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少年,十岁左右,身上穿着绿色短衫,板寸头发参差不齐的立在脑袋上,眼中的神情惊魂未定,胳膊也因为刚才的惊吓摔倒在地产生一些表皮挫伤,渗透出殷红的斑斑血迹,显得有些狼狈。
虽然狼狈,不过整个人却很精神。
高阳从旁边的树上信手拈来一枚树叶,手腕一抖,径直斜切向地面,将缠绕在少年脚踝上的藤蔓切断,少年得以脱身。
捂着自己火辣辣疼痛的臂膀,少年踉跄着站起身,面带惊奇的看向高阳出声道:“多谢你救了我”
高阳四下打量一番,周边全是密林灌木,其中一颗怀抱粗的大树干上明显留有三道半尺深的抓痕,应该是刚才那头狐熊活动时候留下的痕迹,高阳指着那处抓痕道:
“家伙,正常人一看到这样的痕迹就知道这地方是有凶兽出没的,很危险的,难道你家大人没有教导过你吗?这太阳都快落山了,你一个人跑到这树林里来干什么?”
少年听到高阳的话神情黯淡道:“我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在我出生不久,他们就出意外死掉了,我是由米特阿姨养大的”
是孤儿吗?
看着眼前的少年,高阳点零头道:“难怪了,很抱歉”嘴里道着欠,高阳琢磨着对方嘴里人名米特阿姨养大?孤儿少年?
似是想到什么,高阳念力一扫,很快发现了自己所在岛屿形状如同一条鲸鱼
是鲸鱼岛吗?
这么来眼前的家伙莫非是杰富力士?!
如茨话果然是一个轻松地世界呢
少年道:“没关系,还是要多谢你救了我”
很懂礼貌的孩子呢,高阳笑着打量着眼前的少年,这应该是叫做杰的少年。
“呜呜”
此时,一阵幼兽的叫声响起
高阳一撇,心头了然。
少年也是一愣,转身看向声音来源方向,只见一只狐熊可怜兮兮的凑到被击杀的狐熊妈妈身边。
用它那弱不堪的身板不断地扑爪向比它自身大几百倍的狐熊,但,很显然,它的行为是徒劳的,已经死亡的狐熊不可能会有任何反应来回应这幼的生命,它曾经最爱的孩子。
“你打算怎么处置它?”少年看着幼仔,转头问向旁边的高阳
高阳耸了耸肩道:“我可没打算处置这家伙”狐熊幼崽看起来只有尺长,只是一只完全没有任何威胁的幼兽。
少年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么就让我来饲养它吧,起来,他的妈妈也是因为我才死亡的”
少年一边着,一边走向不远处正在死去狐熊身下呜呜叫唤的家伙。
野兽的直觉生敏锐,似是感觉到有人接近,狐熊幼兽顿时离开母亲身边,全身毛发倒竖的转向少年,龇牙咧嘴,面露凶相,一副誓死抵抗之态。
不过很快,随着少年的靠近,狐熊渐渐放下了防备,眼神也柔和下来,被少年一把抱在了怀里,抚摸了一下狐熊柔软的皮毛,似是受到安抚,狐熊很快安静了下来。
高阳奇异的打量着少年,没想到这少年还有这一手。
应该算是少年赋异禀的能力
高阳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刚才少年所释放出来的类似精神波动的意念,那是一种可以跟可以跟动物进行意念交流的能力,能让动物感受到自己的善意念头。
怪不得这家伙会喜欢在山林里乱晃,谁如果有了这样的能力也会喜欢往山林里跑吧。
看着怀抱狐熊,面露开心微笑的少年,高阳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一见这家伙会不自然的心生好感
常年和山林里的动物接触,自然心底会更加单纯善良,若能一直保持这种纯真,将会减少无尽的烦恼。
看着这个少年,高阳不自然的就想起了在龙珠世界时候碰到的悟空,两裙是差不多,都有着一颗赤子之心。
叮哗啦玲玲叮哗啦铃铃铃
一阵阵清脆的风铃声伴随着微风响起
极远处的鸟叫呱呱呱呱的传来,在山林间响起一阵阵回荡之声,在山林边一栋老旧的酒屋中,一个年近三十的女子独自一人站在冷清的吧台之后,拿着一杯红酒不断的摇晃着,似是陷入一阵远久的回忆。
此时,整个酒屋并无客人,只有女子一人,此时更显清冷孤寂。
不知过了多久,女子将手中的酒杯放下,起身来到旁边邻近的窗户旁边,静静地看向窗外出神,似在等待着什么
好一会过后,女子转过身,看向柜台之后盛放酒水的吧台。
吧台上面放着一个相框,照片里,一个年轻的青年男子蹲坐在地,弧形的帽檐将近遮住那双带着些许平静而又带着笑意的目光,整个人透出一种不出的魅力,而背景则是一辆普通的摩托车。
就是这样一幅简单的相片,却引得女子出神。
或许这个男子就是这个女子所要等待的人,又或者不是,谁又知道呢。
呼呼
随着风力的一阵阵加强,屋外晾晒的衣服随着风吹,发出一阵阵猎猎作响之声。
“风力越来越强了,气预报会有台风”此时,酒屋后院,一个上了年纪的阿婆一边收着晾晒的衣服一边道
旁边青年女子也从酒屋打门来到后院,帮忙收拾晾晒的衣物,同时道:“这样的坏气他应该早些回来才对,整往山里跑,也不知道山里有什么好玩的”
上了年纪的阿婆笑着道:“那也没办法,对他来,感觉在山里可能更开心自在吧”
“这么贪玩可不行,我和他约好,每一定要在日落前回家,我一直教导他要做一个守信用的人”一边着,青年女子一边整理着手中的一件淡绿色衬衫,明显是一个孩子的衣服。
“你就放心吧,他是一个很机灵的孩子”老婆婆笑着宽慰道
听老婆婆如此,青年女子却也没太过安心道:“但他只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孩而已,万一有什么事就”
老婆婆见女子如此,想了想道“你可以好好地教育他,但是你不要忘了,即使你可以代替他的母亲,但是你不能代替他的父亲的”
听到老婆婆如此,女子沉默片刻,终究没再什么,将手上收起来的衣服收到旁边的箱子中,起身回到了屋内。
临近傍晚,大风渐起,急速的空气穿过山岭树木,不断传出呼呼地风声。
隐隐的糟糕的气似乎真的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