金字塔顶端层次身份的架子。

“哦？我是谁？那很重要吗？另外，你母亲生你出来难道没有教过你用手指着人是很不礼貌的吗？再说我跟死人说这些有什么用处？”沈渊阴恻恻的笑道。

“你！你！”那位合道大能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然是被沈渊气得不轻，自从他成为老一辈合道大能这几百年来走到哪里不是被人尊敬、被人爱戴？他何曾受过这种谩骂？

这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人整天被人捧着捂着生怕哪天摔到了、气到了，然后一出去依旧高高在上却被一个不认识的人甩了一巴掌一样接受不了。

“杀！”

那位合道大能怒吼一声，双手掐诀，地面突然裂开从中钻出来一根根巨大血色藤蔓向着沈渊缠绕而去！

周围的合道大能自然也不含糊，掐诀的掐诀念咒的念咒，更有一精通毒道的大能放出了万千剧毒！

一时间沈渊被各种术法包围，被血色藤蔓缠绕住的手腕和大腿已经开始出现血色纹路，沈渊立刻推测出来了自己中了怨咒，如果不解除的话沈渊这条命怕是又要交代在这里了。

“轰！”

剩余四位合道大能的术法撞击在一起周围的空间甚至出现了巨大的坑洞！

“桀桀桀桀桀！杀我碧煞宗长老这就是你的代价！”一位碧煞宗的长老表情阴狠的笑道。

“哦？真的吗？我似乎没付出什么代价啊？”沈渊的声音从爆炸的漫天尘土中传来，那沙哑而又尖锐的声音在四人听来宛如恶魔的低语一般。

“咻！”

破空声传来，当其余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才发现那位碧煞宗长老的身上已是满布孔洞。

“这……不……噗……可能！”

他说出了此生最后一句话，便重重的砸落在地上瞪大着双眼，仿佛在死死的盯着漫天尘土中的沈渊，那眼中的一丝迷茫和不可置信仿佛在控诉着沈渊的恐怖！

“何人敢在我碧煞宗闹事！”

一声大吼从远处传来，下一刻剩余的三位合道大能面前便出现了三位中年女子，这三位便是水月圣地的三位长老，她们的修为自然也是不凡，水月圣地的弟子找到她们的时候却发现她们的闭关之处已经被人设下了阵法，三人得知消息后花了大力气才破阵赶来，也因此耽搁了时间。

不过还好，有了沈渊的参与总算是为水月圣地缓解了巨大压力。

剩余的三位合道大能一脸谨慎的死死盯着水月圣地三位长老的方向，当然他们不是害怕三位长老而且在防备处在漫天尘土中的沈渊免得和前几位大能一样死不瞑目！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待水月宫主将碧煞击杀飞往此处的时候，漫天尘土才渐渐散去，而尘土中却没有黑袍人的身影！

……

“咳咳咳，这副作用可真是大啊。”沈渊此刻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略微感受着体内的状况，沈渊发现他如今五脏六腑如同枯木一般失去了活力，连血液都消失了大半，心头精血更是所剩无几！

“呵呵，我这可真是不作不死啊。”沈渊自嘲的笑到，说着还吐出了一口黑血。

将嘴角的鲜血擦净后，他勉强的扶着墙站了起来在门上花费了几刻钟时间用刚刚恢复的一丝法力布置了一个隔绝阵法，曾经这种东西挥挥手便能做到，如今沈渊却花了这么久时间，可想而知他伤的有多重。

躺在床上沈渊思考着今天发生的事情，经过这次运用，沈渊对溯本归源又多了几分理解：若是将力量融入自身，那么沈渊便会被力量所支配，就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变得暴力、嗜血、冷漠、无情，相反如果直接爆发出来所有的力量将之汇聚成一招，那么沈渊只会损失部分本源和全部法力。

“相传人类本源就是野兽，古人诚不欺我啊。”沈渊感慨道。

说着，又是一口黑血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