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对方动不动,烈焰巨龙依旧怒吼着冲向黑袍人。来到他面前,龙口一张,一口炙热的火焰喷出,眼看就要将黑袍人点燃。
就在此时,黑袍人衣袍一阵激荡,从身上猛的激起一片黑气,一股恶臭随之而来。那道黑气虽然不是很浓重,却像屏障一样,挡住了烈焰巨龙的火焰,并强势扩张,硬逼得烈焰巨龙连连后退。
烈焰巨龙怒吼一声,再次加大了火焰的喷涌,如仍旧无济于事,随着黑气屏障的慢慢扩散,只能节节败退。
季钧一直凝视这这些,双掌微微抬起,掌心处一团乌黑的飓风龙卷迅速扩大,仿佛可以吞噬一切。神力再次加速,身上烈焰汇聚于双臂,最后注入飓风之中,形成一道强劲的飓风火龙卷。双掌向前一个推送,火龙卷再次加速,扩张,朝着黑袍人席卷而去。
前方,烈焰巨龙依旧于黑袍人僵持不下。但随着火龙卷的加入,烈焰巨龙立刻充满能量,风助火势,化作一团熊熊燃烧的大火,呼啸着向前冲。
这次,那道黑气屏障终于不再扩散,止住步伐,两厢真正僵持起来。
季钧没想到,这样还不能击败黑袍人,心中怒气顿生。眼中金光一闪,周身被一层淡淡的金光包围。双掌向上托起,掌心两团雷电能量迅速生成。在火龙卷与黑袍人僵持之机猛的出手。两团雷电能量合成一股,搅动周遭的空气一阵扭曲,光速朝黑袍人激射而去。
轰,一声巨响,像是火源投进了炸药桶,引发剧烈的爆炸。所有能量释放,形成一朵蘑菇云迅速升腾,而黑袍人正被笼罩在爆炸点的最中心。爆炸引起周围空气猛烈震荡,形成飓风,吹的草残枝断,沙飞石走。
季钧静静看着眼前的一幕,双掌掌心一团风能量已经生成,推送向前,又是一阵大风刮过。蘑菇云迅速消散,爆炸点露出真容。只见地面如被炮弹光临,硬生生轰出一个深两米,直径是十多米的大坑。
看到大坑,季钧立刻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因为,黑袍人竟然毫发无伤的站在大坑中央,连黑袍都没有一点破损,甚至没有一点脏污。当看到黑袍人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时,季钧竟然忍不住萌生了一种逃跑的冲动。刚刚的攻击已经是他目前所能发挥的极限了,可却没有对黑袍人造成一点伤害。看到这一幕,相信换做是谁都会这么想。
虽然想过,但季钧却依旧站在原地,没有移动半分。不为别的,只因这是季钧掌控神力以来的第一场战斗,如果逃走了,他自己都不会放过自己。即使是受伤,是死亡,他也不会退步。
下定决心,季钧的血液已经开始沸腾,灵魂叫嚣着战斗。双手握拳,直视黑袍人,眼中燃烧着疯狂的战意。
桀桀桀,黑袍人宽大的风帽下传来尖涩刺耳的怪笑声,用那像是被捏着喉咙般沙哑缓慢的腔调开口,让人讨厌的想要捏死他:“就这点本事吗?你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季钧冷哼一声:“呦,还会说话啊!还以为你不过是个认人摆布的傀儡呢!”冷冷的嘲讽说出口,季钧周身金光翻涌,气势磅礴,一股强大的威压朝着黑袍人笼罩过去。尽管神力所剩无几,但季钧已经决定放手一搏了!
又是一阵刺耳的怪笑,黑袍人抬起一直低垂的头,帽檐向上,露出一点苍白如纸的下巴和同样毫无血色的唇。不知怎么,季钧看到这一点,又莫名产生一抹熟悉感,这一次,他已经知道,这个黑袍人极有可能也是那次被自己杀死的人。
只是,刚刚的都是魂魄,为什么这个是一具肉身呢?更确切的说,这应该只是一具尸体。它没有灵魂,却活生生站在季钧面前。
像是知道季钧在想什么,黑袍人呵呵一笑:“是不是在猜我的身份?那就打败我吧!”说着,一股浓重的黑雾从黑袍内不停往外冒,黑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随着黑雾越聚越多,黑袍人的身形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知道它要动手,季钧当然不会让它占到先机。紧紧握拳的双手五指张开,两团剧烈暴动的雷电能量迅速扩张。顷刻间,形态一变,已经变成一把闪耀着刺目电光的雷电巨剑。
双手握剑,季钧凌空一跃,巨剑划过一道耀眼的银光,狠狠朝着黑袍人劈下去。那毫无花哨的一剑简单粗暴,带动万钧雷霆之威,大山一样朝着黑袍人落下。
黑雾更加浓郁,黑袍人已经整个被黑雾包围,看不出身形了。这时,雷电巨剑已经落下,重重落在黑袍人头顶上方,却被那层诡异的黑雾所阻隔,不得寸进。
季钧皱眉,脸上也没有太多意外。手腕一翻,巨剑立刻划出一道耀眼的电光弧度。变换了角度,改劈为横扫。朝着黑袍人的肩颈扫过来。
黑袍人因为已经被黑雾包裹,只能看到大致的轮廓。但这一剑之威却不容黑袍人轻视一点,带着毁天灭地的姿态,即将横扫一切。终于,黑袍人被这一剑撼动,身子迅速向后漂移,速度奇快,很好的躲开了季钧的巨剑。
在季钧眼中,黑袍人的动作就是一道虚影,等在再发现时,已经出现在另一个地方了。速度好快,看来除了防御力,速度也是它的优点,那么,它的缺点是什么?
电光火石之间,季钧脑中迅速盘算,神力所剩无几,他必须短时间内打到对手,或者智取。
黑袍人很奇怪,躲开之后,仍旧静静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靠,装什么神秘啊,老子一定打死你!对于这样如同戏耍敌人的战斗方式,相信谁都会忍不住怒火。巨剑再次电光缭绕,挥动胳膊,动作大的出奇,又是雷霆万钧的一剑朝着黑袍人斜劈过去。这一次,空中隐隐响着雷鸣,可见这一剑季钧用了多大力气。
不出意外,黑袍人再一次轻飘飘躲开,之后一动不动站在那里,黑袍之下,传出一阵嘲讽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