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曌看到人参后,却觉得应当有文章可以做。
没过多久,巡防队浩浩荡荡地押了一堆人过来。
那些人穿的花花绿绿,脸上涂脂抹粉,这大白的,竟然还有许多穿着睡衣。
“哇,巡防队怎么抓了这么多醉光阴的人?”
“哼,定然是你们这些老爷们成日里头寻花问柳,连城主都看不下去了。”
“哟哟,臭婆娘,你没看到这第一个被抓的老板人参嘛,他可是男的。这醉光阴又不只有男人去消遣。”
“哼,我呸。”
醉光阴的人都被压到了城主府门口,一时之间,围观的人群络绎不绝。
昨日还城主府上显祥瑞,今日便是城主把妹夫给一锅端了抓起来。
都修仙无岁月,修士冗长的生命里,最缺少的就是这些有乐子的事。
这不,那些围观的人,大部分都是修士。
这醉光阴的人都被抓过来,可城主府的大门却迟迟不开,这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看着人多了起来,人参索性不管不关嚎道:“楼城主,你若不想让妹妹嫁给我,大可直,不就是反悔嘛,你何苦要把我抓起来,还把整个醉光阴给一锅端了!”
“噢噢噢!”吃瓜修士们等的就是这种消息。
“我就么,这楼城主哪会搞什么整治,分明就是不想让妹妹嫁给伶人。”
“可一个月前,这夫婿是她亲自选的啊。”
“对啊,我也听还是金笔点婿呢。”
“嘿嘿。”一个似乎有些知道内情地人偷偷笑了几声,“据我所知,当时楼晓荷中意的可不是这人参。你们瞧瞧人参那样,是你,你能中意?”
“那可不,长得比我们还好看,我可不好这口。”一位相貌平平的女修道。
“诶,道友,那你倒是,究竟有什么内情?”一位八卦的修士明显察觉到了其中深意。
“当时我师伯的表侄的师姐的未婚夫婿正好在场。他那金笔原本是点向欧阳夏的,不知怎的,点到了人参身上,据人参使诈。”
“可不是么,人参是使风系法术的,想使个诈还不容易。”
“可就算使诈,人参是城主妹夫的事可是当着全城有头有脸的人面前宣布的,难道就此作废?”
“正是不能作废,才出此下策,杀了便是。”
“哦,原来如此,那真是高明。”
这外头关于楼晓丝抓捕人参的阴谋论越演越烈,若没人在后头操控,风曌真是半个标点符号都不会信。
瞧那穿梭在人群里的身影,不是欧阳夏是谁。
很快这阴谋论基本上在外头传遍了,连巡防队长都听到了,也信了。
他这心里头寻思着,这可不是法子啊。
巡防队长赶紧吩咐弟兄们把人看紧,然后他跑去发讯号。
楼晓丝这边,在发现丢失的东西后,气得发丝散乱,直接把宝阁的屋顶打出了一个洞。
此刻正抓紧人手在进行地毯式搜查,势必要把那混进来的人找到。
楼晓丝听了楼讯与楼岸描述后认定,那混进来的两人,定然是混元门的阎珹与怀夕。
空岚在里头找了许久,总算和蓝钰碰了头,二话不便把它收进了化象树里头。
这时,门外的讯号传了进来。
楼晓丝皱着眉头打开了们,看着外头的巡防队长一副有要事要禀报的模样,她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这防御阵法开启后,外面的声音是丝毫听不到的。
楼晓丝拿出了控制器,让阵法撕开了一条口子。
巡防队长赶紧趁机挤了进来。
而一直在楼府外围的空岚,恰好发现了这阵法有一瞬间的波动。
原本完美无瑕的阵法,她是没有办法在不惊动楼晓丝的情况下破解。
可就在此刻,楼晓丝自己主动把阵法破开了一条缝。
此刻阵法的程序在空岚眼中,就如同原本完美无瑕的数据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间断点。
虽然楼晓丝心中不过是开了一条缝,可在空岚眼中,整个程序因为这条裂缝而停止运行了。
静止的程序,不过就是一串数据而已。
静止的阵法,那不过是一堆灵力线条的堆砌。
空岚在这一瞬间,轻而易举地穿过了阵法。
恰好与巡防队长进来的时机重合。
楼晓丝再次关闭阵法,丝毫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巡防队长一进来就道:“城主,你把醉光阴的人都抓来,外面闹翻了?”
楼晓丝这才想起她刚才盛怒之下的命令。
巡防队长赶紧把外头的情况汇报了一番。
楼晓丝可不像巡防队长那般不长脑子,她立刻推测出外头有人在引导。
“该死,随我出去。”
空岚一出来就传讯给风曌,此刻两人早已汇合。
风曌把外头的情形了一番后,两人正要离开,不料楼晓丝却在这时出来了。
“此刻若是匆匆离开,定然会被发现踪迹,我们还是隐于人群中吧,顺便打探一下消息。”风曌道。
空岚点头道:“确实如此,我们本就不是八卦之人,只不过眼下还要看看情况。”
风曌道:“不过我发现楼晓丝似乎并没有发现是我们二人,不然她第一件事,应当是把我们抓起来。我总觉得,似乎有人为我们背了锅。”
空岚:“当时翠微楼里,跟在我们后头的人。”
风曌挑眉:“他们居然能逃脱楼晓丝的攻势。”
空岚:“是阎珹。”
风曌:“我即刻派人去搜查他们下落。”
楼晓丝这一出来,周围原本熙熙攘攘地人群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人参连忙道:“楼城主,你若看不上我人参便早,为什么要把我醉光阴的人都抓过来。”
楼晓丝道:“你带我去抓人,结果把我骗进了阵法之中,还让那两人闯入我府中盗取我宝物。,他们二人此刻究竟在何处!”
眼下清醒的人参可没打算出卖空岚二人:“城主姐姐,我当时真的是中了你那鼎的法术,是它让我这么的,后来害你掉进去后,我也昏迷了,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定然,定然是那二人对我施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