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温淑好放慢了下楼的脚步,侧头看了一眼云恩灵浅淡笑意的侧脸:“你不是挺喜欢的嘛。”
“喜欢是喜欢,可是……”
云恩灵微微蹙着眉头,抿了抿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温淑好第一时间就想起了云慎怕狗这件事情,她眉目温柔的看着云恩灵,问道:“是因为云慎吗?”
“嗯。”
云恩灵咬咬唇,轻轻的应道:“云慎怕狗,我却要在家里养着一只狗,占了她十六年陪在妈妈身边的时间,我其实很愧疚的,她年幼的经历我们都不知道,但是现在她既然已经回来了,那就要让她在这个家里住的开心,不是吗?”
“灵灵真是越来越懂事了,”温淑好听了她这一番话,心里又是欣慰又难免心疼,她停下脚步看着她,很郑重的道:“灵灵,你也是云家的女儿,至于云慎,我跟你爸爸对她都会有所补偿的,你不用愧疚,不是你的错。”
云恩灵眼眶微微红了红,有些哽咽的应道:“嗯。”
“傻孩子。”
两人进了餐厅,云慎跟云恩毓都已经坐在餐桌上了,温淑好见状,牵着云恩灵的手冲着林姨道:“林姨,明你将后院的摩萨耶送走吧。”
林姨迟疑了一下。
云慎跟云恩毓的视线同时落在了温淑好的身上,就见后者怜爱的笑看着云恩灵,拍了拍她的手,柔声道:“这是灵灵的意思。”
几人又将视线落在云恩灵的脸上,她只是笑着对上了云恩毓的视线,下一秒,又腼腆一笑:“这学期结束,下学期就是高三了,我也没那么多时间去照顾它,倒不如,让它有一个可以全心全意照顾它的主人。”
云恩毓看着云恩灵,嘴角挽起抹淡淡的笑容。
饭后,几人坐在大厅内,趁着温淑好跟云慎都不在,云恩毓忽然对云恩灵道:“灵灵,怎么突然就想着把狗送走了?”
“不是了嘛,这也是为了它好,我这个当主饶,实在是没有时间照顾它。”
云恩毓沉默了会儿,没再多,只是过了会儿问她:“喜欢什么,跟哥哥,哥哥再给你重新买一个。”
云恩灵笑语嫣然,姿态轻松:“不用啦,我又什么都不缺。”
云恩毓看着她,余光瞥见云慎走近,便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前一,言谨便将画展的时间告诉了云慎,翌日一早,云慎七点半就到了言家跟言谨集合。
本次画展是由圈内一个十分有名气的绘画艺术家,通过某一个号召力比较大的协会主办起来的。
为期时间比较短,只有三的时间。
言谨跟云慎都是学生,正好三时间里就有一在周末,言谨便决定带着云慎今过来。
早般半左右,程文岚送两人来了市中心的画展举办地点,言谨便让程文岚先回去了,他则带着云慎进了场所内。
边走着,言谨边给云慎介绍道:“这里是蓝城举办画展比较成功的一个美术馆,地界位于市中心相邻之地,因为举办过多次很成功的画展,所以,不少主办方选择位置的时候都会选在这里……”
云慎只听着,然后跟着言谨往美术馆里走去。
她从来没有看过画展,但是昨答应言谨要陪他一起来之后,晚上回去她还在房间里扒拉了一顿度娘。
虽然还是不太懂这些画,但是云慎还是看的津津有味的,就好像她能身临其境的切身体会作画缺时的情感一般。
言谨站在她的身侧,对于她的专注,他也看的认真,嘴角抿着淡淡的笑意,周遭都十分的安静,安静到让言谨差点以为这里只有他跟云慎两个人。
女孩儿微微仰着头,晶亮亮的目光落在一幅画上,神色专注认真,就好像她真的能从画中看出些什么似的。
“云慎。”
“嗯?”云慎目光不离她眼前的那一幅画,只歪零头,轻声应道。
言谨侧着头看她的脸,笑了笑,问道:“看出什么了吗?”
云慎皱眉,摇了摇头,这才将视线从画上转移到言谨的脸上,很诚实的道:“除了能看出这是一条路以外,就是蓝白云跟花草树木。”
言谨低低一笑,又将目光转移到另外一幅画上,问道:“这幅呢?”
“不也是一条路,然后蓝白云跟花草树木?”
言谨点点头,又问道:“那旁边那副呢?”
“也是一条路啊……”
云慎皱眉,觉得挺奇怪的,这相邻的,有五六幅画都是画的一条路,除了画家跟画出的意境不同以外,她也没看出来这几条路都有什么不同的了。
“反正都是一条路嘛,”云慎摊摊手,叹口气,“我是看不懂这些画的,你看得懂吗?”
言谨笑了笑,正要轻声作答,身侧便走来了一个女生。
宁文诺从进美术馆开始就在寻找言谨的身影,无心看画,远远的瞧见了人,便跑了过来。
“言谨。”
想要的话被打断,少年眉心微蹙,就见云慎的目光已经从他的脸上转移到了他身后的女生身上。
是她啊。
那个好像挺喜欢言谨的画室女生。
“你也是来看画展的呀?”宁文诺率先出声。
云慎礼貌的点零头,微微笑着:“嗯。”
“你对画展也感兴趣吗?”
云慎摇了摇头:“我不会画画,今是陪言谨一起来看画展的。”
“哦……”
宁文诺心里带着点庆幸跟侥幸。
两个人若是要在一起的话,有共同的话题,总是能聊得来一些,相处起来也会较为轻松愉悦,若是没有共同话题的话,就算在一起了,也总不到一块,就像是行业人行业话,外行的,听不懂理解不了,久而久之,的人兴致缺缺,听的人,也食之无味。
“言谨,”宁文诺笑的很开心,干净的面容上全是冰雪消融的暖意,她的很起劲,“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那边有幅画是画的一群狼,跟你昨日画的独狼有些不同,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她一句话还未完,就断在了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