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章 下基层,送温暖!(1 / 1)姬凌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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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西院相对东院而言破落多了,盖因刘老爷平日里也很少涉足,所以对下人们居住的地方,不是很心。

好在住在这儿的人勤快,虽看起来破落,却也干净。

下人们早已起床,各自忙着自己手里的活计,护院们没什么好忙的,正在一处宽阔地练拳。

旁边一位高大魁梧的汉子,正在一个个纠正护院们的招式动作。

刘恒暗自赞叹:“还是劳动人民,最纯朴啊!”

拍了拍手掌,刘恒大声道:“大家早好呀,吃早饭了吗?”

众人见是刘少爷,不由大是惊讶,刘家三位主人,可是很少来西院的,今儿这是吹的什么风?

刘恒见大家反应不大,有点小受打击,哥们就真的这么不招人待见?

刘恒不高兴的道:“喂,我说你们好歹也吱个声儿呀,给点反应行不行?”

众人如梦初醒,纷纷向刘恒作揖问好。

嗯,这个反应本少爷比较满意,刘恒点了点头,继续道:“今日本少爷来此,没别的意思,慰问一下大家,大家工作辛苦了。”

众人楞楞的看着,刘少爷像视察工作的领导似的,一边走一边跟他们握手,言语中官味十足:“辛苦了,好好努力!”

“加油!我看好你哟!”

“工作要大胆,要细心,不要怕犯错误,谁能不犯错呢?改了就是好同志嘛。”

“小鬼,不错嘛,多大啦?”

……

半晌,刘大少爷过了一把当领导的瘾,这才心满意足,扬长而去,赵文一头黑线跟在他身后。

刘恒走后,西院的下人们纷纷交头接耳:“少爷这是怎么了?”

“是呀,一大早神神叨叨的,像是魔障了。”

“少爷刚刚说‘加油’是什么意思?莫非今儿菜里放少了油?”

“是呀是呀,令人费解呀。”

……

“少爷,您刚才……演的是哪一出啊?”

回去的路,赵文忍不住问道。没事跑到西院扯了几句闲篇,这就是少爷所说的“大事”?

刘恒得意的笑:“不懂了吧?这叫‘下基层,送温暖’,我以前……

呃,前朝的时候,经常有人这么干,这样随便聊聊,容易拉近与大家的距离。”

赵文听得满头雾水,却不停点头,不得不说,这小子还是很有些机灵劲儿的。

三天后的早,刘老爷来到刘恒住的小院,刘恒此时还沉睡在梦里。

穿越后,他渐渐养成了睡懒觉的好习惯,每天日不三竿,绝对不起床。

月儿开始还试着催过几次,后来见刘大少爷雷打不醒,卧榻酣睡,后来只好悻悻听之任之。

刘恒在梦里笑得很愉快,能让他做梦都笑出声的,无非只有两种东西,一是金钱,这个时代叫银子或者银票,还有一种是美女,长得越漂亮越好,穿得越少越好。

刘老爷跨进刘恒的屋子时,就看见刘恒正闭着眼睛笑,间或掺杂着鼾声,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

一线晶莹剔透的口水,正沿着他的嘴角缓缓的,一滴一滴的落在枕头。

月儿仍是一脸淡然的,站在刘老爷身后,见刘恒头下的枕头已被口水浸湿了大半。

而他仍不知觉的咂巴着嘴,月儿古井不波的眼底,快速的闪过一丝笑意。

刘恒这几天对她越发好了,人都不是木头做的,何况月儿才十五岁的年纪,所以这几天月儿对刘大少爷的态度比以往和善了许多。

看着刘恒,这副不敢恭维的睡相,刘老爷皱起了眉,从桌倒了一碗凉水,二话不说冲前去,狠狠的掀掉了刘恒的被子。

然后眼都不眨的,将那碗凉水泼在刘恒脸。

“哎呀!漏雨了!月儿,快叫人来修房子!”

刘恒惊慌失措从床弹了起来,眼都没睁就急吼吼叫着月儿。

“叫什么叫!孽子!你自己看看日头升多高了,还在睡觉!”

刘老爷板起脸教训道。

“咦?爹?你怎么在这里?”

刘恒完全清醒后,见刘老爷正怒气冲冲的瞪着自己,刘恒心虚指了指头顶:“那啥,屋子漏雨……”

刘老爷根本没理他这碴儿,见他醒了,刘老爷转身就往外走,边走边下命令:“给你半柱香时间,穿戴洗漱完毕,来前厅见老夫。”

刘恒目送着老爹出门,转过头悄悄的问月儿:“你怎么不早通风报信?”

回答他的,是月儿一个俏生生的白眼。

穿戴洗漱后,刘恒来到前厅,向爹娘请过安后,老老实实站在一边,恭听老爹教诲。

刘老爷今日很给面子,居然没再骂他,只是淡淡的吩咐,刘恒随他出门。

行至大门外,刘恒见门口套好了马车,车载满了琳琅满目的礼物,丝绸布匹,糕点,甚至还有不少珠宝,一群刘府的护院,正昂首挺胸排好了队列,等待刘家父子二人。

“爹这是要给谁拜年?”

“闭嘴!跟着老夫走,别多话。”

刘老爷毫不客气的呵斥道。

半路刘恒才知道,原来老爹要带自己去李夫子家,行拜师礼。

“爹您可真客气,这么一大车子礼品,那李夫子只怕嘴都会笑歪了。”

“闭嘴!李夫子道德文才誉满南京,此去李夫子家,不可胡乱说话,惹人厌烦。切记,切记!”

老爹不放心的叮咛。

“爹请放心,孩儿一定屁都不放一个!”

刘老爷暗暗摇头叹息,摊这么一个粗鲁不堪,不学无术的儿子,是前世善事做得不够啊。

李夫子家离刘家不远,位于南京城的南门大街,紧挨着明道书院。

众人来到李夫子家门口,刘老爷神色肃穆起来,郑重的整了整衣冠,从护院手中接过一个被红布覆住的漆盘。

不知盘子放的什么东西,然后领着刘恒走了进去,众护院在门口排成队列,将车的礼品有条不紊的搬入,李夫子家中。

李夫子家不大,只是一座二进的宅子,土瓦夯墙,显是多年未曾修缮了。一位老仆人将刘老爷父子引至前厅,奉清茗后,便退下了。

前厅很简朴,除了几张不起眼的柚木太师椅,不见有别的摆设。

墙挂着一副画,画中悬崖峭壁,独立着一中年男子,眼含痛惜与悲怆,眺望着悬崖前方一片大好的河山。

刘恒的感觉画中的男子要自杀,临死前再看一眼这片养育他的热土?

舍不得就别死嘛,还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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