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把司旻怼到了。

司旻沉沉的笑了，却把眼睛笑的湿润。

有些人是什么性格，不是倚靠大脑，而是要看，皮囊里藏着什么人。

他用力捏住了她的下巴：“怎么，与我结亲不愿意？”

神的力气太大，捏的她疼死了。

“不是啊，是我不知道愿不愿意啊，我都没谈恋爱，突然就人妻……啊不，神妻了，您给我个缓冲阶段呀！当然啦，您这么好看，神通广大，和您在一起肯定不吃亏的啦！”

刚才还煽情，现在就皮。

可皮的这些话，上神似乎很爱听，他眼睛眯起，唇角漾出笑意，却又很情绪化的把她的脑袋一扭，才松开了她的下巴。

带着笑意的语气道：“小滑头！”

脖子被迫扭的疼死了，她抬起手揉着下巴心里不免有些恼火，可看到男神盯着她的目光，释放出的光那么炙热时，她皱起眉，轻飘飘的试探：“尊上，我能问您个问题吗？”

“问。”

“您主动和我结下生死婚，是不是因为，您喜欢我啊？”

虽然这么俊美的一个男人，喜欢她有些那么不切实际，可是神都有了，还有什么不切实际呢？

司旻凝望着她那双，看他极其陌生的双眼。

曾经就是这样的眼睛，用最清澈最单纯的目光，满含炙热的望着他，问过他相似的话。

可当初，他没回答。

而如今……

他一刮她的鼻头，眉头一挑，声线温柔：“喜欢死了。”

他如此直白，旁边当他们两个腻歪是空气的阿桃都难得回头，用很震愕的目光看了自己的上神一眼。

游牧儿愣了愣，脸突然腾的开始冒火，脸红到了脖子根，可数秒后——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捂着嘴，笑了起来。

笑的刚才还蛮深情的司旻，暗下了脸色。

他还未来得及去质问，只见小姑娘笑着笑着，笑出了眼泪花，笑声也止住了。

她捂着嘴巴道：“不好意思尊上，我……我有点不好意思，有点害羞，也有惊喜……”

眼泪不经意的滑落了脸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就是心底有一种她解释不来的感觉，让她的心跳的剧烈，似乎流点眼泪，才能平静。

“我……除了杨爸爸夸我，说喜欢我……还没有人这么说过呢，帅哥就更没有了……”

蓐收看着她这大惊小怪的模样，看着她眼角的眼泪。

曾经，他在她的鱼尾上，渡了一层神力，她的蓝色鱼鳞能折射更多的颜色，她变的更漂亮了。

那天她疯狂的游了四海，带着豚类跳起又没入水中，再跳起，鱼尾翻涌海浪，划出彩虹……

最后坐在海边的礁石上，接着眼泪化成的珍珠，咯咯的笑个不停。

他问她，为什么笑着还流泪。

她说，害羞，开心，只有这样心会平静一些。

在海里，鲛人一咯咯的笑就会吐很多泡泡，眼泪也会融进水里，只有在陆地上，笑可以放出声音，眼泪可以化成珍珠，那么笑和眼泪，是鲛人最高级的情绪表达。