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怎么冰凉凉很舒服?
景瑜睁开了眼睛看向自己的手腕,手腕正被某个小气的男人抓在手里,正在细细的上药。
上药??
呼!景瑜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这就好,这就好。只要不是掐死她就好了。
谁知下一秒,男人阴测测的声音传来。
“南锦,你知不知道有时候老子真想掐死你算了!”
“!!!”
景瑜干巴巴的笑了几声,试图转移视线。
“那啥,你妈妈现在……好些没有?”
某个上药的男人愣住,然后抬头,复杂的看着她。
女孩眨了眨眼,诚恳的道歉:“我……这件事情是我的错,我也没有想到……我……”
“不怪你。”
“啊??”
“听不懂人话?”
“懂懂懂!那她……”
“现在睡得很安稳,没有事。”
景瑜终于感觉那颗轻飘飘的心回到了原地。
上完了药,陆骁寒简单收拾了一下,就站在床边上看着她。
“咋……咋了?”女孩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以为脸上是有什么脏东西。
陆骁寒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看清楚看明白一样。
也不知道是过了好久,景瑜从床头柜上摸了一杯水来喝了,有些干渴沙哑的嗓子终于是舒服了很多。
她正了正神色,像是听天由命一般,正要说话,就听见陆骁寒平淡的没有一丝起伏的声音。
“你是不是全都知道了。”
“我……”想说话,但是景瑜又不晓得该说些什么。
果然最不想听见的话来了。
呜呜呜,她要说什么,陆骁寒那个乌龟王八蛋才有可能放过她?
最终,景瑜瘪瘪嘴,如同壮士赴死一般梗直了脖子:“我也不晓得,但是我感觉该知道的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我也猜到了?”
说到最后,景瑜的声音就和蚊子一样。
房间里静默了一瞬,就在景瑜声音艰涩,想要转身就跑的时候,陆骁寒总算是说话了。
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又有点好笑:“你吓成这样做什么?”
“我……你是不是要杀人灭口了?”景瑜弱弱的问。
“老子灭了你的口有什么用?该存在的还不是一样存在?”陆骁寒轻笑了一声,带着罕见的落寞以及讽刺。
“你……”
只见陆骁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样,然后缓缓抬眸,看着景瑜。
声音是脆弱的。
当景瑜意识到这个的时候都有些不敢相信,强大如陆骁寒,又怎么会感受到脆弱?
房间里只能听见他低低沉沉的声音。
“那年,我只有五岁。我的父亲在我四岁的时候就因为车祸去世了。他从来都不喝酒,又怎么会因为酒驾而出了车祸?”
“她当时就差点情绪崩溃,找到陆成,想要查明原因。陆家树大招风,有人想要暗算也是常事。但是那次,陆成拒绝了她的请求。”
“你说好笑不好笑?他明明知道自己的亲儿子从来就不会喝酒,却假惺惺的说是他自作自受。一个人究竟要多狠心才能对自己儿子的死置若罔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