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黎走后,李相又特地命人检验,那人头确实是边雨薇的,没有作假,才彻底安心。一场宴席,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妃得意极了,终于再也见不到那个可恶的女人了。
只是,墨黎却变得更加冷漠,整日不在王府,没人知道他每天到底在忙什么。
另一边,太子书房,太子壅延对李相缓缓开口:“李伯伯,听闻令爱在王弟那里,并不开心啊!”明显询问的语气,却带着些无奈。
李相一愣,随后干笑两声:“小女福薄,也是老夫害了她!”原本,他进谏是希望女儿嫁给太子壅延。
没想到最后,皇上竟然让她下嫁给了墨黎。
嫁给太子,以后便是国母皇后。可嫁给王爷,最终也只能是个王妃而已。
壅延淡淡一笑:“李伯伯可不能这么说,听说,王弟可是有龙气的人,注定做皇帝的命格!说不定,他有一天就可以取代本宫,成为真正的王!”
听到这话,李相大惊,连忙开口:“太子殿下英明神武,可不敢胡说。”说着,抱拳躬身,一步步后退,态度谦卑。
壅延当然明白这老家伙想要明哲保身的意图。冷冷一笑:“之前的闹剧,王弟只怕对李小姐的成见更深,二人关系定然再度僵化。
依照王弟的性子,一定会查清这件事的始末,为那个妖女报仇!
小妹胆小怕事,只怕几句话就会被王弟将真相套了去,到时候,只怕李伯伯也会受到牵连!”
李相愣了下,当然知道壅延说的有道理。当时情况,他们只是想着将那妖女驱赶走,让她远离墨黎,之后再对付她。
没想到,墨黎竟然那么冷酷,直接杀了那妖女。虽然这样省下他们不少麻烦,但同样,也失去了墨黎对他们耐心,以后应该不会再信任或者怜惜他们了。
想到这,李相缓缓开口:“多谢太子殿下提点,老臣感激不尽!”说完,便要退出太子宫。
壅延看着他还礼,冷笑一声:“只要李伯伯和琴儿妹妹过得好,本宫也就放心了!”
李相微微一愣,随后躬身退出,脸上的神情也越发凝重。
李妃果然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就发现事态不对。
墨黎经过那件事之后,更加不再理会她,干脆连王府都很少回,整天在外面,不知道忙什么。
一转眼七天过去,深夜,李妃梳洗过后要入睡,突然赢听耳边似乎有低低的哭泣声。
好奇的睁开眼,猛然间看到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正漂浮在自己脸部正上方,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她:“我死的好惨!”充满怨恨的声音从人头口中传出来,紧接着,人头张开血盆大口,就要朝着李妃咬下来。
李妃惊叫一声,两眼一翻白,直接晕了。
角落里,萧逸蹙眉:“你会吓死她的!”
边雨薇收回假人头,无语摊手:“她杀人都不怕,还怕这个?”说完,身形一晃,消失在李妃的房间。
萧逸苦笑,随着边雨薇出去。
接下来的几天里,婉泞公主,李相,李妃,甚至老皇帝都被边雨薇的怨魂纠缠,惶惶不可终日。
而祁王墨黎对此却不闻不问,仿佛不知道一般。
一时间,怨魂索债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很快,老皇帝受不了惊吓,一病不起。皇榜张贴出来,举国寻找术士,铲除作祟厉鬼。
而另一边,太子壅延则悄悄收兵买马,积攒实力。
这段时间,墨黎其实什么都没做,他一直在忙着修炼,短短几日,在边雨薇的帮助下,就突破了修元境中期,修炼进步神速。
突破成功,墨黎整个人都发生了一次巨大的蜕变,越发显得丰神俊朗。而这时候,边雨薇也知道,时机到了。
墨黎回府,便得到探子回报,老皇帝病危,太子即将继位。
这一切本该是顺理成章的事,可是,太子竟然在这个时候突然广招兵马,似乎要做什么。
边雨薇在一边冷笑:“你的好哥哥要对你动手了!”
对此,墨黎一直不信,并且一切照常生活。
其实,墨黎知道太子找过李相,但他清楚,自己虽然只是王爷,但却掌握了整个国家近三成的兵力,可以说足以撼动王朝根基。
之所以有这么多兵权,完全是老皇帝为了制衡太子,也保护了墨黎,稳定朝纲,可谓用心良苦。
但如今时局发生了变化,老皇帝一但归天,他的兵权自然会落到继位新皇的壅延手里。而壅延自身也有一部分兵权,再加上新扩招的兵马,新皇的身份地位,墨黎的处境堪忧。
一但壅延想要对付墨黎,墨黎几乎没有胜算。当然,前题是,墨黎没有了身为武修的边雨薇的帮助。
要知道,一个武修,能胜千军万马。所以,除掉边雨薇,对于壅延来说,至关重要。
如今,墨黎就像断了翅膀的雄鹰,完全没有与自己抗衡的实力。想到这,壅延就分外得意。
时间一天天过去,厉鬼越闹越凶,无数术士高手都对厉鬼束手无策,甚至被收拾够呛,最后仓皇逃走。
不到半个月,老皇帝就病入膏肓了。李妃整日在恐惧中度过,精神都变得有些恍惚了。
婉泞公主整日闭门不出,据说整日吃斋念佛,带发修行,忏悔自己的过错。
李相也整日神情恍惚,开始后悔当初的决定。这一天,他主动来找壅延:“老臣愿意帮助太子完成大业。”
壅延看着他浓重的黑眼圈,微微发颤的身体,淡淡一笑:“李相如此状态,真是有些让人担忧!”
李相愣了下,才看清楚眼前的年轻人。有些尴尬的笑笑:“太子殿下见笑了,最近老朽确实有些身体不适!”说着,微微叹了口气。
壅延嗤笑:“李伯伯也是被那厉鬼搅扰的吧!”说完,淡淡一笑,竟然有种嘲笑的意味。
李相的表情有些僵硬,犹豫了下,才开口:“老朽就是有些好奇,为什么太子殿下从未受到那厉鬼的搅扰?”说着,他认真看向壅延,好像要看穿他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