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四十三:收服杜济(1 / 1)风华长留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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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颜路的话,杜济却是有些不认同,秦将王稽伐楚军败,策士游说劝其步入正轨,在他看来根本没错,可王稽却将秦人庄杀死,分明是王稽的问题,干人家秦人庄何事?

颜路看出了杜济心有疑虑的样子,故而反问道:“怎么?可是还有不通透的地方?”

“是有一点儿……”

杜济一脸不解的说道:“可是为臣者该当冒死以谏啊,照着二师公你的话来说,不是叫我们去上魅君王从而做一个谄谀之臣么?这样不就违背了我们的‘君子之道’了么?”

“这就看值与不值了,那篇文章后面不是说了么‘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身而取义者也’,就是要我们去衡量,这件事你做的值与不值,当然,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PS:出自西汉,司马迁,是像秦人庄一样愤愤而终被人编成故事传颂呢?还是做一个真正对江山社稷有用的“君子”,这才是儒者当为之道,切记,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一将功成万骨枯,说的并不是一个人为了取得自己的私欲而选择杀死千万生灵,而是为了匡扶江山,如同飞蛾扑火一般的甘愿做那万骨中的一人!”

很显然,颜路的话杜济只把后半句记的死死的,却忘了‘伴君如伴虎’故而事实恨不得把自己的底尽数倒出,好让上位者能够赏识,可实际上却是适得其反,即使是圣人也要将人情世故,如若像杜济这般读死书,死读书,怕是儒家也不会这般流传于今了,孔子依着杜济的脾气怕是早就在鲁国就被左邻右舍给打死了,哪里还有什么儒家学派存于后世?

而今回忆起老师的话来,杜济才反应过来,自己面对的人,子婴,一直以来都是个虎狼之君,秦以杀伐著称,即使是胡亥,面对赵高的逼宫还有胆量抵抗一二,何况是如今手握军权的子婴?

“赤字之心?”

子婴冷笑道:“你也算是读过书的人,这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的道理你应该要懂得!”说罢子婴站起身来,一挥衣袖,说道:“看来今年的六月雪……不是那么的红啊……是看护的园丁偷懒了呢?还是皇爷爷当年杀儒生杀的少了?”

此时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子婴瞥向一边的护卫,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将战袍摆正,又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来说说,是因为什么……”

“这……属下不知……”

“你们也都不知么?”

“不知……”

“那好,朕就告诉你们!”

子婴抽出湛卢,左手缓缓抚摸着剑面,而后用手指弹了一下剑面,发出轻盈悦耳的剑鸣声,而后犹如恶狼一般转过身来看向杜济,说道:“是杀人杀的少了!不信你们看,那边的月见草与丁香花开的多好啊……知道是为什么吗?”

子婴说罢一步一步走向杜济,而后说道:“因为……下面埋着的,都是当年上疏谏言祖龙未果的儒生!”

哐啷……

杜济跌坐在地上,在次看向子婴时,眼中除了对这个青年有着恐惧之外,就多了一份敬畏之心,故而哽咽的说道:“您……陛下,臣不过是谏了几句肺腑之言,您……真要杀臣?”

“呵呵,臣?你也配称臣?”

子婴把湛卢插在木质地板上,蹲下身子,眯着眼睛看向杜济,说道:“你不是自负颇具才气么?来,握住这把剑!”

“这……”

杜济看向子婴递来的剑锋,那湛卢宝剑的锋刃直直对准自己,让杜济不敢直视其锋芒,故而说道:“在下办不到……”

“办不到?朕叫你拿着!握住他!”

杜济被子婴逼的没办法,只好缓缓抬起手来,想在剑锋处,找到握剑的地方,并象征性的抓住剑锋,子婴此刻冷笑一声,问道:“拿好了?”

“啊?”

杜济不解其意,子婴却是直接将剑柄松手,一个重心不稳,杜济的手便被划伤,疼的他当即松开了手中的宝剑,随着哐啷一声,湛卢四平稳的掉落在地上,子婴站起身来,转过头去负手而立,在次说道:“你是有才不假,可就像这湛卢,锋芒太露,这样一把没有握柄的宝剑,要来何用?”

“这……”

杜济此时一边吃痛一边语无伦次的不知如何是好,最后索性低头认罪俯首,说道:“杜济知错,杜济万万不该挑衅皇权,让陛下在朝堂难做……更不该恃才放旷,辜负圣恩……请陛下责罚!”

“朕哪里敢责罚你啊?你脾气如此刚烈,若是小以惩戒,必定心生怨恨,可若就此杀了你,又恐儒生对朕口诛笔伐说朕眼里不能容人……你说,朕该拿你怎么办?”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其实子婴也有些感慨,史记寥寥几笔,把始皇帝焚书坑儒写的残暴不仁,可他司马迁怎么会明白这其中的曲折是非?若不杀,何以正人心,净天下?

从前子婴觉得始皇帝残暴,但现在看来,所谓“佳兵者不祥之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圣人也有举起屠刀的时候!这要看他举起屠刀对准谁,举起屠刀干什么!而今别说是坑杀四百六十多名支持分封制度的溃法儒生,而今看来,为了施行新政,就是将儒生灭绝又有何妨?

但子婴终究是没有祖龙的气魄,更没有祖龙的实力与雄才大略,其实想来,嬴政也还算仁慈的了,焚书坑儒是不假,可这秦国朝堂上也并非没有他们儒生的一席之地!

只不过是这群推行周礼提倡分封想要让社会倒退一步再度回到二周年代并且以此为荣的腐儒们的玻璃心在重重作祟罢了,就像秦国变法之时,曾被墨家学派声讨一样,你守你的城池,我变我的国都,本来是两不相干,却总是派出杀手暗杀变法官员,这样的学派,秦国焉能不恨?

在次看向杜济,他寻思了半天,也没有个说法,最后索性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咬牙说道:“臣知道了,臣这就辞去官职,永远不在咸阳出现!”

“就这样?”

子婴撇了他一眼,说道:“朕也不是个残忍的人,你固然识趣,但有些识趣的过头了!剑依然在那边,捡起来!”

“罪臣不敢……”

“朕让你捡起来!”

“………是!”

杜济一咬牙,伸手去抓剑柄,此刻子婴依旧背对着他,清风从窗外略入厅堂,吹的悬挂的刀剑阵阵激鸣,纵使两人相隔不过五步,可是……这股强儿有力的霸气却似乎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掐在自己的脖子上一般,杜济只觉得如鲠在喉难以下咽,而一旁林立的架势见杜济握住剑柄,缓缓走向子婴,便也是将手放在刀剑的握把处,更有几人害怕杜济心生歹意,已经开始去关闭门窗了,杜济知道,但凡自己有任何非分之想,他一定会被这些虎贲将士剁成肉酱!

故而上前跪下,将湛卢虔诚的捧在手心,跪着爬向子婴,将剑柄冲着子婴的手,说道:“陛下,罪臣请王剑归鞘……”

“哼!”

子婴不动声色的接过剑来,可是尴尬的事情发生了,连插了几次都没能把剑塞入剑鞘,这不禁让子婴有些纠结是否来到秦国之后眼睛度数又加深了?

MD!

可恶!

你TMD给劳资进去啊!

连塞了三次都不见成功,索性子婴还有办法,随手把湛卢挂在一旁的剑架上用来掩饰尴尬,而此时大殿内的虎贲将士乃至杜济却在猜测这个年轻有为的虎狼之君此举又在代表着什么深刻的含义,可唯独子婴心中有句MMP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故而转身朝着这些将士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而后看向杜济,此刻这小子没有了方才的傲气,反倒是眼中尽显谦卑,子婴撇嘴说道:“看,剑只有放在他该放的地方才能起到作用,或为警示,或为杀敌,但绝对不是摆放的装饰品……朕叫你来除了敲打敲打你要懂得分寸之外,便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陛下请说,罪臣一定竭尽全力!”

……

于是乎,这个刺头终于被子婴收归麾下,子婴也如愿以偿的得到了9点将魂值,其实而今他手下缺少的是谋士,可是平心而论,子婴可不敢让这个活祖宗去记恨自己,为那9点谋略值犯不上让思维属性全部减1……

另一边,和珅在将朝堂之内百官所答应借给朝堂的粮饷基纳完毕之后,便入宫前来请旨,询问下一步的打算,子婴问道:“此次收了多少粮?”

和珅如实回答道:“启禀陛下,五十万石!”

“这么多?”

子婴顿时乐了,但和珅却小心翼翼的说道:“多……么?”

“怎么不多?而今在南阳与三川两地的兵马日日都在烧钱,有了这五十万石的粮食,最起码足够我们撑到大计完成的那一刻了!这事情你办的好!该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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