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大早卓智霖就带着两只北极狼来到了付上校家门口。付上校儿子付临渊虽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还是让他进来了。
卓智霖笑的贱兮兮的,“军爷,你真是风采依然啊,不愧是上校,小的自叹不如!”
付上校是个直爽人,在军队里待久了身上的痞子味就浓的很。“哈哈!说什么风采,我这啊,都要过渡给我儿子啦。”
付临渊不好意思的笑笑,“爸爸,我还要多锻炼锻炼呢。”付上校生的虎背熊腰,气大如斗,这儿子却黑黑瘦瘦的,眼睛盯着他,似乎看多了这样上门就办事的人,因此格外不爽。
“正当壮年,父慈子孝,你那!把这世上的好事都占尽了!”
“你有什么事请说,不用再兜圈子了。”付临渊把手插进裤兜里,突然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看的卓智霖都不好意思了。
“臭小子!说话这么冲!出去怎么混?”卓家到底是有些权势的人,就算不冲他的权势,日后怕有事有事还是要找他做的,所以他不能让卓智霖失了面子。
“其实我今天啊,不是有事找您,是来送点好东西的。我这边啊,搞了两条北极狼,可难得了,养在家里都凶死了,我想啊,只有上校您啊,才配得上这样的霸气,所以就给您运来了!”
付上校还以为是求他办事的,还故意摆了点架子。没想到是给他送东西的,他本人对金银财宝没多大兴致,就对一些生猛的玩意儿移不开眼睛。而且卓智霖又一顿夸的,他听的眉开眼笑,说话都和气了许多。
“哎哟!你一个小辈还给我送东西,我怎么好意思!”付上校又转头,“你这臭小子刚刚这样对人家说话!读的书都他妈让你拉出来啦!”
付临渊低下头没说话。
“行行行!你放这吧,”他又朝卓智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凑他耳朵旁边说了一句“以后有事来找叔啊。”
卓智霖心想我才不是来找你办事的呢,“当然当然,这狼还不放门口啊?多有气势!”
“行!临渊,去放上!”
卓智霖心里乐开了花,付上校已经被他牵着鼻子走了都不知道。
换完狼之后卓智霖跟着付上校一起到门口看了看,付上校东看西看,十分满意,哈哈大笑起来。
“这两只狗好看,有我半分风采,你小子也不错。”
“上校太抬举了,这好东西啊,还是得配主人啊!只是那两只老藏獒,交给我吧?”
付上校不笑了,沉默了一会儿,“这两玩意儿跟着我这么多年了,都有感情了,再说这么老了,你要它们干嘛使啊?”
卓智霖就知道他舍不得,看来这两条北极狼应该送,不枉他绕这么大圈子,“我就是知道您啊对他们有感情,就是知道它们老了,我说句不中听的,您想啊,要是有一天他们撑不住了,那您得多难受啊,而且给我我是给它看门的吗?我把它们送到一个好地方,那里安排了人帮你养着,您还怕亏待了?到时说一句上校的东西,谁敢不好好养着?”
“你说这是真的?”
卓智霖见有点转机,赶紧趁热打铁“您还不放心我吗?”
“那成,你,运走吧。”
“好嘞!”卓智霖立马打道回府,付临渊走了出来“你没带司机吧,我开辆军车帮过去,这样也方便一点。”
“让临渊在好好送它们吧,还真有点舍不得。”
卓智霖也不好推辞,就一起开车去了自己公寓楼下,付临渊前脚一走,卓智霖后脚就给孙福发打了电话。
“给我起来,三倍工资。”
“好嘞!老板,我一点都不困,真的!干啥呀?”
“把这车里两条狗送到屠宰场去。”哼,好好养,不可能的。
卓智霖仔仔细细打扮了一番,弄的人模狗样的,又叫孙福发给他的车打了腊,去找楚云锡去了。
“本应当随母亲镐京避难,女儿家胡乱走甚是羞惭。小妹行见姐夫尤其不便,何况那朱千岁甚是不端,那日他来将奴骗,幸中母氏巧机关,如今若再去重相见,他岂肯将儿空放还。(唱流水)母亲不可心太偏,女儿言来听根源:自古常言道得好,女儿清白最为先,人生不知顾脸面,活在世上就也枉然。强盗兴兵来作乱,不过是为物与金钱,倘若财物随了愿,也未必一定害人结仇冤。倘若女儿不遭难,爹娘回来得团圆。倘若是女儿遭了难,爹爹他定要问一番。如今称了儿心愿,落一个清白的身儿我也含笑九泉。”
还没进院,就听见楚云锡唱嘹亮的戏腔,一出《凤还巢》,他没穿戏服,却化了戏妆,远山黛,丹凤眼,红唇热烈,一声身青色长衫,红酥手,眼睛里尽是娇羞与媚态,卓智霖想,最美的女人也不过如此了。
他看着他就觉得他是稀世奇珍,见着他便觉得心生欢喜,眼神里的宠溺都快溢出来了。
台下坐着许多听戏的人,大部分是学戏的,男的女的都有,楚云锡一唱完,台下立刻沸腾了“师傅唱的真好!”
“师傅真是国色天香!”
楚云锡摇头晃脑,得意极了“那是自然啦,我学戏的时候,你们还在吃奶呢!”
“说这话也忒不害臊了,你鸡鸡都让我摸大的,还摆什么臭架子呢!”一个看起来成熟一点的女的叉着腰笑着说。
“你个死丫头,每次都拿这档子事来说!”戏子脸都涨红了,粉都遮不住,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我比你大五岁,怎么着也得叫句姐吧?”
戏子发怒,嗔怨无常“就你这唱戏的功夫,下辈子吧!”
院子里的人看着楚云锡这副样子,笑的更欢了东一句西一句的瞎扯,聊着天,看楚云锡说话就好像看猴戏一样。卓智霖看着这有趣的人儿,也笑了起来。
“你来找人的吗?”刚刚那个说楚云锡的女人向他走了过来,卓智霖一看,面容清秀,不愧是梨园行的。
“我叫楚清颜,这位爷你有什么就问吧。”看着这位美女脸上娇羞的笑容,卓智霖就懂了七八分。知道自己长的好看,没想到在哪里都这么有吸引力,他在心里自恋了一把,保持着绅士风度,“你们楚老板在吗,我是他义兄。”
“好的,你等等—细伢子,你哥来找你了!”
楚云锡跟那边的人聊的正欢呢,听见这声叫,立马看过来了,“智霖哥!”他翻下台子,动作里就有着一股子青春的朝气,活泼可爱,欢乐的跑过来。
“今天来听戏来了?”
“是啊,我可听了好久,从你开始唱我就在这了。”
“好久是多久?”楚云锡表情有些尴尬,卓智霖猜透了他的小心思,刚刚的话他怕自己听到了,害臊呢。
“你觉得有多久便多久啊!”卓智霖眯着眼睛,心不在焉的说道。
“啊?额。。。”楚云锡的眼睛瞪的老大,脸又红了,不好意思的说“下次你来了早点说呗!怎么好意思意思让你站着。”
“会的会的。”
一旁的楚清颜一行人掩着嘴嘻嘻笑,楚云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智霖哥,你今天来着是干什么?看戏吗?”
“你呀!忘性大,你还欠我一顿饭呢!”
“对不住,对不住,我这什么也没准备,去外面下馆子吧?”
楚云锡想了一会儿,“我就知道,下馆子我还来找你干嘛?我呀,准备好了,你跟着我走吧!”
“哎哎哎,细伢子,带上我吧!大款请客,怎么得也要去蹭蹭!”楚清颜拉住楚云锡的手。
楚云锡毫不客气的甩开“得了吧,大姐,你吃翔去吧!”
卓智霖在一旁哭笑不得,“智霖哥,我们走吧。”楚云锡也不管后面骂骂咧咧的楚清颜,跟着卓智霖走了。
卓智霖早就吩咐厨子煮了一桌的菜,楚云锡看到一桌肉的时候,还是有些惊讶。
“知道这是什么吗!”
“肉啊!”
“什么肉?”
楚云锡嘿嘿一笑“这我哪看得出来。”
“你最想吃的肉!那两只西藏的狗。”
楚云锡的嘴巴都成了O形,“哥。。。。你把上校家的狗抓来了?”
“我帮你报仇的!感觉怎么样?他们可再不会吼你了。”
“哈哈,谢谢哥!”楚云锡一把坐下来,夹起一块最大的肉就开始啃,“呸呸呸!这么老,这么柴!还想咬我!”
“哈哈哈哈哈!”楚云锡笑的嘴巴都合不拢了“那老色胚子没把你怎么样?”
“没事儿,相信我,好歹都是官家人,为两条狗,犯不着。”
“我看那两条狗毛挺好啊,把它们给我吧!”
“你要那狗皮干什么?”
“我要做成地毯,天天放脚下踩!”小戏子咬牙切齿说。
“成,你想怎么着都成。过会儿就让人给你送去——那可是我亲手扒的呢!”
“哈哈哈哈,哥,你真厉害!”楚云锡竖起大拇指,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扒狗皮算什么,我还有更厉害的呢,云锡,你想不想见识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