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慎回国按照正常的日程上路,时深本来是想要来送送她的,毕竟云慎来这边这将近十的时间,见得最多的外人就是他了。
对方又是他合作伙伴云恩毓的妹妹。
所以,他也已经把云慎当成了妹妹。
但是,时深当事情又多,一下子竟然就抽不开时间,只给云慎打了一个视频电话,隔着屏幕送她。
“下次还来,记得告诉深哥一下。”
云慎隔着屏幕乖乖的跟他打招呼,然后应声:“知道了,时深哥。”
“行了,快登机了吧,我就不多占用你时间了,免得你哥回来剥我一层皮,”时深笑着,“再见,妹妹。”
“再见,时深哥。”
两人挂羚话,没多久,广播就提醒他们要登机了。
云慎来时并没有带多少的东西,但是回去的时候,却是大包包的一大堆东西。
那些东西全是云恩毓给她买的。
“哥哥,”云慎也有点舍不得了,吸了吸鼻子,突然钻到了云恩毓的怀里,忍了半,也憋了半,最后只剩下一句,“哥哥,再见。”
“现在知道舍不得哥哥了?”
云恩毓好笑,伸手在云慎的脑袋上轻拍了两下,最后还是将人抱紧了,弯下腰,下巴搁在女生的肩膀上,微微侧过头。
他:“有时间就多来哥哥这里陪陪哥哥。”
这样,也好让我这个做哥哥的,过去十六年没给过你疼爱的哥哥,弥补弥补我最亲最亲的妹妹。
那些掩藏在心里面的话,云恩毓是不会出口的。
他轻轻吸口气,又轻轻的吐出来。
松开云慎,又看眼站在一边的言谨,突然就开始有点羡慕他了。
这样的想法,不免让云恩毓有些自嘲,他一笑,最终也没有多,只是朝着两人挥了挥手:“回去吧,都好好的。”
云慎鼻子一酸,太难受了,一个“嗯”,愣是发不出声音,只得用力的点点头。
坐在飞机上,云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压抑的厉害,靠在窗口,一句话也不,言谨去跟人换了座位,坐在了云慎的身边。
“这么舍不得你哥哥?”言谨拿了包吃的,撕开了放在云慎的面前,又调侃了句:“要不,现在下机,还来得及。”
云慎瞪他一眼,拿过零食,就开始吃了。
他们是国外上午九点钟的飞机,到蓝城之后,国内的色都已经快黑了。
程文岚来接的他们。
令云慎有些意外的时,云恩灵也来了。
车门一打开,云慎还愣了下。
“愣着干啥?出国玩了这么久,回来就不认识我了?”云恩灵笑了笑,目光从云慎身后扫过去一眼,有些残忍的,再次开口,“那是你烦,还是我烦?”
“……”
言谨去后车厢塞了行李,再往车上爬的时候,就见云慎可积极的再给云恩灵推销零食。
“这个好吃,不过这个最好吃,还好买的多,要不然的话,我觉得可能都不够我吃。”
云恩灵表示赞同的点点头。
“嗯,你属猪的嘛。”
云慎:“……”
“对了,这两填报志愿,你赶紧的吧。”云恩灵话间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眼云慎,又道:“算了算了,高考状元,你想上哪个学校,还不是任由你挑?这两家里的电话都是我接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
云慎思量了下,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掏出了不少在国外游玩时买的东西,全部都塞到了云恩灵的怀里。
“什么啊这是?”云恩灵一股脑的又给她塞了回去,话的实在算不上好听,“什么垃圾你都往我这塞吗?”
云慎愣了下,很快就笑了。
“你看看,没准这些垃圾你都喜欢呢?”
云恩灵眸子微垂,没动,靠在车窗上,瞥眼云慎:“等你们太久了,我得睡会儿觉。”
云慎掏出了一个眼罩。
云恩灵嘶了一下,接过眼罩,虽然用不上,但她还是:“准备的还挺齐全的。”
从机场回到大院,一路上车子摇摇晃晃的,云慎竟然也起了困意,靠在车窗上没多久,也睡了过去。
回到家。
云恩灵一间云慎的行李箱多了两个,有点懵,指了指那两个多出来的行李箱:“你,走的时候好像没带这么多东西的吧?”
“给你带的礼物?”
“还能给我带两个行李箱的礼物啊?”
云慎点点头:“嗯,都是给你的。”
云恩灵很不客气的竟然真的把两个行李箱都拿走了。
云慎:“……”
进屋前,言谨站六号楼的栅栏前,突然叫了她一声。
前头在走的云恩灵听到了,但是她脚步没停,开了门,直接拿着行李箱进去了。
云慎回头,站在原地。
“你回去吧,时间也晚了。”
言谨却没走,也站在原地,朝着云慎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云慎杵在灾还是没动,现在看着距离自己只有三四米的言谨,她脑中猛然的闪过昨晚上在客厅的一幕。
神色顿时有些不自然的起来。
周围的气息似乎薄弱了起来,言谨那熟悉的味道,一个劲的往她的鼻子里钻。
“过来,杵着干嘛呢?要我过去抓你啊?”
“……”
云慎抬头看他眼,最后还是挪了挪步子,停在了两米远的位置上,眨眨眼,又看向别处:“有什么事儿吗?”
“走近点。”
“站这不能吗?”
言谨脸上的笑容全无:“不能。”
“……”云慎没招了,对言谨一向都是有求必应,咬了咬下唇,走了过去,隔着栅栏,他看向眼前的少年,“现在能了吗?”
“我是能吃了你吗?”
言谨直接推开了栅栏的门,将人拽了出来,又将栅栏的门关上,往前了一步,见云慎脚步往后退,他直接伸手扯住了她的手腕把人硬拽着走了。
香樟树下,夜色漆黑,左右路口都没有人,言谨将云慎挡在自己身体与树之间,靠的很近,云慎一抬头,刚撞进那双黑眸里,整个人就被拽着撞进了少年的怀里。
他只虚虚抱着她,声音附在她耳边。
很轻很轻,近乎呢喃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