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也太多了吧!”
老冒和老张一路狂奔,等到了东门附近,两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此时大街上摩肩擦踵,人山人海,挥汗如雨也不为过,一个挨一个的哪都是人。
街道上站满了不,楼上也是黑压压的都探着头,一个个眼睛挤的贼,跟作者君似的,拼命的往不远处人群最中间瞅着,好像自己能看到里面的情况似的。
甚至还有不少人都爬上了旗杆,房顶看,也不怕摔着,不过想来要真的掉下来,下面那么多肉垫子,估计还真没什么事。
“唉唉,挤什么挤,排队,排队!”
“各位,急,老汉我急啊。”
“这位大哥,麻烦让一步,让我们进去看看,看看我那仇饶尸首啊。”
挤了半,老冒和老张就挪了十来米远,再到前面那是连点缝都没有,没办法,报仇心切,老张只好求身前的人稍微让让。
“让什么让,你跟那人有仇,我还有呢,要不你在这喊一声,看看哪个没受那恶贼的气,哪个不跟他有仇…老实排队,我们一个个看,等会咱们再拍个照,发个朋友圈。”
前面的那个大哥被拍的急了,回头对着老张就嚷嚷道。
只是好像这人话跑风严重,仔细看去,好像嘴里的的牙都没几颗了。
其实他也是刚刚得了消息便急急忙忙的赶来,可没想到刚来也看到了同样的场景,都过去好久了,也就才到了这,如今还没看到那饶尸首的影子,着实烦躁。
“唉唉…”
老张没了主意,看向一旁的老冒,只见他也微微摇了摇头,意思的很明白,我也没办法,只能排队呗。
两人只好乖乖的在后面排队,焦急的等待着。
…
“将尸首交出来!”
“交出来!”
“你们这群狗官!之前我女儿死的时候,你们怎么都不管,我可怜的女儿啊…”
“我们要亲眼看骆鸿飞的尸首。”
二三十名官差衙役将中间的骆鸿飞等饶尸首围在中间,拼尽全力阻挡着四周越来越多赶来的民众。
…
“是谁!将消息透露出去的,不是让你们好好封锁现场吗,让你们闭好嘴吗,看看这,人越聚越多,你们怎么办。”
几十个中间,之前见过的金华知府齐大人站在其中,看着周围已然疯魔般的人群,按压不住心中的恐慌,再没了往日那种淡定的模样,对着周围衙役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通臭骂。再次强调,这里是仙侠文,不是历史文,官职什么就不要纠结啊。
本就被那骆鸿飞尸首恶心的不行,心里就慌张,如今又被上百人团团围住,他实在担心一不心,自己不定就要死在这些暴民手中了。
“大人,的们哪敢违背您的话啊,如今咱们还是想想怎么办吧,的们真的快挡不住了。”
一个捕头打扮的扭头看着坐立难安的齐大人,哭丧着脸道。
“这…你们的刀是干嘛用的,这些爆暴民若是再往上冲,你们就…”
其实,当他知道骆家少爷骆鸿飞死了,他就已然看到自己不久之后丢官罢职的下场了。
但丢官不可怕,丢命才可怕啊啊!如今骆鸿飞死了他也没办法,但这骆鸿飞的尸首他可不敢有丝毫懈怠,若不然他担心自己会被疯狂的骆家撕碎。
“大人,慎言,慎言,可不敢这样啊!!”
还未等齐知府完,那捕头原本惊慌的脸直接变得煞白,慌忙打断他的话。
如今这情况,若是真的动刀子,只怕会惊起民变啊。
若是真的发生民变,他不仅会死,甚至朝廷都会将他拿来当替罪羊,连他的妻儿老都要被斩。
他可不想自己全家给这骆鸿飞陪葬啊。
“哦哦,对,对,不可不可…”
看到自己手下发白的脸色,在看看周围人群愤怒的眼神,齐知府一下反应过来。
他刚刚只想到骆家那边的情况,可现在的情况是,人越聚越多,也越来越愤怒,自己若是再不想出办法,只靠这二三十个衙役,估计都活不过一时三刻,就要被这周围的人群给淹没。
“那怎么办啊!”
慌乱之中,齐知府没了主意。
“大人,大人,真的挡不住了,咱把尸首让出去吧!咱不能跟个死人陪葬啊!”
“对啊!”
“对啊,大人,让出去吧。”
能抽出气来的衙役纷纷开口,至于其它没办法话,害怕一下泄了气的衙役,也都纷纷扭头盯着中间的齐知府,眼中的意思十分明白。
真的要挡不住了、
我不想给他陪葬、
把尸首让出去吧。
“好!”
看着不过片刻,已然又多了好几圈人群,每个人眼中都充满着恨意。
他下定决心了。
“不过,先把这些打手的尸首丢出去。”
他倒是聪明,若是一下都让了,只怕他们不定会直接被疯狂的人群给踩碎,先将一些不重要的扔出去,就能稍微拖个片刻,也好他们更好的脱身。
甚至不定能拖到骆家来人,只要他们及时赶来接收了尸体,那就跟自己没关系了。
“大人真是绝顶聪明。”
旁边的捕头不合时夷拍了个马屁。
“拍什么拍,快啊!”
齐知府催促道。
见自己拍到了马腿上,那捕头不再犹豫,拎起并排摆好的几个打手尸体便向四周丢去。
“哎呦。”
“什么玩意…”
一具尸体从而降,将几人砸倒在地。
“这,这是黑三的尸体!乡亲们,这是黑三的尸体…”
一个人忽然惊喜的大喊道,压倒了周围的声音。
“黑三!他也死了。”
“黑三,黑三,我,我要打死那个畜牲…”
“打死他。”
当一个人带头,饱受欺辱的人群都疯狂了,拼了命的向那丢在地上的尸体扑去。
既快意又恐怖,一群被愤怒,被恨意充满的人群,围着尸体拼命去发泄愤怒,只敢围着尸体去发怒。
乒乒乓乓,数百人围着丢出来的七八具尸体,拳头,脚,最后还有牙齿,良久,再看那些尸首,已经血肉模糊,如同烂泥,再也分不清模样。
这时,已然被愤怒和快意充满的人们再次想起了罪魁祸首。
“还有骆鸿飞!打死他!打死他!”
“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对,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
数百浑身血污,面目狰狞的人群重新站了起来,向着中间再次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