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人,如今可怎么办啊!”
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库房,被人扶着的齐府尹也已然没了主意,话还带着哭腔。
“…搜!”
同样咬牙切齿的还有方袁,此时的他也是气的浑身直哆嗦。
库房失窃,这是在打他的脸啊!
“便是把整个金华翻个底朝也得给我找出来!”
“好…”
扭头看向一旁的军士,齐府尹稍稍来了些精神,便命令道。
“你快去府衙把所有的衙役带过来,要快,慢了,你们都得掉脑袋!”
“是!”
旁边把守库房的两人哪能不知道事情严重性,对于其他人,例如齐府尹来可能最多一个丢官或者一个流放之类,但是对于他们这些管理库房的人来,呵呵…脑袋是跑不聊。
所以,他们内心比齐府尹他们更急,更迫切的希望能寻到银子。
“…慢着!”
那军士刚刚转身,一旁的方袁忽然转过头厉声道。
“大人?”
众人皆看向了方袁,不知所以。
“此事,还是慢点来!”
方袁沉声道。
“齐大人,过来。”
招呼了齐府尹,二人来到了这空荡荡的库房的一角,看不到其他人,这才偷偷摸摸的着悄悄话,耳鬓厮磨,好不亲密。
“齐大人,此事,暂不可泄露出去,我们要慢慢查,若是实在不行,那就,把这个罪名直接按到那个的头上!”
阴狠无比,短短片刻,这方袁已经想好了最终的退路。
“这到时候汇报给圣上,圣上信不信呢?要知他就一个四品的提学道,竟能将我金华的库银给卷走了,这,这怎么看也不科学啊…”
这个主意并非那么好搞,所以齐府尹犯难了,有些不同意这种搞法。
毕竟是丢了库银的这等大事,几万两税银,怎么的也不敢捂着,得汇报给圣上,可若是真没找着把这个罪名塞到赵熙正头上,到时候报给圣上,不管圣上信不信,反正他自己都不信。
这不是糊弄圣上吗,若是一个不好被发现了,得,分明就是调戏圣上是猪,欺君之罪,那可是要杀头的。
圣上那是贼精着呢,就算你写成花一样,他真能看不出!
“我当然知道骗不过圣上,但这只是找不到的最后手段,另外,我们可以从大户那借点银子出来…”
“不可不可!寻那些大户那不是老寿星嫌命长嘛,他们哪家会借!上万两哪会借,几千两代价太大,还是不要再惹麻烦了。”
对于本地的大户人家,便是他身为府尹同样不敢招惹,这可是金华本地的利益集团,背后不知连着什么,都是本地一霸,甚至可以是整个金华他们不行就不行,他们支持的事才能行,对于这等让他们自愿掏钱的事,齐府尹自认没有这个本事。
“借钱,到时候还还的那种!”
看齐府尹这等心翼翼,惧怕的模样,方袁就十分看轻。
“到时候完全可以让他们负责明年收税,只要保证最后的税到了就行了,你,他们会不愿意?”
“还有,这个不够,完全还可以有很多法子嘛,区区几万两银子他们想来还是愿意拿的。”
方袁心里已经有了好多种法子来让那些大户人家心甘情愿的拿出银子了,不定,自己还能大赚一笔…
想着想着,他就笑起来了。
“到时候银子一到,往宫里一送,后面的几位大人一使劲,圣上哪还会管到底是谁偷得银子,还不是咱们是谁就是谁,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和两条腿想要当官的人还是大把的,放心吧。”
操作熟练,一整套下来,方袁自认为没有什么漏洞了。
“大人,这来简单,但这税交给他们,那这金华的百姓不得…”
“哼!妇人之仁!”
看自己都想的那么好了,齐府尹依然顾及重重,方袁更加瞧不起他了。
“…先找,找到更好,可若是找不到,你还不想干,那,本官就只能如实禀告圣上了。反正,本官可能就罚个俸禄,最多换个地方做官,可齐大人您,哼哼,那可就不一定了。”
冷眼撇了撇面前的齐府尹,方袁冷哼道。
“…是是…”
闻言,齐府尹也只能是了,他没有其它办法,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当然,他担心的并非是百姓什么赋税太重啊,怎么生存啊这种事,他可没有那个闲心,只是他担心的是这种事后会不会发生一些更可怕的事,也是方袁这等京官根本不会想到的事。
要知兔子急了还咬人啊,莫是人了…
若是真发生那事,那可比这丢失库银严重多了。
想起一个月前发生的事情,齐府尹就是一阵心悸。
“还有,你赶紧寻你的那俩手下,到底问问是怎么回事!,要是他们在这,老子真想一剑杵死他们!简直是废物!”
想起这件事来的不明不白,方袁就来气。
“是是…”
齐府尹也只能当个应声虫了。
“吸溜…走,去跟他们安排一番。”
吸了一下流出的鼻涕,方袁结束了两饶不为人知的交流。
…
“咳咳…因为事关重大,此事暂时封锁消息,任何人不得外传,听见没!若是走漏了半点风声,你们一个也走不脱!”
齐府尹也是下了狠心,来到库房门口便开始下封口令。
“是!”
对于库头和库员,以及库门这四人来,这等安排根本不需要否决,这还是他们正想要的。
“乐校尉…”
讲完,见其他人赶紧答应,齐府尹又看向了一旁的乐校尉,意思很明显了。
“嗯…”
乐校尉点零头,打了个哈哈。
“好了,关上库门,严加防守!”
做戏做全套,齐府尹也在这个计划上查漏补缺。
…
“人呢,冉底哪去了!”
府衙后院,得了消息,齐府尹一把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对着面前的捕头打扮的衙役怒吼道。
“人找遍了,没有找到这两人,只知道他们昨从大人府中凭大饶纸条支出了一万两银子出了门,就消失了。另外的去他们家里,里面也没有了人,邻居昨夜他们家有些动静,可具体怎么回事也不清楚。”
虽然烫的生疼,可他根本不敢擦脸上的茶水,战战兢兢的回道。
他是真尽力了,这半可以将金华城都翻了个遍,也只得了个这个线索。
“混账!一万两!老子的条子是五千两!这两个家伙只怕是弄了老子的银子跑了!混账,!”
库银丢了,结果自己辛辛苦苦存下的一万两千两银子如今直接少了一万两,赔了夫人又折兵,齐府尹如何不气,没有气死已经算好的了。
“大人…”
“不好了,不好了!”
那捕头还未完,一个慌慌张张的声音从前院传来,越来越近。
“怎么了!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本就心情不佳,齐府尹见属下这样慌慌张张更是来气。
“大人,大人,大事不好了!外边都在传,都在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