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个月之后,天下会名声大噪,不少忍受不了压迫的奴隶逃跑出来,投奔天下会。
一些周边城市乡镇的奴隶在听说这些的时候,也纷纷奋起反抗,用尽一切办法加入天下会,争取公平生活的权利。很快,天下会变成了一种风气,吹遍了附近大大小小的城市,开始慢慢改变着人们都思维。曾经那些自卑怯懦的奴隶也慢慢有了底气,有了依靠,开始试图争取属于自己的权利。
而季旭和墨黎也终于明白边雨薇的苦心,开始慢慢改变自己的看法,重视和尊重卑微低贱的人。
跟随着他们一块改变的人也在慢慢增多。一些人也开始改变态度,慢慢尊重奴隶。
当然,凡事都不是绝对的,随着奴隶的改变,暴乱不断发生,一些偏激的顽固派坐不住了。在这些人眼中,奴隶就该被当做牛马猪狗,从事一些普通人不愿意做,不肯去做的事,供他们欺压,玩乐。
一但奴隶不存在了,他们会失去很多。更不愿意接受这世界没有等级之分,体现不出他们的高贵。
因此,这些权贵也联合起来,大肆污蔑天下会,把他们归类成反叛的邪恶组织,制造谣言,宣扬天下会是忤逆的叛贼。
很快,这件事受到了更高级官员的重视,开始一层层严查。季旭第一个受到牵连,处处受制,被打压。
为了稳定天下会,墨黎不惜耗费家财,人脉支持边雨薇,让她度过一个个难关。
面对接连打击,边雨薇也更加愤怒,开始联合那些被欺压的奴隶,逐步反击那些黑心贵族。给他们撑腰,让这些奴隶脱离了那些贵族。
很快,事情越闹越大,终于,一个贵族对天下会动手了。同样,天下会已经发展壮大了不少。边雨薇联合了附近的百姓和青壮年奴隶与那贵族直接发生冲突。
这一次,对双方都造成了严重伤害,虽然没闹出人命来,也引发了不小的轰动。
这一次,边雨薇用事实证明了,天下会虽然都是平民奴隶,但也不再是那些贵族可以随便欺负拿捏的了!
在这里,所有人都是家人,比真正家人都还要亲密的家人!他们荣辱与共,甚至同生共死!
边雨薇经营天下会只有一个理念,就是所有穷苦人抱成团,才能争取到自己的幸福!
因为这件事,天下会名声更响亮了,开始有一些贵族也主动巴结,目的当然是收买人心。
只是,在天下会下规章制度中,有一条就是严谨私自结交权贵。
天下会有着自己的规矩和原则,任何人违反,会立刻被驱逐出去。这是唯一的处罚条件,也是会员最怕的!
隆冬过去,春暖花开,不知不觉间,天下会又壮大了不少。边雨薇在临城周边城市开的分号今天正式营业。
因为都是苦出身,边雨薇的天下会还要赚钱养活自己人,所以,一些能劳动的人组织在一起,成立了以帮工和送货为主的劳工铺子。
哪里需要大量人手干活或者送货,就会找天下会来做。这种工作只需要付出体力就可以,就算开店,也不需要什么成本,所以,边雨薇暂时主要经营这个。
临城周边沿海,贸易频繁,有粮仓,仓库,所以,这种劳工的活非常多,赚钱也不少。尤其是天下会下名头已经打出来了,没人敢拖欠工款。
当然,天下会的人干活也最实在,不会偷懒藏私,让雇佣他们的人都非常放心。
不止如此,天下会一些老人,残疾还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帮助维持。
边雨薇特地请了先生,教孤儿们知识,算账等等,让他们的未来有更进一步的可能。而且,还免费收容附近的穷苦人家孩子来读书识字。倍受平民的拥戴。
很快,一些谣言不攻自破,很多百姓提起天下会都竖大拇指。
为了帮助边雨薇,墨黎几乎耗尽了家财,还把自己所有关系贡献出来,帮助边雨薇打开商路。不然,她也不可能如此顺风顺水的做大。
而季旭更是可怜,不但因为得罪权贵上级被处处施压,窝在小县城难以升迁,更有随时丢掉乌纱帽的可能。
只是,两个男人都默契的没有对边雨薇说这些,并且依旧攀比着对她好,不计代价。
这些,边雨薇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也更加为难,她想不出如何报答他们的一片真心,更做不出选择,说不出真的不爱他们的话来。
这一天,季旭和墨黎同样带着贺礼来庆贺边雨薇新分号开业,三人站在分号大门口,每个人都脸上都带着笑容,心中却是各怀心事。
这时候,一个身影穿过祝贺的人群,摇着折扇来到边雨薇面前:“听说天下会分号今日成立,可否帮我走一趟货?”
刚开业就有生意上门是好事,但边雨薇却在见到说话之人的时候,完全愣住了。更确切的说,是完全惊呆了,傻傻看着那人,死死盯着他。
那是个年轻英俊的男人,一身白衣,手中摇着一把折扇,一身儒雅之气中,却隐隐含着些说不出威严高贵。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男人竟然跟边雨薇经常梦到的那个男人有九成相似。眉目口唇一模一样,边雨薇几乎可以肯定,她梦中的男神就是这个男人!
看到边雨薇用这样的目光呆呆看着自己,男人有些不悦的蹙眉:“这里的老板是谁?难倒不想接这趟活?”
墨黎立刻上前一步:“这位老板要走货是吧?我们进去细谈,请!”说着,引领男子进了分号内堂。
季旭也招呼围观人群散去,才回来找依旧愣在原地的边雨薇:“姐,你怎么了?”说话间,才注意到,边雨薇竟然流泪了。
边雨薇晃神,呆呆看了看季旭,苦笑一声:“你说,这世上真的有前世今生吗?”说完,朝着内堂去了。
季旭愣住,有些不明白边雨薇的意思。但一种说不出的危机在他心中敲响,回头看向内堂方向:“是那个男人吗?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