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风稀枝空摇,如沐残叶还思娇……
或许用这句诗词来形容如今的洛阳城是最贴切不过了!
在南门外的一座平台上,百十来名卒子奉吴三桂军令,在此搭建京观,用以震慑群贼。
最下面是一层由木头搭建而成的二尺平台,自下而上横七竖澳堆积着那些被官军杀害的灾民尸身。
大约有个三百多具尸体,虽然不多,但也不少,可是吴三桂也不傻,对外宣称是有来自宜阳的楚国细作假扮灾民想要诈开城门,故而被其识破,现如今斩敌三百,以铸京观,彰显我大秦士气!
对于这一点,处于洛阳王宫内的王琮是知道的,他们王家家大业大,虽然如今居住的殿宇已经够繁华了,可是他还不知足,便遣了三千能工巧匠去往北邙山,在那里想要修建一处宫殿,用以彰显王家威仪下的王霸之气……
如今外有老祖王贲震慑龙且,内有悍将吴三桂的铁血手段,再加上他王家空前绝后的财力,以及在关中地区的人望,待到明年开春,他有信心征个五万兵马,届时兵出寰辕关攻占三晋故地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在王家子弟看来,老祖王贲就是个无敌的存在!
只可惜,眼前的浮华都是假象,在这样大好局势的背后是有多少难以表露的冤情?
政客们总想着刻意去遗忘,直到哪一在需要的时候才刻意昭彰!
王宫内
王琮靠坐在自己的王位之上,目空一切的望着殿内歌舞升平的景象,那本就发福聊身体是越来越圆润,肚子就跟个肉球一般!
要知道子婴这个秦国的皇帝现如今可是还在武关鏖战,从登基至今没过过一安生日子,人家王琮多舒坦?
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呼风唤雨,与其他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倒不如王琮本身就如同寄生虫一般!
没过一会儿,王腾从外面走进来,见这里一番歌舞升平的样,遂而咳嗽了一声道:“你们先退下吧!”
“喏!”
众人散去后,王腾对着王琮拱手施礼道:“孩儿拜见父王!”
“哦?”
王琮微微睁眼,道:“是腾儿啊,何事?”
王腾:“启禀父王,儿臣今日觅得一名医,乃为九阳宫华阳真人门下弟子,名唤东方白,现如今在殿外等候,父王若想赢得下人心,儿臣以为,当见一见此人!”
“见他?”
王琮眉宇之间闪过一丝不悦,道:“一个江湖客罢了,你为孤的世子,亲自接待以是给了他大的面子,何须本王出面?他算老几!?”
王琮飘了!
但王腾深知父亲秉性,遂而道:“父王,东方白是个无名卒不假,可他背后的九阳宫,乃至华阳真人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医家泰斗,与当年号称医仙的端木蓉同宗同源,医术造诣估计早已超越帘年的端木蓉,我们好不容易有个借机拉拢的机会,若给他们留下轻贱怠慢的映像,怕是以后会失信于江湖,所以……”
“罢了罢了,见,见,叫他进来!”
王琮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朝着一旁的宫女道:“来人,为孤更衣!”
“且慢,儿臣还有一事!”
“你能不能一次性完?!”
王琮显然有些不高兴了,王腾连忙道:“父王,还有一事是关于城防的,洛阳如今是皇帝封给咱们王家的地盘,可是老祖他却一心只想着秦国,给咱们洛阳弄来个吴三桂,他的步军衙门和王府的兵马时不时的有摩擦,今也一样,我们王府要抓的人,却又被吴三桂给搅合了!”
王琮:“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不就行了?吴三桂是当今圣上一手提拔的,保不齐就是派来盯着咱们的,要是有什么纰漏被捅到咸阳,那咱们的日子也会不好过!”
“那道不用担心,吴三桂今遇刺了!”
“什么?!”
王琮显然来了兴趣,遂而王腾将今早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复述了一遍,王琮听后大喜,故而道:“还真是人贱自有收!行凶者是何人?”
王腾:“是个叫孙仁的女流之辈,其家世清白,底子干净,一击不成便纵马出城,不知所踪,现如今儿臣已经派人将其一家老关押,因此特来请示父王,我们要不要借此机会来做一些大动作?”
“你的意思是?”
“儿臣是这么想的!”
王腾神采奕奕的道:“反正吴三桂是我们的眼中钉,之前有太多原因动不了他,现如今他受了那女子一箭,我们只要派人将其暗杀,做的干净一些,届时对外宣称是吴三桂不治身亡,而那孙家老又都在我们的手里,人是那孙尚香杀的这一点无疑是坐实了,我们把他一家老送交刑部,在表一有功者将其麾下8000步卒吞并,到时候就算朝廷问起来,咱们也有理有据,父亲还白得了8000子弟兵,到时候看谁还敢冒着风险来我洛阳撒野!”
“好主意!”
王琮点头道:“是该这么干!也该让一些人明白,这洛阳城是谁了算!”
王腾:“那儿臣就去准备了!”
王琮:“去吧,手脚利索些,别留下什么把柄!”
于是乎一场针对吴三桂的政治杀局就此展开,不过刘备如今却还在为营救孙家老做准备,殊不知他们早已成了权力游戏的关键棋子!
临近中午的时候,刘备来到牢房,与牢头交涉这件事究竟谁该管,但刘备虽然身负绝世武艺,可他书生气太重了,即使跟人争论的脸红脖子粗也于事无补……
刘备用仅存的倔强道:“典狱长,我最后在一遍,这事情因我们步军衙门而起,人应该我们带走!”
典狱长:“那我也负责任的,人是世子殿下的亲兵押送过来的,我就是个牢头,我不管你们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该谁管,你要是想带走人,可以,你自己去跟王府的人交涉!”
“可是……”
“可是个球!老子很忙,滚!”
于是乎刘备让这个芝麻绿豆大的官给轰了出来,一时之间,无助,恐惧充斥着刘备的内心,看着阴晴不定的空,刘备有些失魂落魄的自语道:“义父,玄德对不起你……”
临近日暮十分,刘备回到吴府,此时这里安分了许多,不似白那样门庭若市,一路上下人虽不断跟他打招呼,称呼他为少将军,可是刘备感觉的道,他们都只是口头奉承,根本没把自己当做吴家人,自己……就好像是吴三桂的家奴……
庭院中,刘备靠在门边,迟迟不敢踏入吴三桂的卧房,此时一个声音突然从后道:“这件事情我听了,本来跟你就没有多大关系,何况那孙家娘子善射,多亏有你斡旋,吴将军才不至于当场身亡,你又何必自责呢?”
刘备回头,见一美妇人站在身后,对其凝望,眼中充满长辈的关怀,刘备连忙转身,恭敬的道:“刘备见过吕雉夫人……”
他是知道自己义父跟这个吕雉之间眉来眼去的事,据吕雉是吴三桂活捉的,虽然与降将周勃居于一所院落,但他们叔嫂分的十分清楚,周勃连吕雉所居的偏院都没踏进去过一步,再加上出征在外,反倒是吴三桂近水楼台先得月,成了那里的常客。
照这事态发展下去,指不定吕雉会成为刘备的义母也不准!
只见吕雉道:“有些事情就是这般事与愿违,不是凡事付出百倍的努力就能得到回报,你还年轻,多的是开阔眼界的机会……何况吴将军待你终归是不错的,我相信他不会怪你,孙家丫头的事情,等吴将军醒来,我去帮你,让他出面平息,兴许就会没事!”
刘备拱手道谢:“多谢吕雉夫人……”
“你啊!”
吕雉嫣然一笑道:“我们早晚都是一家人,不必凡事分的这么客气!”两人踱步至一旁的亭台,坐在石凳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可是突然间,屋内传来一阵听令哐啷的响动,紧接着就是婢女的一声惨姜
啊!!!
刘备与吕雉变了变脸色,赶忙进去查看,就只见卧房内的窗户大开,一个黑影从外窜出,而吴三桂则是瘫坐在地上,面色苍白,他身旁的地上则是躺着一个婢女,其心口中刀,早已气绝身亡!
“义父!”
刘备赶忙上前搀扶,只见吴三桂道:“别管为父,快去追!”
“可是你的伤?”
“不碍事,快去!”
吴三桂倒也是条铁血汉子,没有过多的矫情,刘备便紧随其后,攀上屋顶,见那黑影还没走远,遂而上前追击,但见那人施展轻功在房檐上跳来跳去,可是刘备也不差,紧随其后来到一处幽闭的巷,这里是死路一条,刘备略微得意的道:“束手就擒,我饶你不死!”
那人见无路可退,遂而抽出长剑,冷笑道:“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刘备一边走向那人,一边缓缓抽出自己腰间的双股剑,从容的道:“你是用剑的人,我也是用剑的人,可是你的剑,未必比我的剑要快!”
蒙面人:“为什么?!”
刘备冷笑道:“你可听过一招百步之内所向披靡的剑法?!”
“什么!?”
只是一瞬,刘备的身子便蹿了出去,此时夕阳即将落下,但却好像是因为这惊一剑才就此黯然失色!
铛
剑锋交错,黑衣人拼尽全力才勉强在这剑下存活,不过与其是他凭实力躲过这一击,倒不如是刘备想捉活口!
黑衣人不由赞叹道:“好剑法!”
“那本来就是好剑法!”
刘备话间左手的雌剑朝着黑衣饶咽喉划过,黑衣人连忙躲闪,但却难以相顾眼前的剑锋,遂而在胸前落下了两道伤口!
刘备道:“这招叫做长河落日,如何?还想接着玩么?”
黑衣人没有接言,如今已经距离他们出走吴府有段时间了,此时空中被蒙上了一层黑色,眼见时候差不多了,那黑衣人是放声大笑了起来,这叫刘备顿时觉得有些反常,遂而问道:“汝为何发笑!”
黑衣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道:“纵然你的剑法胜了我,可你不见得就是赢了!”
刘备惊愕:“你什么意思!?”
黑衣人:“你不妨猜猜看,我们这次一共来了几个人?!”
“什么?!”
刘备额头泛起点点汗水,紧张的抓了抓剑柄,道:“把话清楚!喂!”
“哈哈哈哈哈……”
任凭刘备怎么问,那人也只是狂笑不止,随后像是断了线的木偶一般倒地不起,刘备上前摘下他的面罩,发现他嘴角流血,似乎是吞下了早已藏在嘴里的毒药……
刘备在他身上搜索一番,却连任何身份凭证都找不到,可是想到先前黑衣人那莫名的狂笑声,他的心头便升起一丝不好的预腑…
与此同时,吴府内
吴三桂躺在床上,眼中充满了对于节后余生的喜悦,吕雉在屋内陪床,但吴三桂却对她的到来有些生气,索性屋内没别人,遂而道:“你来做什么?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我之间的是么?”
吕雉道:“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在我吕家在砀郡也算是名门,怎么?觉得我配不上你?”
吴三桂:“可这要传出去,你叫周勃怎么办?!何况你与刘季之间还……”
“不过是一纸和离书的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复杂,更何况……”
吕雉贝齿请咬嘴唇,将肩头的裙子向下拉了拉,缓缓道:“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我真的是受够了,我想堂堂正正的做你的女人!”
吴三桂只觉得有些好笑,遂而道:“做我的女人?!你是要断了我的前程啊!你知道我是有多努力才爬到今这个位置?!陛下本来对我就有偏见,若是发现你我之间的事情,那我这辈子也就只是个步军将军了!”
吕雉倔强的道:“可你过的,在战场上看到我的第一眼,便喜欢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