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寒轻歌只见四面墙壁动了动,她还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
彩艳脸色剧变,朗声道:“烈火山神,你竟然甘愿做他人走狗。”
屋子里传来瓮声瓮气的声音,道:“本尊是曾老板的供奉,你休想挑拨离间。”
彩艳讥笑道:“供奉?你真的相信曾钟会请个人来压在自己头上?”
话音刚落,屋子里的温度骤然上升,四面墙壁和地面眼见着变色,就连屋顶也不放过,更可怕的是,那白色的虫子也渐渐随之变成岩红色,彩艳眼中杀机乍现,只听曾钟道:“彩艳,为了你这一次烈火山神可是拿出压箱底的粉虫,你可不要浪费了,哈哈哈。”
彩艳忽然笑了起来,笑得很灿烂,玩着自己的一缕头发,娇声道:“讨厌,明知道奴家最怕虫子,还用粉虫来吓唬奴家。”
他又道:“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曾钟道:“好说好说,你在我这儿讨了多少便宜,我早就想找个时机让你都吐出来,这一次你帮这丑女人打我,你不仁我也就不义了。”
彩艳立马对寒轻歌,道:“你听到了,我是为你才受此难的,你一定要记得哦。”
寒轻歌退了两步,认真道:“我会记得,他日你要有事需要我帮忙,我一定会来。”
彩艳伸出小手指道:“拉钩,拉了钩才算数。”
寒轻歌半晌没有动静,彩艳委屈巴巴道:“你当真是诳我?我为了你…”
寒轻歌的小指头立刻勾住他的指头,敷衍地拉了两下便松了手,彩艳却很高兴,道:“你记得,你答应了要为我做一件事,我们拉了钩,你永远都不能反悔。”
“好,不反悔。”
“死到临头了开始谈情说爱了。彩艳,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男人,原来你还喜欢女的。”
曾钟话音刚落,寒轻歌抓起旁边的椅子朝他砸了过去,可惜这椅子撞到铁栅栏上立时粉碎。曾钟的脸上露出一丝肉疼,道:“只是可惜我这一屋子的好东西。”
烈火山神道:“曾老板,你要问什么快问,这女人香得很,我忍不住想把她吃了。”
寒轻歌暗忖,只怕他是把自己当柴了。她的表情落在彩艳眼中,只当是她害怕了,柔声道:“放心,我一定带你出去。”
寒轻歌嗯了嗯,目光四处搜寻,想要找到出去的办法。
“好,我这就问。寒轻歌是吧?冉家的宝贝到底藏在什么地方?”
寒轻歌只觉好笑,自己上次问他宝贝是什么他宁愿诈死也不说,这一次竟然轮到他来问她关于宝贝的事。
“你没找到?”
“死丫头,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
“没找到的话,自然还在依画的身上。”
“哼,死到领头还敢跟我嘴硬。”曾钟拍了拍手,双胞胎哥哥也出现了,曾钟道:“你跟她说说,你都看见了什么?”
“是,我看见了地上留的字,让人带着宝贝去听风林换冉依画。”
曾钟冷笑道:“听见了,要是宝贝在依画身上,听风林的那位怎么还可能留字?”
他又换了一幅面孔,哀伤道:“你换也是换,我换也是换,依画是我侄女,从小我看着长大的,你把宝贝给我,我立马就去把她换回来。”
闹了半天,寒轻歌还是不知道到底他们要找什么宝贝,顺着他的话道:“你会去换回依画?”
一听她这话,曾钟更加确定她方才是骗他的,立马道:“当然,真要我看着依画去死,我还真狠不下心来。只要你告诉我你把东西藏在了哪里,我立马就去救依画。”
寒轻歌实在不明白他为何笃定她会知道宝贝的下落,按说他一直派人跟着自己,应该明白她们这两天什么收获都没有。
就在这时,已经疼晕过去的双胞胎弟弟像上了岸的鱼般猛地弹了起来,寒轻歌和彩艳俱都吓了一跳,彩艳拉着她后退了好几步,只见这人又重重落下去,复又弹起来,如此循环往复多次,竟还没有停下的意思。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住,门外的哥哥第一个反应过来,道:“不好,我弟弟死了。”
曾钟脸色顿变,道:“烈火山神,快烧了这尸体。”
“烧了可以,但我不想让他留在我的身体里。”
曾钟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不行,这东西太脏。”
曾钟气急败坏地劝说着,一旦将这尸体放出来,寒轻歌和彩艳必定会趁此机会往外闯,到时候再要将两人困住必定难于上青天。
但烈火山神却寸步不让,不论曾钟怎么说,许之什么好处就是不松口。
两人较劲中,寒轻歌看见这尸体逐渐变得漆黑,身体慢慢缩小,寒轻歌脱口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彩艳捂住她的口鼻,道:“有毒。”
寒轻歌拉开他的手自己捂住,只见这尸体竟然慢慢地缩到只有巴掌大,赫然变成了一只浑身漆黑的鸟。
这鸟的模样怪异异常,没有喙没有爪,就连翅膀也小得几乎不见,整个看起来就像是一只黑色的长满毛的球。
彩艳这下子看明白了,道“原来是雾霏。”
说到这儿他一下乐了,指着曾钟道:“你竟然让一只生活在极寒之地的鸟进了烈火山君的肚子,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曾钟气得脸上的毛都立了起来,这两只雾霏可是他花了大力气才从极寒之地请来的,他们别的本事没有,但这下毒的本事却是一流,只要他们想要毒死的堕仙,从来没有不成功的。但他们的死穴也很明显,就是怕热。但他没想到他们竟然怕热到这种程度,屋里的两个人连汗都还没出,他竟然已经热死了。
热死的雾霏还在收缩,寒轻歌也明白过来,这不是土地庙里从米酿坛子中跑掉的黑点吗?
雾霏的身子终于不再收缩了,但他身上的毒气却开始慢慢溢散,烈火神君的身子开始微微颤抖,他的声音显示着他正忍耐着,道:“曾老板,你做好准备,我必须把这毒物放出去,不然的话,我就要被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