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问你几个私人的问题吗？”

“有多私人？”还在看书的漂亮少年合上书页，走过来在女孩身边暧昧的笑笑，“比如？”

“你是怎么变成鬼的？”

“怎么变成的……因为死了啊。”少年说话的时候，眼睛弯弯的，看起来就好像是邻家无辜少年，在叙述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情。

“……我是问你怎么死的。”

景瑜也不晓得是哪里来的勇气，用力捏了捏少年白嫩的脸。

“嗯……”林初虞好像想了很久才道，“可能是我以前解剖小动物解剖多了吧，后来出门旅游的时候就被一条毒蛇咬死了。”

“解剖动物？”女孩像是想到那个血腥的场面，微微离远了些，干巴巴的说：“你没事解剖动物干嘛呵呵，让它好好活着不好吗？”

“我是外科医生，肯定是要解剖的啊。”漂亮少年无辜的耸肩。

“那你出去旅游，又是医生，总该会一些急救措施吧。”

景瑜觉得奇怪，就算是被毒蛇咬伤了，及时做急救措施也是可以暂时压制住蛇毒的啊。

难不成他是专门挑的那种还没开发的景区去的？

去捉各种小动物来解剖？

景瑜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默默往后退了退。

林初虞仔细回忆了一番，然后突然“啊”的叫了一声。

“我想起来了。当时我确实可以做急救措施，但是我觉得活着好像没什么意思，所以就懒得做，然后就死了。”

“……”

景瑜看着面前眨巴了几下眼睛，觉得理所当然的少年，突然就生出一种无力的感觉来。

因为觉得活着没意思，所以懒得做急救措施。

林初虞也是很佛系了。

“那你自己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吗？你的家人呢？”

景瑜换了一个问题。

谁知，这个问题就好像是触发了林初虞很不美好的回忆一般，原本温和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凶狠起来。

“我没有家人！”

“没有……没有就没有嘛，你那么凶干嘛？”

女孩狠狠瞪了林初虞一眼，心里却在暗暗思索着。

难不成林初虞就是因为和家人闹翻了所以才不愿意提起的？

别墅里又沉默下来，林初虞因为刚才的问题，现在背对着女孩，不想理她。

而景瑜，刚才确确实实被他凶狠的神情吓了一跳，现在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来缓解尴尬。

余光瞟见外面已经漆黑的天色，景瑜站起身尴尬的说：“我先回去了。”

她得回去好好找找，有没有什么书写了怎么和鬼和谐相处的话题。

直到女孩关门的声音响起，林初虞才动了动。

苍白精致的容颜看起来十分的冷漠。

家人？他一点都不需要，那种肮脏的东西，光是一想到就觉得恶心至极。

——

老式的楼梯里。

灯光是声控的，一明一灭，也不十分明亮。

景瑜站在楼梯口，费劲的咽了口唾沫，心跳如鼓。

她刚才是不是不应该那么草率就离开？

这座老式的筒子楼到了晚上还挺吓人的。

黑魆魆的楼梯口，就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怪物的血盆大口，一不小心就会被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