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你是谁啊?”
“毛都没长齐就学别人来抢包厢,这要是长大了,还了得?
“还敢给爷爷们动剑?也不出去打听打听,你房爷爷是谁?”
一众纨绔嚣张的嚷嚷了起来。
不得不承认,在长安城内,基本就没有这qun纨绔敢惹的。
李承乾慵懒的躺在躺椅,玩味的看了一眼领头的那个三五大粗的姓房的青年人,开口猜测道:“你是那个绿……房遗爱?”
虽然太子东宫并没有正式承认,大唐冰窖是名下的产业,但是基本逃不出有心人的眼睛,毕竟冰窖明面的主人杨元德,多次进入过东宫。
一般权贵家中的长子,由于要继承父亲的爵位,所以自小便会受到良好的教育以及严厉的教导,导致他们没有这种闲工夫出来花天酒地,就更别说当中来东宫名下的店铺闹事了。
结合面几点,李承乾猜测,这qun人都是家中的Lao二,甚至老三,至于领头的那个家伙,姓房,应该就是绿帽王房遗爱了没有错了。
“咦,你认识某?”房遗爱摸着脑袋问道。
废话,我当然认识你了!
你可是房遗爱啊!你可是后世大名鼎鼎的绿帽王啊!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你。。。
听到这青年人承认,李承乾的目光顿时就变了。
意味深长的下仔细打量了房遗爱一顿,那玩味的眼神看的房遗爱直发毛。
“我说,既然知道爷爷我房遗爱的名字,还不赶快给让你这四个侍卫把剑收起来,要是不小心伤到了爷爷们,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房遗爱也是肆无忌惮。
毕竟他们一qun七八个人,个个都是后台滔天。
房遗爱的老爹是魏国公房玄龄,还有齐国公长孙无忌的次子长孙涣,宰相萧瑀三子萧守道,蔡国公杜如晦次子杜荷等一qun站在大唐政治舞台最层的文官勋贵的子嗣们。
“放肆!”那四个东宫侍卫脸色冰冷,目光充斥着浓郁的杀气,纷纷前一步,“哒哒哒哒”密集的踏步声响起,杀气四溢。
紧接而来的,是四柄寒光闪烁的利刃,将这qun纨绔们围在了中央。
房遗爱等人虽然是纨绔,但毕竟是勋贵之后!没吃过猪ròu,难道还没见过猪跑?
脸色微微一变,这qun纨绔们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次,似乎踢到了一个铁板。
领头的房遗爱收起了折扇,前一步,皱眉眉头问道,“不知这位小xiong弟,是那个府的公子?”
那个府的公子?哼,说出来吓不死你!
李承乾懒散的躺在躺椅,意味深长的看了房遗爱一眼,随后便从腰间解下了一枚玉牌,朝着房遗爱扔了过去。
“哼,装神弄鬼!”
房遗爱趁着李承乾解下玉牌的时间,好好的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确认自己从未在长安城内见过李承乾,稍稍松了口气。
不是他房遗爱吹牛逼!
现在就算这个霸占了天字号包厢的小屁孩是五姓七望之中任何一家的小公子,他们兄弟七人都浑然不惧。
房遗爱shen手一抓,抓住了玉牌,在身后那qun纨绔的喝彩声中,得意的朝着李承乾扬了扬脑袋,。
“房Lao二,快给兄弟们说说,这小兔崽子是那个府的公子!”长孙涣嚷嚷道。
“是啊,房Lao二快看看,这小崽子究竟是什么来路,gao得比我们兄弟七个还要不可一世!兄弟我已经忍不住要替他爹爹好好教训教训他一顿了!”萧守道活动着手腕,咧zui道。
“哈哈哈哈,萧老三真乃性情中人啊!有此等教诲人的事情,怎么能少的了兄弟我们呢!”一众纨绔们得意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兄弟们静一静,让房某好好的看看!”
房遗爱挥了挥手,包厢内瞬间就安静了下来,长孙涣萧守道等一众纨绔满脸期待的在房遗爱与李承乾的身来回转动,甚至还时不时的朝着李承乾摩拳擦掌,咧zui直笑。
一副吃定李承乾的模样。
李承乾也是目光炯炯的盯住了房遗爱,他想要看到,房遗爱在看到自己那块象征太子身份的玉牌之时,会有什么的表情。
在众望所归之中,房遗爱慢慢的张开了手掌,一块好的和田玉牌,映照出了他的脸庞。
好的和田玉,精致的龍凤纹路以及刻在玉牌正中央的那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东宫太子。
“哈哈哈,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太……”
房遗爱的话截然而止。他似乎是突然意识到了点什么。
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东宫——太、太子。。。
太子!!!!
“噌”的一下,房遗爱双眼瞪得跟牛眼一般大小。
紧接着,“刷”的一下,房遗爱的脸色变得惨白。
最后,“扑通”一声,在一众纨绔疑惑慌乱的目光注视下,房遗爱shuang腿一软,径直的朝着李承乾跪了下来,“太、太、太……”
“我说房Lao二,你gao什么鬼?”
“房Lao二啊,你该不是昨天晚被榨干了吧?哈哈哈!”
“太太太,太什么啊,你倒是说清楚啊!这小崽子,难道是太傅府的小公子?”
在一众纨绔嘻哈谈笑之间,房遗爱白着脸,终于颤颤巍巍的说完了自己的话:“草、草民拜见太子殿下。。。”
话音落下,包厢内突然一片沉寂。
长孙涣萧守道等一众纨绔,笑容逐渐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