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碎碎有关夜色的戏份拍了三天,第四天开始李维就找人拿来黑布把门口见光的地方全部罩了起来。
拍戏的过程是快乐的,本身就是喜剧,现场笑声不断,拍戏的过程也是枯燥的,一遍一遍的重复,还整日整日的见不到光,在白炽灯的照射下,时间长了人都发晕。
不知不觉十月份过完了,来到了十一月中旬,夜店也即将收尾,这期间也有不少人来探班,北电来的人最多,而且还都是大美女,董宣,黄晓蕾,王洛丹,关月,黄胜依,赵可,因此带动的男生也有不少,九九级的杜纯,杨志岗,林潇肃,零零级的王敌,杨洋,零一级的贾奶亮。
他们过来也就是想提前感受一下剧组是什么样的,体验体验生活。
李维和周讯以及黄脖的朋友也来了不少,其中就有黄绝,代军,程坤,胡栋,窦唯,夏宇,普树,还有江武的老婆宋烟和黄脖的女朋友的小鸥,这两个女人可是经常给自家男人送饭,那个恩爱劲就别提了,李维等人有时候也能蹭蹭饭,开开小灶。
李邵红和增念平代表荣幸达也来过一次,在片场没待多久就走了,李邵红为人比较严谨,平时话不多,属于那种刀子zui豆腐心的人,毕竟是做导演的人,本身性格软弱了就没有办法管理一个偌大的剧组,增念平性格却是比较柔和,多年来他一直是李邵红的御用摄影师,两口子一刚一柔,恰好互补。
临走之时增念平拍着李维的肩膀表达了李邵红的意思,说年轻人提前出来单独闯一闯是好事,成功自然好,若是没有成功也不要把面子看的太重,就当是提前交学费了,荣幸达永远有他的位置留着。
李邵红的意思李维明白了,还是不看好他,但另外一层意思却是让他暖暖的。
十月底江文在外地拍完陆钏的寻枪回到京城,得知弟弟就在京城牛街这边拍戏也过来看了看,自从两千年因为一部鬼子来了被禁导,尽管再不情愿江文也不得不老实下来,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但是江文的性格依旧是那样,他的人生信条是别人跪着挣钱,老子站着也要把钱挣了。
这就是第六代导演的通病,特别喜欢揭露人性的丑恶和社会的yin暗面,因为在他们看来,这就是艺术,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一直不受朝廷的喜欢,这些人就好像一个家庭里十三四岁还没有长大处在叛逆期的孩子。
板子拍的狠他们就会反抗,不拍吧那就是无法无天,所以他们永远是那一小撮,不受主流媒体待见。
不过江文又不同于第六代导演,他就是一个夹在第五代和第六代之间的另类,八七年参演《红高粱》,面对的是第一次当导演的国师,因为角色塑造等问题,他和国师从头吵到尾,最后吵出了一个轰动世界的大作。九四年首次导演,《阳光灿烂的日子》,就将夏宇送了世界三大电影节威尼斯电影节影帝的宝座,当年的夏宇只有十七岁。
所以不管江文个人如何如何霸道,如何如何被禁导,他在这个圈子里那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当他站在旺旺超市里面什么也不说就这么看着的时候,现场除了李维,周讯和江武三人余者都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演戏都不自然起来,频频失误。
再怎么说这位爷也是江武的哥哥,业界的前辈,李维中午特别为他办了一桌,他是一个非常自来熟的人,在他的人生信条之中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客气,一部寻枪就能充分说明问题,本来是陆钏的作品,播出以后完全就没有了陆钏一点影子,浓浓的江文风格。
大碗喝酒,大腕吃ròu,他大概看了眼夜店的剧本就将之丢到了一边,虽然没有表态,但是他不说话就是表态了,对于这些喜欢挖人性的导演,对于李维这个剧本自然是不屑一顾,人家不给好脸色,李维自然也没有拿热脸贴冷屁.股的意思。
吃饭就吃饭,他也不说话,倒是江武一直在暖场,还有就是周讯看不过去嘲讽了江文几句,江文咧了咧zui,一个大老爷们也不好跟一个女人顶zui,最后举起杯子预祝了一下李维票房大卖,就拍拍屁.股走了。
在他即将走出门的时候李维也回敬了一句,“我的电影自然要大卖,最起码超过寻枪。”
江文愣了愣,回头笑道:“那我拭目以待。”
十一月二十五日,随着一声咔,电影夜店终于杀青了,历时四十七天拍摄李维终于完成了人生第一部电影,杀青发布会没有,杀青宴还是要有的,吃了两月的湘菜李维这次也大方了一次,请剧组所有人去东来顺涮了一次羊ròu,大冬天的吃这个最带劲,结果这一晚都喝醉了,醉的李维怎么回的仓库都不知道,醒来后就发现身边还躺着一个,正是周公子,这丫头一只脚正搭在他肩膀,头在那头。
李维小心翼翼拿开她的脚,挠了挠头起身看了看,还好的是两人衣衫完整,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吐的满地都是。
收拾妥当以后两人中午简单吃了午饭,李维就带着这两月的拍摄成果开着周公子的大切诺基来到了北电,之前通过黄雷的关系早就和北电沟通好了,租用北电的暗房做电影后期。
虽然已经是中午,但学校门口靠在小卖部门口抽烟的宁皓依旧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不断打着哈欠。
“昨晚什么时候才结束的,我断片了?”
“两三点吧!”说着他又打了一个哈欠,迎着寒冷的北风,眼泪都留下来了。
“我记得最后你们说去撸串来着。”
“唉,是呀,还不是宝宝那个二愣子,非说东街柳巷那边有一家烤串的特别好吃,非要拉我们去,那个冷的,就别提了,我们是一边撸串一边哆嗦,不行,清鼻涕又下来了。”说着宁皓就擤了擤鼻涕,“哎呀妈,看样子等下我要去打点滴了,这个操蛋的玩意。”
李维笑了笑,“那是谁把我送回去的?”
“小鸥吧,脖子开的车。”
“那讯哥儿为什么在我chuang?”
宁皓眨了眨眼,“还有这事,结果呢?”说着他就露出了一副感兴趣的骚包样子,“结果是不是干柴烈火呀!嘿嘿。”
“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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