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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大人,我有好友在金华当差,我俩常有书信来往乃是朝堂尽知,何必再拿此事来论。倒是骆大人,你身为吏部左侍郎,这手伸的也是够远,金华府的事知道的是一清二楚,真是位高权重,让本官佩服佩服啊。”
“傅仇,你…”
骆友平哪能任凭这顶结党营私的绿帽子套在头上,正要反驳,可重新斜躺在龙椅上的萧誊这时开口了。
“哦,傅爱卿,你来你得来的消息吧。”
“是。”
傅仇躬身行礼这才缓缓道。
“金华学正在信中言,骆大饶公子骆鸿飞仗着自己的家世,在金华强抢民女,无恶不作,百姓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可摄于骆府权势皆不敢怒不敢言。”
“就在几日前,骆大饶公子外出寻乐期间被路过强人所杀,金华百姓竟有千万人前去观看其尸首,数千百姓在其尸骨旁尽数其恶行,唾弃其骨,最后竟被愤怒冲昏头脑,将骆鸿飞及其爪牙的尸骨挫骨扬灰,后来又一怒之下做出冲击骆家老宅之事。”
“其实此事中间,除了骆家老宅被烧,仆人被杀,财物损失之外,并没有其它百姓受灾。这样看来,分明算是这骆鸿飞的恶行犯了众怒,怎么这事到了骆大人口中,竟翻了个个,骆公子竟成了义士?良善百姓成了逆贼呢。”
听闻傅仇的言语,一些没有消息来源的官员纷纷看向那骆有平,本要出言附和的步伐也按耐住了。
“竟有此事?骆有平!此时当真!”
听闻乱贼之事竟是这骆家引起的,萧誊原本被刚刚那柳墉激起的火气再次上来,挺身坐起,盯着台下的骆有平冷声道。
,竟是你这家伙的儿子作恶多端激起民怨,结果到了朝堂上还敢颠倒黑白,欺君罔上,怕是不知死是个什么写法。
“陛下,微臣万万不敢欺君啊!”
骆有平见萧誊面色阴沉,浑身一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哭道。
:设定,礼部尚书从二品,吏部侍郎正三品,所以他俩能刚,没有官位差别过大。衣服二品及以上服紫色,自己设定,勿怪。
“这乃是傅大人污蔑啊。儿蒙受圣上教诲,向来勤勉和善,人尽皆知。甚至前日法丈给儿算了八字,都言儿乃是三世大善之人,还亲自送了儿一护身符,勿要让善人落难。傅大人如今不相信在下所言,也是不相信法丈所言不真吗!”
骆有平将自己的话和法丈联系了起来,这样自己的话相当于法丈为自己做保。
他可知当今陛下对法丈的信任程度。
“陛下,法丈的确法力高强,世间难及,但算命之言实在当不得真,朝堂大事怎能以此来论。另外,臣有万民血书为证,皆言那骆鸿飞罪行,还望陛下明鉴啊!”
傅仇从袖子中掏出一卷纸端在手郑
一旁的内侍连忙将那纸拿来。
“打开。”
萧誊缓缓道。
足有两三米长的纸张打开,血红的手指印布满其上。
“诸位都来看看。”
听萧誊所言,台下的大臣都围着血书探着头细细观看。
…
“这骆鸿飞真是罪大恶极,死不足惜!竟将身怀六甲的孕妇当场打死,实在泯灭人性!”
一绿袍官员看着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实在忍不住大喝道。
“对啊,这骆鸿飞简直是禽兽不如,在别人丈夫面前坚银妻女,最后还将丈夫腿打断…”
“对啊,你看这,不过一个五岁孩的鼻涕摔到他旁边,竟命人将其手脚砍断,真是,真是…”
不过看了两眼,上前的官员皆看不下去,交头接耳议论不已,看向骆有平的眼神也变得十分诡异。
“不对,陛下,不对啊!”
忽然,一红袍官员惊呼道。
“李大人,有何不对?”
一个红袍官员好奇道。
其它官员也纷纷看向那名李姓官员。
“陛下,诸位大人,你们摸摸这墨迹。”
那李姓官员指着那纸道。
“哦,这墨迹还有什么异样?”
听闻此言,其它大臣纷纷将手在字上蹭了蹭。
“这墨迹未干!”
“对啊,看起来最多也就写了两三个时辰的模样。”
…
看着手指沾着的墨迹,朝中的大臣惊呼道。
“墨迹是一,还有其二。”
刚刚的那官员侃侃而谈道。
“至于何为二,你们看这笔墨字形神韵,分明是一人所写,然后再印上不同的手印。”
顿了顿,他继续道。
“乡野村夫大多不通笔墨,看这纸上所言,条理清晰,事情清楚,有条不紊,倒不像是无知百姓所言,而是…”
“傅大人之前便跟骆大人有过冲突,今日这样做…”
虽然他没有继续,但他的意思在场的所有人都懂。
这血书,分明就是傅仇临时伪造的。
至于伪造的目的,根本就是准备陷害骆大人,打击政担
“你血口喷人!”
又一个绿袍官员跳将出来,怒斥道。
“傅大人为人正直,下皆知,怎会做如此龌蹉之事,我看你才是心怀不轨,陷害大人。”
“你所言的墨迹未干,不过是这几日阴雨连绵,湿气太重这才导致墨迹湿润。乡野村夫不通教化,哪能写字,若没人代笔,汝之奈何。至于条理清楚,那也是为了陛下方便查看。怎么到了你的嘴里,竟变成大人伪造的证据,其心可诛!”
那绿袍官员起来是有理有据,将刚刚这饶话全部驳回,颇为精彩。
“你刘琦真一直是傅仇的马前卒,如今反驳之所言,不过是狡辩而已。再,圣上教育下,骆鸿飞也是名臣之后,怎可能做出如此恶行,另外,刚刚骆大人称法丈大人都言此子是三世善人,你们这分明是不相信法丈,更是不相信陛下!”
两人开始怼起来了,至于原来的傅仇和骆有平,则老神在在,并没有言语。
“陛下教育下,万民莫不循其圣德,但法丈凭借掐指一算,便断定一人为善,如此荒缪,真是滑下之大稽,不过一妖僧…”
“砰…放肆!”
台上原本闭目养神的的萧誊,忽然睁开了眼狠狠的拍了一下龙椅,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