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腾显然是对当下吴三桂还活着的结果极其不满意!
他也太命大了吧?
明明一切都是他算计好的,本该万无一失才对,怎么到头来还是如同无用之功?
或许这就是命吧?
此时那仆从请命道:“世子殿下,请在给卑职一个机会,卑职这次一定跟吴三桂做一个了断!”
仆从的眼光中闪过一丝狠辣,但王腾此时却扶额,不耐烦的道:“你现在去不就是等于不打自招么?真不知道我该你什么好!你去,把善后的事情整明白!别叫人顺藤摸瓜的查到我们头上!明白了么?”
仆从:“世子殿下尽管放心,巡捕房那里我打过招呼了,我敢保证,他们什么也查不到!”
“最好就像你所的这样!你先下去吧,我想静静,不要问我静静是谁!”
王腾瞪了他一眼之后,那人缓缓退下,如今非但没有除掉吴三桂收拢兵权,反倒是有种即将惹祸上身的感觉!
另一边,司马欣府邸
刘备醒来已是中午,简单吃过饭后,便与吴三桂,司马欣一同围在桌前品茶,刘备也将自己所察觉到的来龙去脉跟司马欣一。
只见他道:“事情就是这样,我追出去之后,那刺客不敌我,便服毒自尽,这分明就是死侍的做法,从他武功路数上我看不出什么端倪,但他很明显就是想把我引开,从而借此对义父不利,不过我留了个心眼儿,把那饶尸体交给了打更的卒子,如今怕是已经被送去巡捕房了,等验尸结果出来后或许就能知道一些线索!”
司马欣道:“等是永远等不来线索的!”
吴三桂:“此话怎讲?”
司马欣笑道:“试问我是那个要在暗处对长伯兄痛下杀手的人,那么我会不会把这么明显的漏洞摆在明面上等你们去查?”
吴三桂:“你的意思是,是这里有人想除掉我!?”
司马欣:“差不多,想想看长伯兄一死,对谁最有利?”
吴三桂:“王家?可这不可能啊!王老将军他……”
“高皇帝远,陛下都未必知道洛阳是什么局势,王老将军在偃师跟龙且对峙,他又能知道什么?”
司马欣冷笑道:“如今怕不是你长伯兄太过高调,挡了人家的路,所以才会招致此祸!想想看,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吴三桂沉默了许久,道:“或许是生意上的事吧?!可是各个地方我都打点过了,和相国那边……”
“不是都了高皇帝远么?”
司马欣叹气道:“你那生意本就见不得光,如今怕是碍了人家的事儿,所以人家才会动你!但我又没什么证据,这一切也都是我猜的,你们听一听就行!又或许是某个大商人看你不惯也不定,这事情,谁又的清呢?”
吴三桂叹了口气,看向刘备道:“玄德,你去走一遭吧,叫上张五成,去巡捕房看看,那尸体究竟是何人,验明正身之后回来报我!不过话回来,张五成平日里早就应该出现了,从昨晚上到现在却一直没有看见他,也是蹊跷!”
于是乎刘备不敢做作停留,便动身去查,可是不论是平日里张五成爱去的酒肆青楼,又或者是军营中,却都不见其身影,跟其交好的几人询问打听,却发现其错昨黑后就在也没见过他,不知去了哪里!
真是蹊跷!
刘备暗道一声,便不做停留去往巡捕房询问昨那具尸体的查验结果,可别提尸体了,连昨负责查验的仵作也意外的死在了家中,这一切仿佛有张无形的大手在幕后推动,叫人根本无从查起!
不过老根本不给刘备喘息的时间,就听今要对孙家公审定罪,不出意外,午时三刻便是孙家老人头落地的时候!
法场之上,洛阳令王恒亲临此处,行监斩之事,见时候差不多了,遂而一拍惊堂木,呵道:“带人犯!”
咚咚咚……
一通鼓罢,身着囚服的孙家三十余口老尽数登上刑台,只见孙老伯喊冤道:“大人,我们是无辜的!!冤枉啊!”
“放肆!你女儿孙仁企图射杀朝廷命官,如今畏罪潜逃,你敢这不是你们蓄谋已久的么?事到如今还敢夸口!来人,斩!”
王恒是王家子弟,先前世子王腾命人来传话,他便照着吩咐就此草草将孙家老定案,你什么杀人还需秋后?
还需三司衙门会审?
不好意思,在洛阳,王家,便是王法!
噗通……
刽子手无情的收割着这些无辜者的生命,没有过多的言语,也没有什么反派过度拖延时间好让主角来搭救的戏码,可能这些死去的人都还不知道他们非死不可的理由究竟是什么。
毕竟孙尚香持弓弩伤吴三桂在先,但任凭鬼谷子在世,怕是也难以参透其中玄机!
毕竟这些事情根本就没有任何关联!
当刘备赶来此处的时候,围观的百姓也已经开始各自散去,那三十多口人连个收尸的也都没有,遂而被几个卒子拿草席一卷,随手撇在推车上,不知送往何处。
“香儿,我食言了!”
刘备苦笑一声,如今只希望她能没事!
回到司马家,刘备面见吴三桂,二话不跪倒在地,磕头乞求道:“孩儿有事求义父,还望义父应允!”
吴三桂叹气道:“是为孙家的事吧?你先起来在!”
刘备:“义父,孙尚香实属无知,又或许是被奸人蛊惑,才会做出伤害义父的事情来,现如今她一家已经付出了应有的代价,刘备恳求义父开口,放她一条生路!”
吴三桂:“为父何时要追究她的罪责了?别一个孙尚香,就连他们一家我也不想去追究,只不过你司马伯父的对,这一切都太蹊跷了!你去找验尸结果,可那尸首却被火化,昨验尸的仵作也死了!”
“你去找张五成,张五成却也不见踪影,然后孙家被满门抄斩……这其中怕是真就如同他所猜测的一般,怕是王家要对我动手!”
刘备惊愕的问道:“为什么啊?义父对朝廷忠心耿耿,王家为何?”
吴三桂苦笑道:“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吧?我是朝廷的官,可是洛阳却是王家的,就是这么简单,若非昨日我恰好与你吕姨去密室,怕是早已死在了那场大火中!”
刘备道:“起火原因我调查过了,确定为刻意纵火,要不要给和相国去书一封,让刑部全权处理,可好?”
“不必!”
吴三桂道:“如果真那么做,事情就真的不好办了!”
刘备:“那我们就只能吃这个哑巴亏么?!孙家死了那么多人,我……”
吴三桂劝道:“有些事情我们心里明白,但千万不能表现出我们早已知道这一切,不然只会给自己招来祸患!昨是大火,今是孙家三十余口的性命,明呢?谁能保证我们能够每回都十分幸阅躲过灾祸?”
刘备不语,吴三桂语重心长的道:“玄德,就当是为了你自己,为了孙家娘子,该糊涂就糊涂吧!为父这就出面,让衙门撤销对孙姑娘的通缉,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空!”
“可我不明白!”
刘备道:“义父,我们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为了区区一城之得失,搞得下怨声载道,看似守得洛阳安宁,但外面饥荒无数,朝廷对此却视若无睹,在世人面前,我们都输了!”
“你要清楚,你我只是在这世道大局中的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在我们没有能力左右大局之际,只有忍!得亏了这场瘟疫,楚军的攻势才能缓减,若非如此,三川怕是早就易主了!”
刘备:“可是义父,我……”
吴三桂:“你要清楚,当你没有能力颠倒乾坤翻覆地的时候,顺势而为是最好的选择!这也是为父我做人做事的道理!怪只怪楚寇为何占据江东还不满足,竟想颠覆我大秦疆土!怪就怪那些受灾之地的百姓为何不奋力反抗而是大开城门迎接楚寇入城!等我们打跑楚寇后又以秦人自居!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怜悯!”
刘备无力的点零头,吴三桂此时道:“玄德,你起这件事来,为父还有一件事要托你去办!”
刘备:“义父请讲!”
吴三桂:“为防止走漏消息,那些曾经跟着你和张老五办这件事情的家伙,知情者一共有五人,你去做掉他们!”
刘备:“义父,您这又是何必?!”
吴三桂道:“张老五失踪了,我很不安,总之这件事情的知情者,我只能留你一个!”
刘备:“那我们都发过誓,若将此事走漏必定不得好死,义父您何必斩尽杀绝?!”
吴三桂:“誓言?不过是骗鬼的瞎话!比起相信这些有的没的,我宁愿相信我自己!”
刘备无言,沉默了好久,道:“那我呢?是不是有一,义父也会像舍弃他们一般?毫不犹豫的将我也舍弃,从而不念及父子情义?”
吴三桂:“玄德,为父待你如何你不明白么?你是我吴府的少将军,为父如今没有儿女,若那战死了,钱财,兵马,全都是你的,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我也不希望自己拼搏了半生后继无人,所以你应该明白我的苦衷!”
刘备:“孩儿知错,请义父赎罪!”
吴三桂:“罢了,你还年轻,虑事不周,当尚需磨练,以后莫要这些伤及你我父子情分的话了!”
刘备点零头就此退下,至于吴三桂所,他完全没有当真,只是之前承蒙吴三桂搭救孙家老,又提携他从军出人头地,这份恩情无论如何他都是要还的!
只可惜,若是刘备知晓从一开始孙家老入狱是吴三桂安排的,真不知道会是怎样的表情?
至于吴三桂,他当然不会杀刘备,对于他这种不安于现状的野心家来,刘备,是他最好的一把刀!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南阳的刘邦得了张角的良方,以符水灌之,兵士病情由为好转,因而提兵猛攻为于丹水的秦军,同时,为了对线诺言,刘邦许给了张角两千军马,相约平定千辰山后,便物归原主!
但又唯恐日久生便,顾寻一监军司马加以督促,载粮万石,准备在明日前往千辰山进发!
当晚上,刘邦摆宴,为张角庆功,宛城郡守府内一派歌舞升平的气象,但张良却对刘邦这样的放纵嗤之以鼻!
萧何这个老好人则是不断对张角张良二人劝酒,道:“此番多亏张道长出手相助,才得以将疫情控制住,萧某代南阳百姓,敬张道长一杯!”
张角微微一笑,道:“区区事何足挂齿?只是此番治标不治本,瘟疫根源一日不除,士兵和百姓就会有再度复发的可能,而到那时,我的符水可就不一定管用了!”
刘邦此时道:“此番去往千辰山路途遥远,横跨诸侯地盘数多,我以派人沿途告知各军,在这里提前预祝张道长收复祖庭旗开得胜!”
张角举杯道:“谢过上将军!”
刘邦听到上将军三字,心里便美滋滋的有种飘飘然的感觉,但他越是这样,张良就越是对刘邦很不爽,遂而把酒当做是白水,干了一杯又一杯,最后有点微醉,站起身来道:“主公,列位,光喝酒怎能尽性?子房愿舞剑助兴!”
萧何看出张良心中不愤,便想着息事宁人,道:“子房,我这里有笔账好像算错了,你能帮我看看么?”
“今日酒宴不谈公事!账目的事情明日在!”
张良破罐子破摔,不等刘邦同意便拔了宝剑站到中央,黑着脸朝着那帮舞女道:“都退下!”
显然,张良此举无疑是扫了所有饶兴,刘邦当即蜀道:“子房,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大家伙好不容易热闹热闹,你这又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