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骂骂咧咧的退朝,不过也就此奠定了白欲在朝中的地位,子婴心想:你别急,老子完事儿让董卓进京,看你们这些个倚老卖老的王蛋是否还能像现在这般猖狂!
于是呼散朝之后,子婴即刻下旨,命董卓率领一万长城守备军进驻蓝田大营,而后进宫受封,吸取过东汉时期的教训,子婴是万万不敢给董卓这个神仙足够的实权,因此只是许其少府一职,并且命其追缴欠款,七日后,董卓进京,作为长城守备军的高级将领,子婴自然是要对其麾下检阅一番,其军士气高昂,不愧是与塞外匈奴作战的强兵悍将!
“末将长城守备军第二军军团长董卓拜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检阅仪式上,董卓恭敬的跪在地上,对子婴是拜了又拜,子婴看着台下这个膘肥体胖的汉末军阀,不禁有些对他那90点武力值有些质疑,因此说道:“董仲颍不必多礼,朕且问你,如今军队调动,没有惊动匈奴方面吧?”
董卓吊着大嗓门儿说道:“启禀陛下,如今匈奴被我们打怕了,也是聪明的紧,一般南下侵袭秦土皆为秋季,尤其是趁民众秋收割麦之际才会有所行动,待到军队调配完毕,差不多长城防线上会有5万第一军团的守备军,以及从武关骁关调配而去的3万守军,共计万,只要坚守不出,匈奴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子婴点头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董卓,朕之所以调你回咸阳,是听闻你除了打仗还有治国之才,所以朕想派你个差使,但是也不可耽误练兵,如今蓝田大营外加你这一万兵马差不多可以凑够两万,但我秦国东面防线还是薄弱无比,洛阳军团岌岌可危,因此朕给你两个月的时间,要让他们变成一支能打仗的铁军,此外,朕赐你九卿的少府一职,督促拆除阿旁宫的工程进度,并且向各个大人讨要欠款,你意下如何?”
董卓欣然点头,塞外苦寒不比咸阳,能在这里做个京官儿何乐而不为呢?故而满口答应,可原先的少府蒙英可就不乐意了,当即说道:“启禀陛下,您要革臣的职,臣无话可说,然而董将军长年与匈奴作战,怕是对于政事不是很熟悉,就不怕从中出了些许差错么?”
对于子婴结交白,王两家,打压蒙英的阳谋可谓是朝野皆知,但他们不认为子婴新提拔的官吏能够做到稳控朝局不生事端,于是都本着看戏的心态,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而子婴也知道蒙英自然不会心甘情愿的腾地方,故而说道:“蒙英,朕知晓你也是将门之后,你不是前些日子还跟王琮商讨关于带兵打仗的事情么?那朕就给你这个机会,你去武关统兵吧,拱卫秦国南面的门户吧,如今南阳郡那边儿也不太平,万一有失你也可抵挡一二,这是兵符和圣旨,蒙将军,请吧?”
“这……”
蒙英心中叫苦不迭,心想,没事儿跟着白欲跟皇帝做什么对啊,现在到好了,自己算是被排除在外了,若要真去了武关,他的仕途也就到头了,因此说道:“陛下,臣身体不适,若担此重任万一边陲有失,那臣可担待不起这个责任啊!”
“哦?是么?”
子婴眯着眼睛说道:“那你就别去了,就在咸阳养病如何?朝中的工作也就先放一放,和珅,派人去收缴蒙大人的符节印信”
“别别别别……臣去,臣去还不行么!
蒙英见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便只好领了圣旨收拾行装前去上任,白欲此时全程一言不发,他知道此时不是公然唱反调的时候,故而说道:“陛下明鉴,治国有方,臣,心悦诚服!”
那还用你说?
子婴心中嘀咕,但脸上却还是笑嘻嘻的说着:“哪里的话,以后还要请司空多多指点朝中大事,朕才能放心啊!”
“老臣不敢……”
这对君臣各怀鬼胎,彼此心照不宣,而这场阅兵大会也就此散去,事后子婴一直纳闷儿,为何自己升任董卓做少府,可系统还不提示将魂值增加,故而便对这个大军阀心存警惕,又把董卓叫到和珅面前,说道:“董卓,这是相国和珅,也是朕拜的军师,你要晓得该跟谁亲近,该离谁远一点,朕调你进京的目的就是为了震慑老士族,你可别自作聪明,覆了他们的后尘,听到了么?”
董卓点点头,说道:“末将一定不负圣恩,还请陛下放心!”
“嗯,去吧!”
子婴将董卓打发走以后,和珅却忧心忡忡的说道:“陛下,我观此人野心勃勃,绝非善类,您将此人升任卿位怕是饮鸩止渴,何况我听说,董卓嗜杀暴虐,以饮人鲜血为乐,这样的人要是得了权势,绝非社稷之福啊!”
子婴点了点头,说道:“相国之忧不无道理,也正是有和大人你这样的大忠臣,朕才能够放心,乱世用人当唯才是举,德行次之,这也是我们新法中科举取仕的主要原因,对了,朕命你赶制的马镫怎么样了?”
和珅说道:“已经产出500对,明日便可送入宫中!”
“好!”
子婴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办事儿朕放心,拆除阿房宫的事你多盯着点儿,董卓毕竟是个粗人,朕用他也不过是敲打敲打白欲,他只要不过分,你都一一替朕给他们回了便是!”
“臣明白了!”
随后子婴便回到了王宫,开始思索着如何破敌,按照历史进程,司马卬战败后,项羽一定会率领楚军精锐打来,到时候整个三川郡将会土崩瓦解,一时之间子婴有些不知所措……
另一边,逃脱至荥阳的刘邦终于整合了部队,与萧何曹参汇合,索性韩王还算接纳他们,但刘邦贪功的事情早已闹的人尽皆知,这不,一日上午,赵王的使者前来,说是要问刘邦讨个说法,这可把刘邦吓得魂不守舍,连忙召集手下的文臣武将商议对策……
“列位,赵王使臣前来想必是兴师问罪,本公该如何应对?”
刘邦忐忑不安的坐在首座,张良萧何二人一边儿一个,在往下是樊哙,曹参,夏侯婴,卢绾等人,此时樊哙拍桌说道:“怕他个鸟?大哥稍作歇息,带末将去砍了那厮!”
“回来!”
刘邦哭丧着脸说道:“樊哙,这个时候哥哥求你,就别添乱了行么?军师,萧大人,我想听听你们怎么看?”
萧何说道:“在下以为,还是要见见这个使者,先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在说也不迟啊!”
张良:“萧大人说的不错,其实在下所顾虑的并非赵王,而是我们接下来该去往何处,大丈夫不可久居人下,如今韩王虽与我们交好,但时日一常其必将与我们心生间隙,因此不论赵王的使臣如何,我们都得谋一个好去处才是啊!”
“军师言之有理,只可惜我那灌婴兄弟与周勃兄弟若是有幸突围投奔,到时候又该当如何呢?”刘邦其实关心的是吕雉的安危,大家也没有点破他,樊哙此时说道:“这样吧,不然老樊我在带一标人马化装成过往商客前去秦地探查情况,大哥你看如何?”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那就有劳你了,来人,赐酒,给樊将军壮行!”刘邦这家伙还真不跟樊哙客气,三言两语便想打发他走,其实也不怪刘邦,自家媳妇吕素三天两头就催着樊哙去寻姐姐的下落,索性樊哙也没啥心眼儿,仗着武艺高强横行惯了,走一遭洛阳又有何妨?
至于张良萧何则是互相看了一眼,面面相觑,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心想:刘邦不愧是刘邦,做事不合乎常理,让人琢磨不透……
随后刘邦说道:“那这样吧,本公跟子房去会会那个赵王使臣,夏侯婴萧何,你们二人准备准备,大军明日开拔!”
“是!”
众人散去,萧何回到营帐,下令便要收拾行装,可唯独不见韩信的踪影,故而问守在此处的士兵道:“韩信何在?”
士卒说道:“韩信?他不是奉萧大人之令去接粮了么?”
“接粮?我何时下过此等命令?”
萧何一脸懵,但随后一想,这家伙时常跟自己抱怨什么怀才不遇,想要另投他处对于韩信而言完全就是口头禅,如今该不会真的趁此机会逃走了吧?故而说道:“来人,速速备马,随我去追!”
于是乎萧何也顾不得什么政务了,叫来于之交好的夏侯婴帮忙照营中事务,自己与几个亲兵骑了快马去追,但驻军之地不比城中,乃是荒郊野岭,且道路错综复杂,萧何命几个亲兵分头去找,而自己,则是静下心来思考韩信究竟该去往何处……
“韩信有统兵之才但无政治谋划,找个地方揭竿而起自立义军的可能性为零,那么他极有可能北上投靠齐地复立的齐王田荣,去往齐地的路是……鎏马渊!”
萧何静下心来思索片刻,而后独自骑马掉头,转向鎏马渊方向,狂奔半个时辰有余,果真在一条小溪边见到了饮马江湖的韩信,此时的他搭起一座火堆,将木棍穿在一条鱼上架起来烤,任由坐骑在一旁饮水食草,听得远方马蹄声响,韩信赶忙将火堆扑灭,牵着马匹窜入林中,匍匐在一处树丛间躲藏着追兵,心想:或许是我猜错了?自己北上入齐在世人看来荒诞无比,怎么会有人想到会往这里追踪?
正当他犯嘀咕之际,远方一个骑着枣红马的中年男子正从这边奔来,正是萧何本人!他看到周围火堆的痕迹后,不由的露出一个笑容,看来自己果然没有追错路,不过正当他要骑马继续追击之际,却只听得左右林间躁动,几个衣衫褴褛手持军械的山间土匪从林间窜出,大概十来人,为首的是个胖子,扛着把大刀,指着萧何说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后面啥来着?”
一边的瘦高个儿小声说道:“大哥,是要打此处过,留下买路财……”
“对!买路财!”
土匪头子说罢后对身边的人窃窃私语说道:“你不是说是个逃兵看起来很有油水么?怎么是这么个老东西?那么瘦,还有那匹老马也是如此,你小子该不会是在框我吧?”
一个小个子土匪说道:“大哥,千真万确啊,我是看到有个当兵的在这儿躺着喂马烤鱼这才回去叫你,可就这一眨眼的功夫对方就跑了!”
“算了,不管了,蚊子再小也是肉,弟兄们,把这个老匹夫捆了!”土匪说罢便指使手下上前,萧何顿时欲哭无泪,大喊道:“我乃沛公账下谋臣萧何,我才四十二,我不老!哎哎哎,你们放手啊!来人啊,救命啊!!!”
仅仅一刹那,萧何就被人五花大绑了起来,那土匪头子在萧何身上摸索,找到了一个令牌,在嘴边咬了咬,一脸嫌弃的说道:“什么沛公,听着像条狗的名字,牌子都是铁的,想必沛公也是个穷鬼!老东西,你家沛公在何处?速速写一封书信让他送银子来,不然大爷我将你大卸块剁了喂狗!”
匪首说罢便给了萧何一个大嘴巴子,正在他们要“班师回寨”之际,只见一个男子从林间窜出,二十七岁的面容,一身楚军制式盔甲,两撇小胡子如同眉毛一般,黝黑的面容显得无比坚毅,手持一把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长剑,冲着这群匪徒大喝一声说道:“喂,放开那个家伙,你们要找的家伙是我!”
此时萧何盯紧一看,顿时觉得救星下凡,大叫道:“韩信救我,韩信救我!!”
“闭嘴,别吵吵!”
一旁的瘦子又甩了萧何一个嘴巴子,萧何顿时安分了不少,此时匪首盯着韩信打量了半天,说道:“啧啧,一身盔甲,再加上拿把剑,能卖个好价钱!小子,识相的脱了衣服滚蛋,不然,老子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