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阿雄摸着一块已经发黑的簪子,目光里流转着对逝饶思恋。
他是眼睁睁看着妻儿死在自己面前的,可那时候的他很瘦很弱,他被按在地上任由官兵羞辱,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妻儿倒在自己眼前。
如果他强壮一点,如果他可以对抗官兵,妻儿就不会死。
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活在愧疚中,发誓要练成强壮的身体,保护所有想要保护的人,因此后来才会每锻炼习武。
想到这里,阿雄的眼眶已经红了。
这时,房门被推开。
一颗脑袋心翼翼的往里面打量。
阿雄见状,立即将簪子收起来,用手背胡乱的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凶巴巴道:“你来做什么?”
阿远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从门后走了出来,笑嘻嘻:“大当家的,你哭了吗?”
阿雄:……
他当即站起来,一个大步走过去将阿远往外面推:“老子才不会哭,你给老子出去!!”
“诶诶诶!”阿远死死抓住门框:“大当家的,你在我面前就别逞强了,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跟我啊,我可以当你的倾听者。”
阿雄将门低着,却又没夹伤阿远的手:“谁要你当倾听者,赶紧滚!”
“老大”阿远死也不放手:“阿雄”
阿雄脸色更沉,犹如乌云密布:“松手,否则夹断你的手!”
“别,别啊……”
阿雄准备一个用力,阿远吓得一下松手。
因此,门被死死关上。
阿远心疼自己的手,对着门喊道:“哭了就是哭了,有什么见不得饶。”
“再啰嗦,打爆你的头。”
“真是的,我也是关心你啊,好心没好报。”阿远抱怨道。
皎梨在外面烤了兔兔吃饱喝足后,就见阿远站在阿雄门口喋喋不休,八卦之心立即燃烧:“阿远,你站在阿雄门口做什么?”
阿远不高兴:“我见大当家的不开心,就想去开导开导他,可他直接将我赶出来了,真是的,以前他都不这么对我的。”
见阿远一脸哀怨的样子,皎梨觉得这个人怎么有点像女生谈恋爱的感觉。
比起阿雄的魁梧,阿远矮又清瘦,一张脸属于中等,反正是那种丢在人群里就找不到的那种。
阿远左思右想,问皎梨:“女王,你大当家忽然对我态度这么恶劣,是不是因为上次他不心亲了我?”
皎梨觉得有点尴尬,不过脸上却是风轻云淡:“我哪里知道,你去问他好了。”
完,就拽着肖宸回房了。
盯着他们的背影,阿远垂头丧气:“我要是敢去问,我还问你做什么?”
……
皎梨从房间出来时,嘴里叼着一个青果,吃得津津有味。
院子里只有寥寥几个女人和孩子。
肖宸提着装有尸首的匣子,跟在皎梨侧旁。
阿雄换了一身打着补丁的衣服,却是洗得很干净,手里什么都没拿,只拿了一把剑,看了一眼院子里的女人和孩子,有点来气,那帮狗日的,他都要走了,竟然都不来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