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我尽量。可是。。。。。我不敢保证!到时候,你自己可不要太伤心哦!”余小海踌躇着说道。
“可是什么?没有可是。不敢保证什么?没有不敢保证!伤心什么?没有伤心。”胖妹双手做成一个x的姿势,决绝地说道。
余小海见状,只能应承道:“哦,那好吧!”
晚上六七点钟,余小海偷偷摸摸从家里跑出来,在路口接过胖妹准备的食物就往山洞方向走去。
一走进山洞,余小海就看见皇子在忽明忽暗的烛光之下依旧是平和地打坐。
皇子一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就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提着红色饭桶的余小海,不禁纳闷地问道:
“今天怎么又是你来?卷毛她没来吗?熊大也没跟来?”
“胖妹有可能永远都不会来了。”余小海忽而神色哀戚地说道。
“为什么?”皇子不解。
“哎。。。。。。一言难尽!”
皇子见余小海顾左右而言他,不由地皱了皱眉,紧张地问道:
“难道卷毛出了什么事了吗?”
“胖妹身体不好!一直有病。恐怕现在不能外出了。所以。。。。也不能来看你了!”
“哦,原来如此!真的是。。。。可惜”
余小海斜眼瞅着皇子脸上淡淡的神色,无大喜亦无大悲,不由地更加凄哀地说道:
“皇子,其实胖妹的身世特别可怜!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为什么?”
“她不知道她的爸爸是谁?”
“为何?这世上谁能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谁?”
余小海扶在皇子的耳边用自己儿童式的语言,帮胖妹的可怜身世;母亲的特殊职业;从小到大遭受的歧视经历一股脑地全告诉了皇子。
皇子听后,沉吟半响,胸脯起伏不定,久久不能平静。
“原本我以为自己可怜和生世悲残!想不到胖妹她。。。。。果然每个人都有她不可言说的伤。”
余小海看皇子神色哀戚脸露关切的神色,不由地大声说道:
“其实,胖妹对你真的不错!我们从小到大都没见胖妹对一个人这么好过。她见你的第一面就说好喜欢你哦!你知道你是怎么进入这个山洞里来的吗?”
“不知道”皇子摇摇头。
余小海便用夸张的肢体动作和表情,把胖妹塑造成一个不畏艰险意志坚强的女性角色。为了把皇子搬到山洞里来,经历了多少风雨;跨过了多少荆棘,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搬到了这山洞里来。
皇子闻言,脸上有一丝的动容。
余小海用手轻轻抹了一把心酸泪又再次问道:
“你知道你每天的伙食那么好?都是怎么来的吗?”
“不知道”皇子摇摇头。
余小海又用夸张的肢体动作和表情,把胖妹塑造成一个勤俭简约、全身风险的伟大女性形象。为了省给皇子一口好饭食,她又如何帮老妈刷碗和拖地又如何乘其不备把食物偷给他,声泪俱下地说了一遍。
皇子闻言,胸口的起伏更加大了。
“胖妹对你那么好!我希望你不要去伤胖妹的心。”余小海斜眼瞅了瞅皇子,狡黠地说道。
“嗯!好!一定”
“余小海,你干嘛要把人家的生世告诉别人啊!你真地太讨厌啦!”
就在此时,胖妹不知何时猛地蹿了出来,站在那里跺着脚,扭捏着身子一脸的不好意思,娇嗲地责问道。
余小海一看她这扭捏作态的样子,顿时吓了一跳,又再次附在皇子的耳边轻声说道:
“其实,这都是她逼着我告诉你的。你自己看着办!我先走先!”
余小海话音刚落,就如一只老鼠一样飞快地蹿了出去。
胖妹双手捧着自己的下颌,羞答答地走到皇子的面前,眼睛水汪汪地看着皇子,轻声问道
“皇子,你不要信余小海的话!他讲话很夸张啦!其实,我没有那么惨啦!我也没有搬你搬得很辛苦啦!”
“好!我不信!”皇子柔声答道。
“皇子,那你可不可以做我的男朋友啊?”
话音刚落,胖妹立刻双手合十做祈求状,眼神天真地望着皇子。
“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不喜欢”
“啊?!”
“不是不喜欢!是不是那种喜欢!”皇子眼见胖妹脸上盈盈有泪,不禁安慰道。
“皇子,你是不是嫌弃我不好看?你是不是同他们一样嫌弃我长得胖?可是,我长得胖又不是我愿意的。我以后再也不要吃药了!”胖妹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质问道。
“孤不是这个意思!卷毛你甚是可爱!只是。。。。。”
皇子话还没说完,胖妹捂着脸大喊一声“好丢脸啊”就崩溃地捂着脸直跑而下。
皇子眼看胖妹崩溃失态便奋不顾身地追了出去。
平常胖妹走路都如龟行。今日不知为何,好像如有神助,一个劲地飞冲直下就连皇子都一时难以追上。
泪水朦胧了胖妹的双眼。
恰巧此时,一个黄包车朝着这个方向飞驰而来。一个刹车不及,黄包车便结结实实地把胖妹撞到在地。
黄包车车主一个心惊连忙跳下车来去查看胖妹的伤势。
“小胖妞,你没事吧?”车主弯下身子关切地问道。
胖妹一听到“小胖妞”三个字,嗷地一下就哭了。
胖妹昂首看着黄包车师傅,大哭着说道:“黄包车叔叔,你别再叫我小胖妞了!你再叫我小胖妞,我就更没有男朋友了。”
黄包车一听小女孩的话,不禁噗嗤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黄包车主见小妹妹哭得眼睛都肿了,甚是可怜,便好心地安慰道:
“小胖妞,不对。小美女,叔叔送你回家,好不好?”
“嗯!谢谢叔叔”胖妹用自己肥呼呼的小手擦了一下眼泪,哽咽着说道。
此时,皇子就站在不远处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微微凉。他默默地地跟在黄包车后面,看着师傅安全地把胖妹送回家。自己则静静地回山洞。
皇子抬起头,仰望星空,静默了良久,嗫嚅道:
“何时为归期?孤为何在这?又何时能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