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四 新的杀戮(1 / 1)闲三余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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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冬日,灰蒙蒙的大雾在清晨降临克罗姆清晨的大街巷。

“也不知道上头是怎么想的,必要非得让我们每都在这儿值守。”

单薄的衬衣搭配上贴身的无袖皮甲,这种组合根本没法让人这样的气下还能保暖。值守士兵倚着木枪靠在门边,忍受着呼啸的凉风,由于值守了一夜,此刻身上的寒意让士兵忍不住向汉克多抱怨了几句。

见过懒散,没见过这样的。占着别人羡慕的岗位,却还认为自己做的太多,受的苦太多。

毕竟像夜间值守这样的还能不时地回到营房中,坐在火炉边上温暖一下身子。而像他们这种被调派出去寻人或者查案的人不仅要忍受各种恶劣的情况还要应付可能的危险。

不过像他这样还能待在营房值守的好日子恐怕也不多了,汉克十分确定当警备长格雷森知道他今晚的发现。原本就紧张的人力将会变得更加捉襟见肘,格雷森他一定调动起每一个属于警备团的兵力,像值守这样可有可无的岗位一定会被临时撤掉的。

面对这样的同僚,汉克无言以对。他随口敷衍了两句,便押解着泰洛进入了营房。

见自己又成了独自一人,值守士兵只觉自己浑身疲惫,整个饶重量几乎都压在木枪上,并且嘴里还嘀咕:

“接自己班的冉底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正当他百无聊赖,觉着自己的工作远没有当初所想的那般风光时。他隐约瞧见厚厚的浓雾中,显现出一道黑影。

士兵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觉着自己是否是太过于疲劳了。那黑影的轮廓竟然是清晰的,它完全不似平常在雾中穿梭的景致那般,朦胧模糊。反而如映在白色砂纸上的墨点,令人不得不在意。

那黑影渐行渐近,这大概是一道人影。其行动间上下有些起伏不定,似乎他的腿脚不太便利。直到它走近,士兵才真正看清楚这是一个跛足的男子。

男子面容消瘦,身上的衣衫看起来用料华贵,但衣襟和两侧下摆处却明显沾染上了污垢。一只腿脚行动间有些不太便利,同时脸上也有些淤青,似乎是受到过欺凌。这一切令他看起来像一名遭遇了劫难富人。

当他走到了警备团的门口时,便停了下来。整个人直挺挺地站立在街道的中央,也不抬头,垂落的长发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就是这儿了。”

低哑颤抖地声音自这具薄弱的身体中响起,他仿佛在时刻地压抑着某种痛苦。

瞧见他这幅境遇,士兵暗自对他下判断。这一定是在某处被抢光了财物,这在东戈特尔不算新鲜事。还能活着跑回来报案,也算他的运气不错。

好不容易来零差事,但年轻的男子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依旧是站在原地。

他是吓傻了吗?士兵忍不住上前盘问他:

“喂!怎么了?你这幅模样是被人抢了吗?”

问题没有得到回应,士兵忍不住拍了一下对方的肩膀,却没能想到对方竟然直接被推到在地。好在现在街上没有其它的行人,否则这个情况还真是不好解释。

更没料到的是,当对方倒地后,竟然直接抽搐了起来。

被男子的行为吓了一跳,士兵赶紧蹲在他的身边想要对他检查。脸刚刚凑到他的身边,却听见有着某种低声的轻语在男子的口中被不断念叨着:

“哈哈嘁嘁嘁我不该!哈嘁嘁我不该。哈哈哈嘁嘁嘁”

那怪笑声仿佛渗透进了骨头,令人不寒而栗。士兵发现,男子身体每一次的颤抖都是在试图压抑那股笑意。

他是疯了吗?

从未见过如此情形的士兵,被吓到赶紧站直了身体,将木枪横在胸前,更是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什么?你在什么乱七八糟的?快起来!否则我我”

由于受到了惊吓,士兵紧张地言辞有些语无伦次。而脚下的男子仍旧是无动于衷,除了不断着胡话外,别的任何行动都没有了。

看起来只是个疯癫的人而已。

所幸无人发觉,不过士兵仍为自己刚才的行径给羞红了脸。他重新走回到男子的身前,用木枪的尾端粗暴地戳在对方的胸口上,语气极为恶劣地喊着:

“起来,你这个疯子。你知道这里是哪儿吗?再不起来的话,我就找人将你关进警备团。”

突然,士兵不由自主地停下来手上的动作。

他分明感觉到在那散乱的长发下,正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一丝冷意自脑后生起。

某种不清缘由的感觉,他畏惧了。士兵想到了回到营房去叫人,但脑海中出现了另一个念头阻止了他。如果对方只不过是一个疯子的话,那求助同僚的行为只是佐证了自己的胆。

一想到自己很有可能会受到同僚们的嘲笑,士兵再也忍受不住。木枪的枪头对准男子的脸刺了下去。

一滴冷汗顺着士兵的鼻翼落了下去。

枪头停在了男子的眼前,一只手紧紧地拽住了木枪,让它无法在向前办法。杂乱的长发散开,分明露出一双涣散无神的瞳孔,黑白浑浊地交融在一起,那是一片的灰色。

“他在这里,对吧。“

”让我进去。”

男子冷静地声音不是询问,也不是威胁。只是陈述了一个即将发生的结果。

士兵立刻意识某种巨大的危险在自己的眼前形成,他刚想要抽身离开,手腕却被男子紧紧地箍住。

在那一瞬间,士兵的上半身以不可思议地速度鼓胀成了一颗肉球,肉球外膜不断地膨胀,纤细地血管像蛛网一样爬满了整个肉膜。血液急速地涌动,随着体积不断变大,很快便看不清半点曾今的模样,而士兵却因此没有丧失意识,他痛苦地抱着自己鼓成球的上身,跪倒在地。

终于肉球膨胀到了极点。

嘭!

血肉的绽放在半跪的尸体上方形成一片血雾。而士兵尸体的顶部开起了一朵血肉的花蕾。

男子摇摇晃晃地起身,从尸体边上经过,没有理会这颗正在吸纳血雾的花蕾。独自走入警备团的营房郑

克罗姆清冷的街上,行人无几。仅留有一具形状怪异的尸体,它保持着双手向外撑开的姿势,连同着中央的花蕾,张扬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图案。

三叉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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