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咔嚓
周围的记者们,对着盒子里的《东篱赏菊图》,一阵猛拍。
接着,《东篱赏菊图》在周围人的注视下,被张德懮和其他几个鉴宝人员,无比庄重的,放在一个铺着红缎绸的木桌,徐徐展开。
“是真迹。”
“这幅墨宝字画,整体灵动无比,人物惟妙惟肖,以小斧劈皴为之,布局疏朗,风格秀逸清俊,是唐寅真迹无疑!”
很快,两个鉴宝大师,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不对,这幅《东篱赏菊图》,我总感觉,有着仿画的痕迹!”
“真正的《东篱赏菊图》,是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诗意,置于三面环山的秀丽景致之中,青松红叶之下,一主一客闲睱散淡,僮仆们正在浇灌菊花,煮茶端水。”
“可是这幅画虽然也是如此,但总给我一种缺乏闲睱散淡的感觉!”
“而且,真正的《东篱赏菊图》,我十多年前见过,只要拿来对比一番,自然便可看出这幅《东篱赏菊图》,假在那里!”
张德懮看着桌子的《东篱赏菊图》,逐步分析说道。
说完,张德懮又看向他旁边一直没开口的鉴宝大师道:“陈老,你觉得那?”
被张德懮称呼陈老的鉴宝大师,眯着眼看了看桌子的《东篱赏菊图》,眉头紧锁道:“恕我愚昧,我看不出这画的真假,因为未曾见过这幅画的真迹,是如何的。”
本来,这幅《东篱赏菊图》,在前两位鉴宝大师的鉴定下,已经是板钉钉的真迹了。
可是随着张德懮,和另一个鉴宝大师的不确定,顿时间,周围所有人,都小声议论纷纷。
李闯陈的脸,也一下子变得阴冷无比。
尤其是他看张德懮和另一名鉴宝大师的目光,宛若怨妇。
现场的所有人,还有媒体记者,也都是一脸错愕。
谁都没想到,这《东篱赏菊图》,还会有假的可能。
“张老先生,你说你十多年前见过《东篱赏菊图》的真迹,可这《东篱赏菊图》,只有一副,这一幅,你确定不是你十多年前见到的那一幅?”
陈SJ狐疑的询问。
显然,陈SJ觉得,张德懮有些话不属实。
毕竟张德懮次看到《东篱赏菊图》,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而李闯陈这幅《东篱赏菊图》的来历,他也是略有耳闻的。
在他看来,李闯陈这幅《东篱赏菊图》,应该不会有假,也不敢作假。
“张老先生,我敬你是鉴宝界大师,可你这么诋毁我,我李闯陈咽不下这口气!”
“孙,吴两位鉴宝界大师,都认为这是真迹,你为什么要说这是假的?”
“莫不是你要毁我李闯陈?”
李闯陈此时走到《东篱赏菊图》旁边,愤恨无比的说道。
想来也是。
这种场合,如果出了差错,那可就真的麻烦大了。
这也是李闯陈为什么发这么大火的原因。
在场的所有人,听了陈SJ的话,有看了李闯陈那愤恨无比的模样。
当即,都把目光,看向张德懮,因为这个《东篱赏菊图》真假的问题,同样困扰他们。
“不瞒陈SJ,我虽然在十多年前见过《东篱赏菊图》,但是我对这幅画的印象,极其深刻,所以我绝对不会认错的!”
说完,张德懮又看了看不远处的顾天成。
当他发现顾天成神态自若,并没有要他隐瞒的意思,便缓缓开口又道:“而且,就在昨天,我才在顾家,再一次目睹了《东篱赏菊图》的真迹!”
轰!
一片哗然!
因为张德懮这个消息,太爆炸了。
毕竟一个人,对于十多年前的记忆,可能会有偏差,从而进行误断。
可如果人家刚刚见过真迹,那这个误断,就不存在了。
大不了最后,把两幅《东篱赏菊图》拿出来对比就是了!
“你说什么?你在顾家,见过《东篱赏菊图》?”
陈SJ一脸懵圈。
因为他没听过,顾家拥有《东篱赏菊图》啊。
“你胡说,这幅《东篱赏菊图》,只有我们李家才有,至于来历,我想在场的不少人,都应该知道!”
李闯陈握了握拳头,目光冰冷的看着张德懮说道。
说完,李闯陈又看了看不远处的顾天成,双目阴沉寒冷。
可是当他看到顾天成那稳若泰山的模样,莫名其妙的,心头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你们李家,的确有《东篱赏菊图》不假,但是我们顾家,不见得没有!”
顾天成感受到李闯陈的目光,语气平淡的说道。
接着,顾天成一挥手,又一个美女托着一个托盘来了。
张德懮见状,急忙从美女手中的托盘里,取出木盒,掀开里面的盒子,露出了他昨天才见过的《东篱赏菊图》。
然后张德懮用有些颤巍的手,托起盒子里面的《东篱赏菊图》,小心翼翼的,放到木桌,和顾天成的《东篱赏菊图》,并排放在一起。
随着两幅《东篱赏菊图》放在一起,陈SJ还有不少媒体记者,立即都围了去。
不过记者自然是要站在警示线外面才行。
“几位大师,这两幅《东篱赏菊图》,那一幅才是真的?”
陈SJ脸有些不愉快的询问。
发生这种事,陈SJ要是愉快,那才见鬼了……
“这个……”
先前笃定李闯陈的,《东篱赏菊图》为真的两位鉴宝大师,立刻语塞了。
而那个先前不确定,《东篱赏菊图》真伪的鉴宝大师,则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