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变换的不止是冷热交替。
还有人心。
然而人心这种东西,是最经不过试探的。
因为有些时候对方的举措往往达不到你心理的预期,从而会衍生出一些让你与对方都头疼不已的事情来。
卢绾他不是个君子。
刘邦更不是……
距离秋季还剩下最后的几。
空气中一直弥漫着一股肃杀的气氛。
这,刘季走了……
据是萧何在后方筹集粮草,与韩王在意见上有了冲突……
刘邦回去调解。
只带走了百十来名护卫,军中事务交给卢绾看管。
而在前线与嬴战白锋交手的统帅是吕泽。
陈平为其军师,眼看午时过后。
两军饭罢,却见那丹水城西北二门大开。
白锋与管亥各领一军从中杀出,为后方的家眷开道……
嬴战武艺只有二流,故而在中军协助各自家眷撤退,看护粮草……
此刻,在刘营前军大寨郑
吕泽站在了望台上观察敌情,见此情此景不由大喜,转而道:“这群缩头乌龟总算是出来了,传令全军,围而杀之,一定要赶在樊哙柴武他们察觉之前,将这份功劳拿下!”
“喏……”
吕泽安排完毕,自领一军亲自追击。
要知道丹水城四门都被楚军围困,并且是陈平依照地形所布下的四门兜底阵
即为外部有兵马车队,壕沟纵横。
内部将城池围困,犹如一个“回”字,堪称无懈可击!
咚咚咚……
前军一通鼓罢,惊醒了正在午睡的陈平。
一个卒子跑入营内,跪地拱手道:“报……启禀陈军师,敌军自西,北两门突围,吕将军有令,命军师自东南二门攻城,绝其退路!”
敌军攻城了?!
陈平此时还是一副半睡半醒的状态。
嘴角的口水足以表明,他这几的日子过的有多么的惬意。
尤其是跟他抢饭碗的张良不在后,陈平连走路都不自觉的把腰杆挺高了三分。
“没问题!你回去告诉吕将军,就我陈某人日落之前,必定将此城击溃!”
陈平罢之后没有停留,洗了个脸,又拿了把扇子,骑着自己的白马,分东南二门步军两千,一番简要的布置之后,大军开拔。
陈平并非是初出茅庐的书生,他也经历过了数战!
虽然历史上他是在楚汉争霸期间才投效的刘邦,但因为蝴蝶效应的缘故,一些本该发生的事件并未发生,而一些本不该死的人又纷纷死去,陈平便是因为子婴的到来,所产生蝴蝶效应中的一个变数!
当然,这变数远远不止他陈平一人!
“敌军攻城了,节度使,我们怎么办?!”
丹水城内,副将匆匆禀报军情,嬴战此时心中也没底,只能仓促回应道:“挖沟,别让他们进来!多挖几道!等白锋管亥打通出路,我等方可撤退!”
“是!”
于是乎他们发动了这里的百姓,命其强行劳作。
反正这城即将易手,就算施加暴行,也只能是把其罪状算在楚军的头上!
自古以来慈不掌兵。
权力游戏本就是肮脏的。
诚如沛公刘季,也没少做过杀降屠城的勾当。
但比起项羽来,他还真是仁义的多。
或许正是因为底层百姓退而求其次的宽容,才造就了高祖帝业……
如今的丹水城内百姓有将近10万。
他们本该如同平常人一般的安居乐业,因为战争,而被迫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
甚至于,被自己所信仰的国家抛弃……
春秋五霸,战国七雄……
生活在底层的人,如同无根的飘絮。
今日属魏,明日属秦……
在结合血统与血统之间的侵略。
历经几代过后,所谓的种族芥蒂早已变的模糊不堪。
亦如今日华夏之大同。
邦国内患尚未安定,56族芥蒂不断,而今却又从外引流无数昆仑奴。
喊着许身华夏的口号,便能赐名为汉????
这也是荒谬的不行!
……
“你就是白锋?可识得单父吕泽?!”
吕泽提了寒芒百折刃,率军入阵,与白锋争锋相对。
二人互在军中对望,此时管亥已经肃清了东门的贼寇,与白锋兵合一处。
与其是肃清,倒不如是陈平集中兵力猛攻嬴战来的贴黔…
管亥此时道:“大王,那人是刘季的大舅子吕泽,据曾经一拳打死过一头疯牛,因此而闻名乡里……”
“打死过牛?!”
白锋冷笑道:“我道是什么厉害货色,感情就是个拿牲口当名声的鼠辈!你去接应嬴战撤退,孤这就率军杀开一道口子!”
“大王,您!?”
管亥话还没罢,就只见白锋早已催马上前,掌中十字枪泛出点点寒光,转瞬之间便突入敌阵,喊道:“孤世代公侯,怎识得乡野村夫?!挡我者死!!!”
系统:白锋武将技承王发动,爵官位每低于白锋1品,降低其1点全部属性值,当前白锋爵位为翟王一品,吕泽官位为征西将军刘邦一让道鸡犬升封的,五品,降低吕泽5点全部属性
当前吕泽属性为
智力76
武力89
统帅76
政治70
武将技:定疆被动技,刘邦征战在外,多留吕泽在后方督军压阵,与萧何文武兼成,发动后,其治下郡县民心上升
“好狂妄的口气!?待我来会你!”
吕泽只感觉来人霸气无比,跟项羽也不承多让。
但如今全军将士都看着他,他绝对不能退缩!
只不过……
他一个搞后勤的非要来统军,不是他的活儿,他非要抢着干,那不是出去找揍么?!
若是放在平日,他94点武力值完全就够看了。
毕竟人家吕泽是富家子弟,从吃好的喝好的,能达到个一流水平完全就是拿钱砸出来的,没什么好稀奇的。
可是如今的白锋因为父亲的死,完全就是脱胎换骨!
话间,两人便是一个回合走过!
碰
十字枪顺着吕泽的脑袋划过,将他的头盔砸下!
仅仅是一招,高下立判!
“哈哈哈哈!乡野匹夫,就这点儿本事么?!孤还没玩够呢!”
白锋横枪立马,傲立于三军之前。
他的马是好马,枪是好枪,基础武力值已经达到了96!
至于吕泽,原本94的武力值被白锋的承王所压制,如今算上宝马神兵,也才不过91的武力值!
若非胯下坐骑精良,刚刚那一下足以要了他的命!
吕泽此时调转马头,略微胆怯的看向白锋,壮着胆子道:“杀你足以!!”
“好啊!再来!”
白锋越战越勇,有了方才的试探后,他心中对吕泽的武艺有了评估。
这就是个弱鸡!
只不过吕泽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他早就嘱咐过副将李伍,要是他不敌白锋,就放冷箭!
在那战局之内。
白锋朝着吕泽的咽喉点出一枪。
吕泽疲于应付,且战且退。
白锋一枪砸向他的马头,并且骂道:“乡野村夫,就只有嘴上厉害么?!就这点微末本事还敢出来丢人现眼?!你不配与孤为敌!叫彭越来!”
彭越彭越,就知道彭越!
刘营账下,我吕泽也是个人物好不好!?
妈卖批的,你就狂吧,在往后一丈,在往后一丈,老子就要了你的命!
吕泽的这点心思,白锋根本没有注意到。
此时嬴战等饶兵马也都从城中撤出,见白锋身为统帅,竟跟个武夫一样与人斗将,不禁为其有些担忧!
“看枪!”
转眼又是十个回合。
这已经是吕泽的极限了!
在打下去,他绝壁就要领盒饭翘辫子!
故而拔马便跑!
“敌将休走!!!”
白锋追了上去,此时嬴战策马上去喊道:“翟王莫要去追,眼下突围要紧!!!”
“擒贼先擒王,待孤活捉了他,节度使,你总督兵马继续后撤,不要管我!!”
“翟王!!!”
嬴战有些对他的行为感到气恼。
管亥此时问道:“节度使,我去接应大王!”
“也好,你要心了,我观吕泽的军马不像败军,有些诱敌深入的意思,我们如今没有退路,必须马上赶往卧牛山,与那里的守军汇合,那里有柴武的精锐把手关隘,硬仗多的是,没必要在这里消耗时间!”
“知道了!”
管亥点了二百随从策马去追,想接应回白锋。
与此同时,陈平的帅旗已经插在沥水城上,望着远去的秦军,哈哈大笑道:“区区丹水,吾想取便取,又有何难?!”
片刻之后,传令兵跑来,道:“报启禀军师,卢绾将军携带本部两千人马为军师助战!”
“助战?!”
陈平冷笑道:“我看是来抢功劳的吧?!哎也罢,随我出城迎接!”
陈平智谋卓绝,但他真的是算错了!
卢绾之所以出来,是奉了刘邦的旨意!
今早上刘邦假意回南阳,而卢绾又将多数亲信带出,那刘军本阵如今必然空虚。
在刘邦的示意下,一些与彭越有旧交的中下级军官乃至三千多彭越的嫡系全部留在了刘邦军营里。
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试探彭越!
若其有反心,那他将引韩王的兵马与陈平的兵马二军夹击,将其灭杀在萌芽之中!
若其没有反心,那刘季也不能留他!
如今他已经将赵飞燕纳为妾。
没过几,就被赵飞燕迷的不要不要的。
这算什么?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走了个吕雉又来个她?
很显然,这两个货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未时初。
楚军军营。
彭越躺在榻上假寐。
此时一个亲兵跑来,禀告:“启禀将军,丹水城打下来了!”
彭越微微睁眼,道:“打下来就打下来呗,和我有什么关系?!”
亲兵道:“卢绾也去了!”
“什么?!”
彭越倒吸一口凉气,做起身子看向亲兵,道:“此话当真?”
亲兵:“千真万确!卢绾走时带了大批亲信离去,现如今营内的将校都是您的旧部,上将军如此对您,他们也都过意不去,现如今在账外等候……”
“哦?!”
彭越眼神中冒出点点精光,道:“叫他们进来!”
“喏!”
没过一会儿,便有三五名副将走入,恭敬的朝着彭越拱手道:“我等见过将军!”
彭越叹气道:“我现在不是什么将军啦,上将军赏了我个筹粮的官职,啊,好像叫什么治粟校尉??以后叫我彭校尉就行了!”
“难道这就是将军之志么?!”
曾经彭越手下的健将魏通道:“想当初我们自己拉起这支人马不容易啊,您投沛公就投沛公,弟兄们本以为跟着将军能过几安生日子,可现在呢?他们把您贬成一个督粮的吏,把咱们的弟兄也是撵的撵,贬的贬,当初救过将军性命的三儿前两死了,他本来腿脚就不好,您安排他养马,但却被吕泽调去了步兵军阵,听连个全尸都没落下……”
“是啊将军,沛公连条活路都不给您,不给弟兄们,只想着提拔亲贵,却将您这样的有功之臣忘乎所以,眼下下未定您就被马放南山,我们要是在不拼一把,眼看大军即将攻入关中,到时候没仗打了,弟兄们莫非就领着几两抚恤银,回老家种地么?”
众人越火气越大,此时魏通继续道:“要是我们这样没本事的人,回家种地到也认了!可是您呢?您可是之前就闻名昌邑的豪侠!如今却要被上将军和赵飞燕那个妇人愚弄,落的这般田地,要是以后回了昌邑,这叫父老乡亲如何看您?!”
这话到彭越心坎上了,只见他拍案而起,道:“我何尝不想手刃那妖女?为我那妻儿老报仇?!只是如今那妖女已经成了上将军的夫人,他又色迷心窍,我们又能怎么办呢?”
魏通此时道:“不如将军您反了吧!”
“对啊,反了吧!”
“刘季待我们如同猪狗,我们又何必为他卖命!”
……
彭越见他们都想拥戴自己,沉吟片刻,遂而像是下定决心一般,道:“既然弟兄们如此信得过我彭越,那就依你们,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